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同魔咒一样的声音，传进顾琉月耳中，她顿时浑身汗毛陡立，彻骨的冷意从她脚底冲上她的脑袋，她看着他，头皮都开始发麻。
“你……要做什么？”顾琉月嘴唇颤抖，脚下晃动，似乎下一刻就会倒下，她攥紧拳，强撑着不让自己不要表现出那么的害怕。
冷夜用笔敲了几下桌子，咚咚咚的声音，仿佛一下下敲在顾琉月的心上。
他深幽地眸子凝视着她，“纹个纹身，在你的胸口，纹个‘冷’字。”
冷夜话音一落，那两位穿白大褂的人立刻异口同声应，“月小姐放心，我们的技术很好，不会让您感觉到痛。”
顾琉月脑中嗡的一声，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眸望着他，声线不稳，“你……你刚说什么？纹身？”
冷夜淡淡点了下头，“你没听错，顾琉月，为了防止你再跑，我决定在你身上烙下一个印记，这样，你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我。”
“不，我不要……”顾琉月摇着头，她做不到在他占有了她的身体后，还要给她烙上一辈子也去不掉的印记。
可是，当她突然看到他眼底愈发深的笑意，剩下的话就那么梗在咽喉，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冷夜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从她踏进书房开始，她能做的，只有顺从。
因为她今天站在这里，就是有求于他，她必须拿出诚意，拿出让他改变主意的诚意。
纹身，一个“冷”字，就是他提出的条件。
“不要？”冷夜神色缺乏表情，那么平静淡漠，他说：“好，转身，出去，回到囚禁你的地方，待满一个月，再出来。”
顾琉月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眸底红透，布满隐忍和挣扎。
答应？放弃自己最后的尊严。
不答应？自己女儿和妹妹正在生死边缘徘徊。
冷夜这次表现的极为耐心，不催促，就那么静静地等着她，等着她做出决定。
他根本不担心，有些东西，在人命面前，根本微不足道，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当她面色死灰绝望的说出，“好，我纹。”
冷夜哼笑一声，朝两位纹身师看了眼，两道白色身影立刻出现在顾琉月眼前，“月小姐，来这边坐，我们手法很快的，您不必担心。”
她白着脸，每迈开一步，都仿佛是踩着自己残存的尊严，屈辱，再也摆脱不了的屈辱……
顾琉月哭了，那是冷夜第一次见她哭，他印象中的顾琉月，好像永远都有用不完的精力，和他斗智斗勇。
他眯眼看着这一幕，指尖轻轻颤了下。
她眼泪悄无声息的划过脸庞，落下，折射出的水光刺痛冷夜的眸子。
她脚步僵硬的和他们走到不远处的黑色沙发前，坐下。
金属碰撞的刺耳声音响起，顾琉月开口，声音嘶哑，“结束后，我要去见我妹妹一面，别派人跟着我。”
“好。”冷夜答应的干脆，这里是洛杉矶，只要她敢跑，他就可以立刻把顾流沙和顾琉星抓回来，所以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