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也好不到哪里去,哭笑不得,心中百感交集,这丫头跟我一起久了,无耻的样子颇有我当年的几分神韵呀!人生得此娇妻,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长平一个女孩家,在长辈面前玩闹得如此过火,心中又何尝不是羞愤欲绝?可此情此景,教她如何做?在方老爷和方夫人面前努力维持的淑女形象轰然倒塌,继续追杀还是上前赔礼?都不合适,她只好学着方铮无耻的样子,扔掉了木棒,若无其事的上前请安了。就如同沙漠里的鸵鸟遇见危险了便将脑袋埋在沙堆里,乞求敌人能够忽略掉它那露在外面的醒目身躯。
方铮飞快的瞟了一眼正处于石化状态的二位老人家,眼珠一转,接着狠狠一拍桌子,大怒道:“胡闹!唱戏有你这么唱的吗?错了!全错了!你这是对艺术的亵渎!”
长平倒也不傻,闻言顿时福至心灵,适时的问了一句:“……那应该怎么唱?”
方铮咳了咳,沉声道:“好好看着!最后给你示范一次。”
然后方铮使了一招戏台上常见的“云手亮相”,嘴里不停“锵锵锵”的踩着鼓点出去了。
长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呀!原来是这样的!”
接着长平学着方铮的样子,“锵锵锵”的踩着鼓点,飞快的跑出了前厅。
屋内只剩下方老爷和杨笃清面面相觑。
方老爷扯着嘴角强笑道:“……学戏,还未成亲,二人便伉俪情深了,老夫实在是欣慰呀。”
杨笃清连连点头:“甚是甚是。方兄得此佳媳,老怀堪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