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语权的保镖开始调动人手,哪些回去自己的岗位,哪些清理现场。
一时间,只有顾琉月和冷夜安静地站着,他冷冷地盯着她,她视线涣散,不知道在看哪里。
但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她的慌张与害怕。
冷夜走下台阶,在顾琉月面前停下,高大的身形笼罩着她,气息强势。
她僵着身体,头皮控制不住地发麻。
阳光很烈,却敌不过冷夜散发出来的阴寒气息,冷到了骨子里。
“知道我为什么不罚你么?”冷夜发问。
顾琉月不言不语,等着他的下话。
“因为我知道,你不怕。所以我决定,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冷城。”
顾琉月明明已经猜到他会说什么,但还是没控制住情绪,攥紧拳头。
转念一想,她又松开。
鱼死网破,玉石俱焚,谁也别想好过这些名言,她会牢牢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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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无边无际的黑。
雨水拍打着窗户,发出啪啪的声音。
卧室。
“冷夜你混蛋!”顾琉月痛恨地瞪着他,被锢在头顶的手拼命拧。
冷夜眸子刹那变得格外森寒,惩罚似的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
顾琉月吃痛,咽喉里溢出隐忍的闷哼声,手紧紧揪着床单,目龇俱裂,说:“有本事你弄死我啊!”
冷夜凉淡地笑,“你这么有意思,我怎么舍得。”
“人渣!败类……啊。”
锁骨处又挨了狠狠一口,疼的顾琉月话都说不出。
他抬起头,薄唇上染着一抹妖冶的红色,略微掀动,“再骂。”
顾琉月缓缓调整呼吸,看向一边,抿紧唇。
明知道有些事无法避免,她没必要再去折磨自己。
一只大手在她全身敏感的地方游移,挑拨着她的神经。
“呃……”
冷夜听到呻吟声,眸光隐晦不明,手袭上她的胸口。
“松开!”顾琉月咬牙切齿。
冷夜直接堵住她的唇,吻得很狠,犹如折磨。
顾琉月脑袋左右摇,躲避他的吻,结果被他掐住下巴,遏制。
卧室内温度越来越高,顾琉月面无表情,头顶的壁灯在她视线内频繁晃动,忽快忽慢。
……
翌日。
车队七点钟驶出冷城,排场堪比一国总统。
十点多一点儿,顾琉月平静地睁开眼睛,发了会儿呆,然后起床洗漱。
站在洗漱台前,她勾下衣服,锁骨处清晰的齿痕,结了暗色的痂。她眸底杀气蒸腾而起,垂着的手攥紧,骨节泛白。
良久,她才深吸一口气,拿起牙刷。
玫瑰领了罚,这几天在养伤,所以顾琉月一出房门,四个高大的黑衣保镖分立两侧,“月小姐。”
顾琉月目不斜视,当他们是空气,下楼梯。
女佣们看见她,偷偷投来目光,迅速在她脸上掠过又飞快地收回去。
顾琉月径直走进厨房,管事一惊,又开始劝她出去。
没用。
顾琉月做了一碗虾仁粥,在餐厅里吃。
管事走过来,问:“月小姐,中午冷少不回来吃午餐,您中午想吃什么。”
“随便。”顾琉月道。
管事一脸为难,“月小姐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没有。”她想吃会自己做,不需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