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果面色不改:“我并不知道你在鲁门旧址,你的动作,比我想象中要快的多。”
在柜台上摊开《公输要略》,直接翻到写有禁忌之术的那一页上。此刻有灯火,吕洞宾才发现这本书的材质十分独特,不似皮,也不似纸,抚摸上去颇为光滑细腻,有韧性,薄薄一层,哪怕如同蝉翼,却也韧不可破。
“鲁门的东西,可真都是些稀罕物,就连这书写所用的纸张都与众不同,世所难寻。也难怪这个门庭,成了谭木匠的心魔。”似乎是酒释放了体内的沉乏,吕洞宾有些疲倦的合上眼睛。
张果平声道:“谭木匠想要成为鲁门中人,渴望成为像鲁门大师兄一样的人,其实,他一旦那么想了,就永远都成为不了那样的人。”
吕洞宾闭目而笑:“因为他已经自己定义自己‘才华不如对方’,他早就对自己画地为牢了。”
张果的手指从《公输要略》的上抚过,低着头道:“其实他不知道,成为鲁门中人,根本就不是一件幸运的事。”
“你说的对,就凭他们拿女人身上最娇嫩的皮肤做成册子而言,这个门庭足够残酷和变态的了。”
张果微微惊愕,只见吕洞宾仰面躺着,眼睛依然闭着,嘴角边挂着一丝冷笑。
“你不用太惊讶。”吕洞宾道,“什么样的美人儿我没抱过,女人的肌肤,我太熟悉。这本书册所用的皮,是女人大腿内侧最柔嫩的部分。”他说罢,冷笑着摇摇头,又舀了一舀子酒,一口气全都干掉了。“老子刚才真应该毁了他们的九龙舆,日后有机会,再一把火烧了他们的门庭。”
张果道:“为何?”
吕洞宾恨声道:“男人生来就应该保护女人,呵护女人,他们竟然剥女人的皮,还拿来做成书册,简直丧心病狂!”
“其实你只说对了一半。”
这一下,换成吕洞宾惊愕了。
张果悠悠道来:“这制成书卷的,确实是女人的皮,但又不是女人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