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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契丹使者

水淹太原城,这种事情历史上好像真的是发生过的,而且最后的确是把这座雄城给彻底毁灭了。历史上的北宋在灭亡了北汉之后,因为那个赵光义害怕再有什么人以晋阳坚城割据,所以趁着战后城邑宫阙尽皆毁废的机会,干脆就把这座城池完全毁弃了,然后在旁边建了一座新的小城。

但是晋阳的地位可不是因为一座坚城,而是因为它在整个河东地区以及汾水河谷的特殊地理位置,从传说中的尧都到古唐国,到唐叔虞的封地,再到赵氏的根基晋阳,都是因为这个地理位置的重要性。

坚城毁了是可以重建的,只要社会生产力没有发生巨变,交通条件没有发生巨变,晋阳这个位置就是塞外草原与中原农耕的争夺地带,而且是游牧集团南下的重要通道和农业国家北伐的出发基地,后来女真灭亡北宋的历史就说明了这一点——即使他们已经肆虐于河北了,那座新建的太原城依然犹如芒刺在背,他们还是不得不转过身来将其拔除。

所以历史上这座城市屡毁屡建,只有在工业化之后,各种现代交通设施开通之后,它的重要性才会略微下降。

既然将来肯定是要重建的,那又何必将其毁去?如果能够以破坏较小的方式攻下太原城来,郭炜的确是不愿意选择破坏性太大的战法,现在这座太原城的位置相当好,换个地方建新城多半不是什么好路数——历史上北宋在金军的攻击下没有守住太原城,除了中枢的指挥错误频频之外,未必就没有太原城选址更动的原因在。

至于说担心有什么新军阀占据此地进行割据,那其实是一个政治经济问题而不是城池的问题,真要是到了那个地步,就像唐末那样,那么连中原大地都会军阀林立的,哪里会多了一个晋阳?

说起来也是很可笑的,因为东京处在一片平旷之地,根本就无险可守,历史上赵匡胤曾经想要迁都洛阳,那地方既可以兼顾到汴水的漕运,又有虎牢关等一定的天险护卫,还是天下之中累朝古都,迁都洛阳在名义上更好,而且能够省下不少驻京的禁军,结果赵光义却用一句“在德不在险”表示反对。

当时的实际情况怎么样,赵匡胤想要迁都,其中有没有削弱时任开封尹的赵光义权势的考虑,赵光义的反对是单纯出于对都城漕运的担心,还是不肯放弃自己经营了多年的京师势力,这些细节郭炜是没有能力去深研的,但是赵光义的那句“在德不在险”和后来他毁弃太原城的做法无疑是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真的是一个绝妙的讽刺。

如果京师的位置都“在德不在险”了,那还需要去担心一个边镇过于险要吗?

当然,懂得了辩证关系的郭炜肯定不会这么迂解古人的那段话了,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这种认识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关键是不能就此极端化到不要天时和地利了。

其实以太原城在汾水河谷的位置来看,其南面还有相当宽敞的一片平原谷地,给予军队的回旋余地相当的大,数十万大军就地屯田都是可以的;而在其北面,河谷与山谷则比较狭窄,既没有给骑兵提供太大的迂回空间,也没有足够大的草场来供养战马。这种地形布置显然是针对北线的防御体系,从南面进攻太原城,比从北面进攻容易多了,如果是针对南线布置防御,最坚固的城池显然应该放到太谷县和祁县一带。

汾水河谷的农业产出也就是仅够支持一个晋阳的,要是驻扎的兵力稍微一多的话,多半还是得依靠中原、河北的后勤支持,河东地区对中原的依赖性其实并不亚于关中与幽蓟,甚至比那两个地方的依赖性还要强,如果在扫平了河东刘氏之后还要担心以晋阳为核心的河东割据,那为什么就不担心以京兆府或者北平府为核心的割据呢?

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些,郭炜还是想要尽量保下这座城池来,也想尽量争取少伤及城内的居民,这样战后的恢复才会足够快,河东成为与幽州同等重要的出击基地的时间就会来得更早。

当然,如果到了明年的雨季还不能攻下太原城的话,郭炜倒是不拒绝考虑同时使用陈承昭与陈思让两个人的献策,毕竟这种关键大战拖上半年的时间并没什么关系,但是拖上一年的时间可就不得了了。

展示仁厚只应该在代价不大的情况下进行,一旦问题大了,果决才是必须的。

…………

“西边的营寨兵力少了一点吧?”

一行人转过了豫让桥,自从郭炜表露了谨慎攻城减少双方伤亡的意思之后,群臣都没有刚出来的时候那么活跃了,一个个只是细细地打量着城池周边,默默地思索着两全其美的方法,一路上沉闷了许多,还是郭炜出声打破了寂静。

军咨部尚书张铎赶紧接话:“河东行营眼下需要兼顾整个东城和西城的北门、西门,兵力有些捉襟见肘,北面石岭关都部署所率部队又还没有完全到位,北门与河东所属忻州及契丹的联系尚未完全切断,相较而言,西门面对蒙山,只是太原城的柴薪之地,暂时松懈一些也不会有大害,所以刘殿帅没有在这边放置多少人马。等到府州团练使与麟州防御使率领的联军到达之后,整个包围圈就不会有多大的破绽了,再说眼下其他各寨都派人到西山伐木,紧急之时也可以就近增援,倒是不会出现太大的意外。”

“嗯……”

郭炜点了点头不再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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