“不是我看不起你们,让你们一起上,是为了维护我的颜面,”
烟尘弥漫当中,叶凤声那清冷的声音依旧如故:“既然你们要寻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一时间原本掩住口鼻遮住灰尘的秦家众人脸色难看,身体发僵,再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动作。
他们只感觉在叶凤声那清冷的声音之下,自己的魂魄骨骼都在颤抖!
秦开河心中的悔恨更是难以言喻,他根本无法想像在自己面前夸下海口的儿子竟然是这样的不堪一击,原本在他的想像当中,再不济,自家这么多人,至少也能够与叶凤声分庭抗礼,胜负五五,可眼下发生的事情却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究竟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烟尘缓缓散去,却只见叶凤声那身短衫,一尘不染,眉目如新,而在他的身前,却是有一个接近十米的巨大掌印,深深凹陷至少一米之深,正中央处那个白色的身影,便是方才那不可一世,开口要将叶凤声诛杀的孔阳平!
看他如今衣衫破碎,血肉模糊的模样,任谁去看,也不能将他与刚才那个意气风发,气势逼人的高手相提并论!
“叶先生!”
言语中带着几分欣喜,没了保安束缚的秦朝雨快赶几步来到叶凤声的身后,本能的想要去抓叶凤声的胳膊,却是突然意识到现在的场合不对,只能尴尬的收回了手,讪讪的站在他的身边。
叶凤声没去看她,而是开口问道:“这事你也参与其中?”
看了一眼眉宇中满是忐忑与不安的叔伯爷爷,秦朝雨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哪怕她没有参与其中,却也没办法当着自家人的面说出什么否认的话来。
偏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秦朝雨一眼,叶凤声微微颔首,道:“你离去吧,今日之事与你无关,今日之后江海再无秦家。”
“不!”
秦朝雨当即开口,言语中多为哀求:“叶先生,爷爷他们只是因为心急,才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还请您不要跟他们一般计较,无论有什么后果,我们都愿意承担!”
面无表情,叶凤声抬头看着对面那战战兢兢的秦开河等人,眼中满是嘲讽之意。
活了这么大了,竟然还不如一个女子有担当,做出这样大胆的决定,竟然没有事先考虑到后果,如今事发了,一个个跟鹌鹑一样缩着脑袋不说话,等着与他们意见相反的秦朝雨给他们求情。
说可笑,也是不能形容这些人了。
“你们呢?”
最终,叶凤声也是没能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冲着秦开河等人问了一句:“你们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
气氛突然沉默下来,巨大的压力瞬间压到了秦家二代人的肩上,当即是使得他们的心开始颤栗,死亡的恐惧更是让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
“叶,叶先生,”
最终,秦子安开口,言语中带着几分颤栗:“此事确实是我们办差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这一次,不对的地方,还请您海涵,无论怎样的赔偿,我们都愿意承担,绝不会有半点推托!”
“是吗”
叶凤声似笑非笑:“我让你们去死,你们去吗?”
听见这话的秦开河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把目光聚集在了叶凤声的身上,眼中满是恐惧。
“叶,叶先生,您,您,您不能这样,”
凛冽杀气当中,唯有秦开河一人敢再出声,言语也是颤栗异常:“我们秦家是,是百年世家,在江海市颇具名望,无论是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办到,您不方便出面的事情,我们都可以办的好!存在的秦家一定比散乱的势力要更有用!”
“是吗?”
叶凤声反问:“与庄家比如何?”
秦开河再上:“庄,庄家虽然表面说与我们秦家相差不多,可底蕴还是差了很多,我秦家拥有无数他们掌握接触不到的关系网,不能相提并论。”
“庄正楷已经答应我了,明天把所有庄家的产业让出来,我原本打算让你们三家将庄家的产业均分,没想到你就给了我这么一份大礼。”
言语中带着几分讽意,叶凤声笑道:“庄文几次三番与我做对,庄正楷找人上门劫杀我,我就让他拿他庄家的家业买命;你秦家第一见面就砸了我的房门,第二次更是出言辱我,如今也找人来暗算我,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不,不行!不行!”
闻言的秦开河仿佛陷入疯癫:“秦家几代基业,绝不能断在我的手上!”
“叶,叶先生,叶神仙,我不要您治秦栋的腿了,不要您治秦栋的腿了,那是他自作自受,他,他,他活该!叶神仙,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就放过我这一次吧!再也没有下一次了,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秦家以后为叶神仙您马首是瞻,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们秦家一条生路!”
泪涕皆下,这半只脚迈进棺材的秦开河此刻像极了一个无助的孩童,苦苦哀求,哭的无比伤心。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叶凤声看了他一眼,淡然说道:“我向来是言必信行必果,如今我话已经说出去了,如何能够改口?”
“话,话,什么话?”
秦开河一愣,匆忙四顾,怒视几个孩子:“快说啊!叶神仙刚才说了什么话!”
无一人知晓。
刚才自家声势浩大,举手投足间便是胜算十足,想的全都是逼迫叶凤声治疗秦栋的双腿,谁会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