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霍坛兴,你也听好了:你身为当朝命官,本来应以国家社稷为重,守一方疆土,就应造福一方,不用你爱民如子,可是,你也不能贪赃枉法,穷逞淫威,乱杀无辜,致使生灵涂炭,冤魂四起哇。
亏你能想出那、用活人喂狼的凶恶刑罚,历数古今之苛刑,你可以名列其中了,似你这种藐视人伦,丧尽天良的疯狂之徒,已经确定了必将坠入十八层地狱,永无翻身的悲惨命运!
更何况你自入本殿以来,所说之事,一派胡言,极力掩盖事实真相,混淆视听,也失谋痉郑尘世有你这样的命官,真是国之大不幸,如不铲除,真是天理难容!”这还是崔判官那铿锵有力的声音。
“至于刘杏哥,你也听好:自小你就是那三清观的道士,本应当是学着忘记尘事,修成正果,可是,你却一点也没忘记红尘,这一次,又管了青石村里的争水之事。
但是,念你那是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着想,这事,虽然做得过于智谋,可是,却使百姓抢了农事,避免饥饿,得了人心,顺应了天意,功过相抵,可以算你无过。
至于野狼谷之事,虽然,事情好象是由你而起,但是,根源却不在你,在当时情形之下,能够激起你报复之心,当也有情可原,“遇见凶恶之徒,当举仇恨之剑”,这与法、与理、与情相符,以本判官看来,你也似乎无大过!”
这崔判官的最后一句话,说得那是非常耐人寻味:“以本判官看来,你也似乎无大过!”是呀,既是无大过,一个活生生的道士,就把人家弄来阴间进行审讯,这在阳世意味着什么?那是意味着这个道士已经死亡了,这还有天理吗?
因此上,那老阎王焉有听不明白的道理,听得他是眉头连皱好几次,还没来得及接话,崔判官的话语又传了过来:“堂下三人听着:本判官的话已经说完,你们还有什么话语要说吗?”
见堂上三人没有言语,崔判官又说道:“堂下既是不言,那就是说已经默认本判官的判断了,那么,你们三人要在供词上加盖指印,以此备案,然后,等待着阴天子最后的审判!”
听到崔判官如此说来,那阎王殿上的书记员拿着供词的笔录,走上堂来,让三人依次加盖指印,那霍家父子虽然还有着侥幸的心里,但在事实面前,也只能是无可奈何地在供词上盖了指印。
事已至此,又听崔判官说道:“启奏阴天子:臣的当堂讯问已告结束,三个人犯也在供词上加盖了指印,此案的终审,奏请阴天子做最后定夺!”
听到崔判官的话语,刚才还经历过了庭审的整个过程,那阎罗王不得不佩服崔判官的审理精到,那是精辟有力,论据充实,几乎是无懈可击。
尽管在刘杏哥的审理上,似乎有些偏袒之意,但是,现在,自己若是再说什么,那反会引起众人的猜疑,对于霍家父子,那罪恶也着实令人发指,自己若是再有一些微词,那就是有些不识时务了。
于是,他只能是顺水推舟地说道:“崔爱卿,你的审理很好,以下审判,你可代朕操劳,只要依照律条来办,也就是了。”
“谢阴天子的信任之恩,臣本应效犬马之劳,那么,臣奏请阴天子,请允许老臣以律宣判!”崔判官又说道。
“准奏。”老阎王说道。
于是,那崔判官展开《阴律》,高声宣判到:
“霍坛兴听判:你身为朝廷命官,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无视律法,私设私刑,利用那野狼谷,屡次害死人命十余条,到案后,又极力掩盖事实真相。
按照《阴律》,你必须遭受那“腰斩”和“拔舌”的酷刑,然后,抛弃在那“狼啖地狱”,永不脱生!”
这是一种什么刑罚呢?
腰斩:就是用铡刀拦腰铡断人的身子,这在阴律中,是专门对付那些在人间时冷酷无情的人的。
拔舌:就是用烧红的铁钩钩住舌头,并将其拔掉,这在阴律中,是专门对付生前摆弄是非,巧言令色的人的。
至于“狼啖地狱”,那里倒是与霍坛兴害人的野狼谷有些相像,在阴森的峡谷之中,一群恶狼凶狗整日在那里咆哮着,它们专以那些活在人世上的、作威作福的高官大面者为食,白天吃掉的**,到了晚间再长出来,依次循环不尽。
接下来的宣判是:
“霍秉德听判:你身为县官之父,平时已经目见耳闻霍坛兴的恶行,可是,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四处炫耀,这无形中已经怂恿了你儿子罪恶的发展,到案后,又巧舌争辩,希图掩盖事实真相,另据调查,你还有倚仗儿子的势力,鱼肉乡邻之行。
按照《阴律》,你必须遭受那“吊舌”与“蛆蛀”之苦,然后,堕入畜生道,以观后效。”
他所受到的惩罚是这样的:
吊舌:那是在冰冻的寒洞里,将人剥光了衣服,用一个铁钩子钩住舌头,悬空吊在那洞顶,按照阴律,这是专门惩罚那些生前巧言令色,靠欺骗发家的富人。
蛆蛀:那是一个飞蝇满空,蛆虫遍地的地方,将人剥光了身子,放到那里任其叮咬,按照阴律,在这里的鬼魂,那都是些生前表面冠冕堂皇,暗地里男盗女娼之徒,反正他们的内心都是充满了坏水,在这里可以更快的腐烂。
堕入畜生道:这就是说,霍秉德还可以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