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靳恺诺两道眉毛陡然的深锁,俊脸上只是那么一瞬间,就如被利刃似的寒风刮过,撤掉了任何的一丝表情。
“伯父,有些话,我希望你不要乱说。”靳恺诺看向怒气腾腾的夏父,眼底的辛辣溢于言表。
“恺诺,你可不能这样,这药就是叶芷给恩熙吃的,刚才你也听到医生的话,是吃错了药才会成了这个样子,要是送晚了些,恩熙的命就没了!”夏父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靳恺诺还一心护着叶芷,若是他现在有胡子,估计要气的胡子都飞起来了。
靳恺诺低头看了眼滚在叶芷的脚边的空瓶子,他弯腰捡起来看了眼,握着瓶子的手指一点点的收紧了,叶芷站在他的身边,完全能感受到由他身上迸发出的冰冷寒意,她抿了抿唇,夏母一边安慰着哭泣的夏恩熙,一边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指向叶芷:“你说,是不是你给我们恩熙吃的药?”
齐刷刷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这一刻投到叶芷身上,靳恺诺牵着她的手,她僵了僵,唇上的颜色都褪去了些:“是我给的,可是那也是她包包里的,我怎么……”
“恺诺,你他听到了吗?她也承认了药是她给恩熙的!”夏父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心思到挺毒的,一次次的害我们恩熙,上次我们恩熙差点被你绑架毁容我们忍气吞声你还不知好歹,现在还想要我女儿的命?”
“我没有!”
叶芷鼻子一酸,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滚,根本弄不清这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过是帮着递了药过去罢了,怎么现在变成她害人了?
要是说上次绑架的事没有真正的证据可以指正叶芷,可这次人证物证都在,连叶芷自己也承认了药是她给的,可她现在还敢说没有?最重要的靳恺诺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下意识的就站到叶芷身边?
夏母看着这景象,心底的愤怒如同涨满河槽的洪水,突然崩开了堤口,咆哮着,势不可挡地涌进来:““你自己承认药是你给恩熙的,现在恩熙这个样子那不就是你害的吗?”
“药不是我的,是夏恩熙她自己的药,我是从她包包里拿的,我怎么知道……”
“呜呜……”夏恩熙哭的越发的厉害,瑟缩的整个人都窝在了被子里,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声音哽咽,“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是我不好……是我痴心妄想的赖在恺诺身边,我不该跟你抢的……我……”
“恩熙!你给我长点儿志气!”夏母看着女儿这副样子,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火气,她看向丈夫,“老公,我们女儿都被欺负到头上来了,刚开始是要被毁容,现在好了,居然连命都差点搭上去了,谁知道下次还有什么?”
夏父显然也是气急攻心,他面色铁青的看向靳恺诺:“要么,今天把叶芷交给我们带警局去,要么,就给我们恩熙一个公道,恺诺,你别忘了,这两年你最难过的时候是恩熙陪着你的,你难过你伤心的时候是恩熙安慰你的,我们两老是她父母都没有她这样的对待,你倒好,不知道珍惜就算了,还要把她这份心意践踏到如此的地步?就为了个曾经伤害过你的女人?你值得吗?”
靳恺诺的神色也很是不好,牵着的叶芷的手也紧了紧,夏恩熙哭的如带雨梨花,嘴唇微微抖动着,苍白的脸上,流淌着串串泪珠。
“叶芷说没有,我就信。”靳恺诺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目光复杂的看了夏恩熙一眼,把叶芷拉到身后,高大的身子挡在她的身前,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起伏,“既然恩熙没什么事,我带叶芷先走。”
说着,靳恺诺冷漠的扫了夏家两老一眼,俊脸上丝毫没有动容,他拉着叶芷就要走,夏父连忙拦着,正拉扯之际,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门再次被推开,一个中年人闯了进来,气势汹汹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志远,你来了,恩熙都被欺负到头上了!”
夏母一见到来人,跟夏父对看了一眼,激动的神情浮现到脸上。
来的人正是夏家那位在上位有点儿权势的叔叔夏志远,上回叶芷被带到警局里受的那番罪过就有夏志远在背后操纵的功劳。
“二叔……”
夏恩熙一双哭的红肿的双眼抬了抬,见到夏志远的那瞬间,哭的更是止不住。
“事情我都听说了!”夏志远那双细长的小眼睛转悠了过来,落在靳恺诺身上,他鼻翼间冷哼了一声,“靳少,你可不能就这么把罪魁祸首带走了,不然……”
“不然又如何?”靳恺诺倒是不怒反笑,他犀利的眸子轻抬,把叶芷拥进了怀里,声音显得极为清冷,“夏部长这么老远的赶过来,就是为了这个事?”
夏志远脸色微变,他抿了抿唇,指了指夏恩熙:“我侄女儿就这么三番四次的受罪了,你总要给个答复不是?我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要是大家闹翻了,来个鱼死网破的,谁也讨不的什么好处不是?要不是恩熙非你不可,什么都愿意为你做,我们也不会隐忍到这个地步。靳少,你也别怪我们,我夏志远到这个岁数了也没孩子,恩熙是我哥的独生女儿,也是我这个做叔叔最疼的,可不允许她这么受委屈!”
“那你想如何?”靳恺诺轻轻的一笑,满是不在意,大掌不自觉的拍了拍显得有些紧张的叶芷,“她,我是不可能交给你们处置的,至于要怎么做,你们可以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