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是谁,为何要偷袭我等。”慕圣怒目而视。
那人桀桀笑道:“你们连某的名字都不知道吗?”声音嘶哑难听。
慕圣皱了皱眉头道:“看你这般打扮,莫非是传说中的鬼市屠夫?”
那人笑了起来,声音如破旧的铜钹一般刺耳:“既然知道某的大名,那还不快快将手中的储物袋交出,或者看在此份上某还能饶你们一命。”
慕圣哂笑道:“鬼屠大人,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看上我这穷小子的,既然动了抢劫我们的念头,我穷的都快药了饭,还想去抢谁呢,没想到到被你请先了一步。”
鬼屠大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虽然你们穿得不起眼,你小子也果然是个穷鬼,但挡不住这个女娃娃有钱啊!”
“哦,此话怎讲?”慕圣问道。
“之前你们在鬼市里卖法宝时,我就注意到了,虽然主要是你在卖,可法宝却多是这女娃娃的。”
慕圣听了心内暗道‘此话倒是不假,自己抢来的法宝大半在太帝宫秘境,为了在雷鬼手下逃得一线生机,都拿来自爆了,这次来鬼市交易,卖的多数是南宫玉环手中的法宝。’
南宫玉环眉毛一挑冷笑道:“那又怎样?那些法宝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左右不过是些法器而已,最多只有几件低品级的道器,难道这点物事鬼屠你也看的上。传说中的鬼屠可是不屑于干这种小买卖的啊!”
鬼屠桀桀笑道:“小姑娘果然伶牙俐齿,你如果不拿那枚大还丹出来,也许我还真看不上你俩这点家伙事,可是你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孩,就能随手拿出一枚大还丹,这手笔,啧啧,不要太豪阔哦。”
“哼,鬼屠你的想法果然也是这般低俗,难道一个人的生命还不如一枚丹药值钱吗?”南宫玉环冷冷的瞅着鬼屠道。
“这什么人命大于天的想法,也就是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小姐们,才会这么想,实不知,有时候那人命还真是不如灵石值钱。”鬼市屠夫桀桀笑道。
“也是,在你鬼市屠夫的眼里,那人命也就如草芥一样。”南宫玉环冷笑道“那还废什么话啊,把你的同伙叫出来,一起上吧。”
“桀桀,对付你们两个筑基期的小辈,还需要什么其他的同伙,某一个人就够了。更何况你们没有听说过我鬼市屠夫从来都是一个人行动吗?”鬼屠暴笑道。
笑声未落,鬼屠忽然间就动起了手,袍袖一舞,忽的起了漫天的飞雪,这天本来就是冬季,空气凌冽寒冷,这飞雪一下更是天寒地冻,直如要把人冻僵一般。那雪片大如鹅毛,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顷刻间就将天地遮得白茫茫一片。
雪花一起,慕圣和南宫玉环两人就拉着小男孩立刻向后退去,可那雪花如跗骨之蛆般,将三人团团围住,往外望去早已失了鬼市屠夫的身影。
之前因为鬼市屠夫穿了隔绝神识窥探的黑纱,慕圣和南宫玉环两人都无法看出此人修为,此刻一经施展法术,慕圣两人立刻判断出,这鬼市屠夫最少也是筑基高期的修为,再结合他的言语,慕圣心内暗自判断,这鬼屠的修为可能在金丹期或以上。
虽然知道此人修为高强,但慕圣心里也没有多么惧怕,仗着与南宫玉环两人都有些秘术和法宝,两人斗一人倒也并非全无胜算,就算不敌凭着自己的遁符,要想逃之夭夭应该也不存在问题。
这么一想,慕圣心里就笃定了几分,只是一时半会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对敌办法,只得施展身法先避开攻击再说。那鬼市屠夫修为本就高过两位,兼之又穿了隔绝神识的黑纱,这大雪一起,就隐身在后,等待偷袭两人。
话说来长,但实际上也不过是片刻间的事情,那雪越下越大,雪的颜色由白变灰,最后尽然全部变成了灰色,透出一股妖异之气。慕圣大惊道:“咒怨之雪!切不可碰。”
这咒怨之雪是尸经上所记载的一种秘术,但只有描写,却无修炼之法,慕圣只知道要想修炼成这灰色的咒怨之雪,必须要杀人过百,而且这所杀之人生前经受过百般折磨,心中一口冤气不散咒毒无尽,这才能在其死后收集到这股咒怨之气,化无形为有形,修炼成这咒怨之雪。
因着这口怨毒之气,那咒怨之雪若依附于人身,不消片刻就能让人身体不适,打不起精神来,再停的久些,就让人手趴脚软,完全提不起劲来,只能任施法之人宰割了。
慕圣道声不好,一边抛出自己来京畿城后画的雷符,一边很快的简短跟两人说了咒怨之雪的厉害,提醒两人注意,别被那雪给落到身上,到时就麻烦了。
南宫玉环听了点了点头,男孩不知是太小没听懂,还是怎的,见了这般大雪,脸上既然隐隐有些高兴之色。
那雷符是慕圣在京畿城中用灵石换来雷公墨特意制作的,之前因为级别不够,无法制作雷符,但在太帝宫秘境里见识了雷的威力后,就一直心存念想,心心念念想着画几张雷符,以备不时之需,但那雷公墨可比一般的灵石贵多了,慕圣买的虽然是散碎的雷公墨,可也花了不少灵石,至今肉疼不已。
不过,此时无奈之间,没有别的方法可想,也只得将这压箱底的符箓拿出来使用,果然那雷符一经施展,霹雳一声,就将密密麻麻的黑雪,震开了一片口子。
“快撤!”慕圣喊道,领着三人直奔缺口而去。
眼见着三人就要冲了出去,一阵桀桀的怪笑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