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帝君怎么可能下如此荒唐的旨意,你可拿的出圣旨来?”黄门尖着嗓子问道。
“这是我跟帝君的口头君子协定,却没有什么书面的旨意。”南宫玉环解释道。
“好一个刁民,没有圣旨,也敢胡说八道,来人啊,给我掌嘴。”黄门喝道。
“我看你们谁敢。”南宫玉环怒道,她从来就不是个吃亏的主,还未受过这般鸟气,之前态度温和,是家教如此。此刻被这黄门屡屡冒犯,也是动了真火,道:“未必我一个无官无职的民女,还敢假传圣旨不成?我真要假传圣旨还罢了,可要是我说的是真的呢?那时你们再看违反帝君圣旨的下场如何?”
大太监听了却是一怔,没想到南宫玉环会将帝君这个尚方宝剑搬出来,这下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反倒把自己僵在当场,不由将目光望向贵妃。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民女!来见本宫还带了一群侍女,这排场比本宫都大,以为本宫不敢治你吗?”贵妃冷哼一声道: “若帝君真说不让你跪拜行礼的话,必然会知会宫中,可本宫贵为西宫娘娘,却从来没有接到过帝君的任何说法,看来一定是假的,来人啊还不与我给这大胆刁奴掌嘴。”
大太监有了贵妃撑腰,二话不说恶狠狠的冲过来,抡起巴掌就往南宫玉环脸上扇去,那速度快到了极点,分明是想给南宫玉环一个下马威,桃娇和红绡惊呼出声,想要救主却已不及。
那大太监也是化神期的修为,无论是桃娇还是红绡那修为至多也不过是金丹期大成罢了,又哪里能拦的住化神期修士出手呢。
贵妃坐在凤椅上冷笑,一旁的淑妃等人,也都幸灾乐祸的看着,并没有一个人出面劝阻,这时南宫玉环忽然动了,衣袍一挥却是迎向了那太监扇过来的大手。大太监眼里闪过一抹狞笑,手掌从扇变成抓,既然是存心想要将南宫玉环外罩的披肩抓下。
南宫玉环着了件素云袍,因袍子轻薄凉快,南宫玉环又在素云袍外罩了件九云如意璎珞披肩,璎珞垂至胸下,正好将上半身高耸的一段遮掩,腰间系一根丝绦,又恰好将腰身显露出来,这太监的一抓,要是抓个正着,肯定会将九云如意璎珞披肩抓下,对南宫玉环来说是个不小的羞辱。
红绡和桃娇等又是一片惊呼,可是却毫无办法,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南宫玉环被人欺负。南宫玉环手腕一翻,手中的玉镯脱手飞出,一只挡向太监抓来的手掌,一只照着大太监的面门飞去。身形则借着这么一击,往后激射而出,瞬间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大太监不意南宫玉环有此一招,惊咦一声,用另一只手挡去,两手都做鹰爪之势,竟是要将南宫玉环的法宝直接抓在手里。
也不怪大太监有此想法,这西门贵妃跟前的大太监是化神期中成修为,一只脚隐隐就要踏入大成,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反观南宫玉环只不过刚刚踏入化神期没有多久,也就是将将小成而已。用的法宝似乎也不怎么厉害,都是闺阁之物,这类法宝一般都是防御功能或是魅惑功能强些,攻击功能却是不行。
大太监是断了男根灭了人欲的人,哪里怕什么女子魅惑之术,又仗着自己修为高深,浑没将南宫玉环放在眼里,直接照着两件玉环法宝抓去。
南宫玉环将头微微一摇,耳朵上挂的两枚玉环,也忽然飞了出去,照着大太监的胸部和背部击打。
大太监没想到南宫玉环的法宝是成套的,有如此之多,招数又这般神出鬼没,不由收了轻慢之心,认真对待起来。
只见大太监的两只手掌忽然变得奇大无比,口中喝道:“翻云覆雨。”一只手从下往上,一只手从上往下,这么一合,众人只觉得天空似乎都变得一暗,以大太监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吸力源头,附近的所有东西都如蚁附膻一般,纷纷往两掌之间汇合,看这架势就要将南宫玉环和她的法宝一起合在掌中。
南宫玉环将头微微一仰,头上盘发的一枚玉环又飞了出去,与先前的四枚玉环堪堪形成一个小五行阵,滴溜溜的借助着五行之力,既然是要从两只巨掌中转出来。
大太监不敢怠慢,两只巨掌再次一翻,口中喝道:“扭转乾坤。”上面的手翻转到下方,下面的手翻转到上方,吸力又比之前大了数倍。
五行阵法挟着南宫玉环,看着马上就要转出漩涡圈时,又被生生的拽了回去,南宫玉环面上不由一寒,头一扬,劲间的玉圈也飞了出去,同时将腰身一扭,腰间压身的两枚玉环也飞了出去,形成八卦之阵。
一时间漩涡内玉白之光大作,众人忽听见噗的一声,那漩涡既然是承受不起玉光,被生生给撑爆了。
南宫玉环的玉环法宝,每多一只,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关系,她掌握的玉环越多,其中的变化也就越多,所能积蓄的能量也就越大,大太监一时不察,被南宫玉环用八件玉环法宝将自己的招式轻易破掉,脸上霎时变得不好看起来。
说起话长,实际上这一切也不过只是发生在片刻而已,当众人回过味来,两人的一场交手已经停止。
西门贵妃绣眉一挑,冷然说道:“怎么,你南宫家的想要造反不成,居然敢违逆本宫的懿旨。”
南宫玉环不卑不亢的说道:“臣女并无违抗娘娘懿旨之意,只是,娘娘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要给民女定罪,却是不得不略加抗辩了。”
“好一个略加抗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