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义明又询问兰翘和凤台两个人的情况,云容说:“她们也是当时宫中有姿色的宫女,被九仙媛所忌恨,把她们毒死,安葬在我的坟旁。九仙媛的毒药有些特殊,加之魂洲这边的特殊地理环境,所以两人尸体不腐也就成了肉尸,我跟她们交游,不止一朝一夕。”
凤台要求击席唱歌,送给澹台义明和云容做祝酒歌,歌词是:“脸花不绽几含幽,今夕阳春独换秋。我守孤灯无白日,寒云陇上更添愁。”
兰翘的和诗是:“幽谷啼莺整羽翰,犀沉玉冷自长叹。月华不忍扃泉户,露滴松枝一夜寒。”
云容的和诗是:“韶光不见分成尘,曾饵金丹忽有神。不意薛生携旧律,独开幽谷一枝春。”
澹台义明也和诗说:“误入宫垣漏网人,月华静洗玉阶尘。自疑飞到蓬莱顶,琼艳三枝半夜春。”赋诗完毕,便听到鸡叫,三个女子说:“可以归室了。”
澹台义明就抓着云容的衣服,飘然而行。开始觉得门户太小,等到经过门槛,却没有什么妨碍。兰翘、凤台也告辞,到别的地方去了。只见灯烛发出微弱的光,侍婢凝神站着,帐帷都是绣花的丝绸,像贵戚家里一样。
他们就同寝同处,澹台义明觉得特别快慰喜悦。如此过了几个夜晚,只是不知天黑天亮。云容说:“我的ròu_tǐ已经复苏了,只是衣服破旧,再得到新衣服,就可以起来。今有金扼臂,您可以拿着到附近县里去换些衣服。”
澹台义明害怕不敢去,说:“我怕被州县抓去。”
云容说:“不必害怕,只要拿着我的白绡去,有急难就用它蒙上头,就没有人能看见你了。”
澹台义明答应了这件事,就到三乡去卖金扼臂,买来云容需要的衣服,夜里回到墓穴,云容正迎着门笑呢。把他领进去,说:“只要打开棺材,我就能自己起来。”
澹台义明按她所说的去做,果然看到云容的ròu_tǐ已经活转。等到回头再看帷帐,宫殿,只见到一个大坟墓,有许多冥器和服饰金玉。他们只取了宝器就出去了,澹台义明就与云容一起在魂洲找了个地方悄悄住了下来。”
慕圣听到这里才明白澹台新父亲跟他大娘的关系,不由问道:“那后来呢?你父亲跟你母亲又是怎么回事?”
澹台新笑道:“你莫急,我慢慢就会讲到,我大娘张云容因为之前听过申天师讲道,所以对于死后修炼之法,却比我父亲要知道的多些,加之本身服了绛雪丹后,又在地底下蛰伏了三百多年,从功力上来说,更加不是我父亲能够比的。虽然后面我大娘也将修炼之法教给过我父亲,但这口耳相传的难免失了本意。所以父亲的修为一直无法跟我大娘相比。”
“申天师后面没有来过吗?”慕圣疑惑的问道。
澹台新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他是我们魂洲的尸祖,怎么可能没有来过。”
“啊!他就是尸祖呀!?”慕圣听了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慕哥也见过尸祖吗?他长的什么样子?”澹台新见慕圣表情怪异,不由问道。
“也说不上见过面,听过你们尸祖说的话倒是真的。怎么你没有见过他吗?”慕圣回忆起之前的事,脸上不由浮现出微笑。
“尸祖时常云游在外,哪是我们这些小辈想见就见的,你还是说说你那是怎么回事吧?”澹台新来了兴趣,追问道。
慕圣便将之前与南宫玉环飞渡魂洲,与云容交手之事与澹台新说了,澹台新面露诧异之色道:“居然还有这么一回事,这么说起来你和南宫姐姐的本事不小啊,连大娘都奈何不了你们。”
慕圣忙道:“哪里,哪里,侥幸而已,也幸亏你们那尸祖没有出手,否则估计我和南宫玉环也是一个惨败的下场。”
澹台新道:“你这话倒是真的,尸祖的来历可跟这魂洲有些渊源,想来哥哥你也看过湖底那些壁画了吧?”
慕圣点了点头,澹台新道:“那你应该知道魂洲之前可是修行之人的圣地,在生命之树上修行的修真者也不知凡几,尸祖便是其中之一,只是当时他还弱小,连金丹期都没还有修炼到,后面天外飞魔来袭,瀛洲金丹期以上的修行者全都上场拼杀,这一场战争打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旷日持久,就连生命之树都被天外飞魔摧毁,虽然后来我们赢得了最终的胜利,但是瀛洲大多数的修行者全都在这场战役里面陨落,尸祖也不例外,在这场战役中牺牲,但机缘巧合之下身体却并没有腐烂,并且还保留了些生前的记忆,凭着这些记忆,尸祖找到了生命之树之前的位置,并在那里发掘出散落的修真典籍,凭着这些典籍,和自身的实际情况,尸祖发明了太阴炼形之术,开一代修炼之先河,但因此术初创,尸祖也不清楚修炼者是否就一定能凭此术得登大道,所以他自己修炼有成时,就混迹于市井之间,朝堂之上,与人谈玄论道,探讨大道之法。这也是我大娘和我父亲能见到他的原因。证得无上玄通后,尸祖这才回到魂洲来坐镇,但他老人家始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般很难见到他。”说到这,澹台新摇了摇头。
“我明白了这‘地仙国’应该也是以前瀛洲的遗址吧?”慕圣若有所思的问道。
“哥哥当真聪明。”澹台新挑起大拇指赞道:“没错,这‘地仙国’原名‘梯仙国’尸祖找到这里后,将此地名字换了个字,便成了地仙国。”
“先前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