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是在想主意说服陆遥,时而抓耳挠腮起来。
“你不是刚进特案科吗?究竟发生什么事,能让你大老远跑到这儿,拿唐太公的命做赌注了。”
知道这位养生一派的宗师,向来身如闲云野鹤,居无定所,消息自然也不灵通,陆遥故意打趣道:“你猜?或者你可以问一问老朋友?”
听陆遥这么一说,老道就把视线转过来,唐太公身体立时僵住了。这老儿真要问,自己怎么回答?
唐太公知道自己肯定不明说,这一切其实就是他将计就计的手段。早晓得“唐敖在高铁上给陆遥坑害”的消息是假的,还想方设法要弄死陆遥。
甚至还有想借陆遥之死铲除叛徒的打算!这些都说了,那多年老友关系决计会告吹的,谁会愿意有这么一个如此阴险之徒为伴了。
“嗯?唐太公好像不方便说。”陆遥表示理解。“您老可以问问古迁云通他们,大概的情况他们也了解!”
兹事体大,老道沉凝片刻,点点头,转身快步走到唐赫身前,蹲下去,在他口袋翻找出了手机。
顺势拨打古迁的私人号码同时,老道边察看起唐赫的伤势,这一瞧,他倒抽了口凉气:“药师如来掌?你是自己人所伤。”
“执法长老?”他再仰头望望十步开外躺着的死人,执法长老一双肉眼插着十根针叶,死不瞑目。“奶奶个球的!唐门今儿个窝里斗啊。”
侧着脑袋把手机夹在脸边,老道双手并用,从邋遢法袍里摸出一瓷**,拔了塞子,将些许粉色粉末倒在唐赫胸膛处,他便小心翼翼搓揉起来。
陆遥发现,老道这时的神情严肃,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形象,而按摩唐赫胸膛的手法也极其规律,好似在人家身上施行太极拳的招式。
一顿一震之间,老道手里更隐隐有气机勃发出去,缓缓滋养着唐赫身体,化解对方体表的淤伤。
“这老道炼气的功夫,比自己更胜几筹啊!如果不认真看,根本无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