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台的两个狱室,问讯的双方还在磨牙中……
“赵普,那苗训供词俱在,你可认罪?”
“我无罪,赵节帅曾经执掌殿前司,我为节帅记室,见一见殿前司的散员散指挥使又有何不可?我如何能够知道一员殿前司军校会意图不轨?苗训所言两人之间的话语纯属诬赖,除了苗训本人不会再有任何人可以证明。”
“那你屡次夜入枢密使私第,总是无可抵赖吧,是不是勾当朝政去了?”
“我只是一个节度使掌书记,怎么知道勾当朝政,魏府与赵府私交不错,我与赵府谊为同宗,去魏府只是为了私谊,所以不能在白天去枢府拜访而只能夜入私第。”
“赵匡义,你是怎么结识苗训的?”
“阿兄的掌书记赵普与我家同宗论谊,因为看我年少贪玩,所以平日里出门访友的时候多带上我,才得以见过了许多人。至于那苗训到底是哪个,我一时之间还想不起来。”
“赵普与苗训密议不轨之事,你知道不知道?”
“赵普每次带着我去访友的时候,从来不曾背着我与人密议,或者这个苗训我并不认识?”
“可是苗训指证同时与赵普和你见过面,他也认得你。”
“阿兄在殿前司多年,殿前司的一个军校能够认识我并不奇怪。要么就是苗训挨打不过诬赖于我;要么就是虽然赵普带我访友的人中间有这个苗训,却不曾有过什么密议,苗训是在诬赖赵普。”
总之,审讯过程就是这样的枯燥无味,同时也是几无进展,好在到了年底大家都有的是时间,慢慢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