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人,咱们接下来怎么做?”一名影子下属急吼吼的打断了方铮。
方铮瞪了他一眼,又叹了一口气:“你们想象不到,我这一路逃得多惊险……”
“方大人,咱们攻城吧!”又一名下属打断了他。
方铮没理他,犹自幽幽道:“……这一路可把我吓坏了……”
“方大人们去跟他们拼了!”
“闭嘴!谁是老大?安静静听我诉诉苦不行吗?”方铮勃然大怒,狠狠扫视了一眼讪讪的众人,一时意兴阑珊,失了诉苦的兴致。
见众人一副急不可待的子,方铮叹气道:“探子派出去了吗?”
赵凤儿道:“出去了探回的消息不太妙,城内不知如何,城外的神策军按兵不动,龙武军军营现在乱成一团,看来冯仇刀将军似乎遇到了麻烦,大家未得命令知如何应对。还有……”
“还有什么?”
“离城南五十里的郊外,有一支大两万人的兵马在向京城方向行军,不知是哪支军队,也不知他们有何意图,请大人定夺。”
铮心里一惊然被他猜中了,冯仇刀上任龙武军大将军才半年,尚还弹压不住他麾下的将士,难怪城中叛乱这么久也不见他发兵,看来他现在的境况也比较麻烦。
“全军集合!去龙军军营,注意隐蔽行踪,探子出去再探!”方铮果断的下令道。
有了具的情报铮不复刚才那般焦急了,至于城南的那支两万人马的神秘军队,方铮暂时没时间理会,他的计划还是将冯仇刀的兵马把握在手中,绝对不能让龙武军哗变了。
“方大人们不攻城吗?”一名下属惑道。
“攻城?找死啊你!且不说你攻不攻得进去,就算让你攻进去了你知道城里的叛军有多少人吗?就凭咱们这三千人马,还不够人家吃一顿的。”方铮白了他一眼冷的道。
方铮下达了命令,包括影子新训练的五百下属在内千人马趁着夜色,行踪隐蔽的朝龙武军飞奔而去。
半个时辰后,他们终于到了龙武军军营的外围,奇怪的是,以前军营外必须布置的警哨,今日却一个不见,军营内远远传来喧闹声,一支支火把将军营照得通亮。
“这么热闹,这帮傻大兵莫非在军营里过节?”方铮喃喃道。
命三千人马就地隐蔽,方铮带了影子的三十几个老弟兄悄悄朝军营潜伏过去。
过了一会儿,众人在军营栅栏外的草丛中趴了下来,仔细观察着军营里的动静。
粗一观察,惊得方铮脱口而出:“我靠!事情麻烦了!”
只见军营内数万士兵分成两部分,互相对峙着,双方壁垒分明,气氛剑拔弩张,手中的武器已然举起,只待为首的一声令下,一场军营兵变便在所难免。
为首的两人死死的互相盯着,二人的佩刀已出鞘,直指对方。其中一人便是冯仇刀,与他对峙的是一个年约三十岁的中年汉子,身着副将盔甲,一脸狰狞暴戾的神情。
“冯将军,末将劝你还是令兄弟们放下兵器吧,多年袍泽,一口锅里吃饭,末将也不忍心朝兄弟们动刀子。”副将冷冷的道。
“钱龙,本将乃龙武军大将,你只是副将,此番作为,莫非你想造反?”冯仇刀不动如山,兵变在即,他的眼中却毫无惧色。
名叫钱龙的副将哈哈一笑,冷声道:“冯将军,你一未得皇上诏令,二未得兵部调兵,今日私自召集龙武军,说什么进京勤王,末将看,你才想造反!”
冯仇刀紧紧抿着嘴唇,目光中露出几分杀意:“城中火光冲天,四门紧闭,神武军无故进城,分明是造反逼宫,本将率军勤王,哪里做错了?你这番一再阻拦,并在军中散布谣言,乱我军心,到底是何意图?”
钱龙大笑道:“末将不敢,只是末将不想你将兄弟们带上绝路……”
“钱龙!”冯仇刀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出声暴喝道:“你当本将是瞎子么?你受潘尚书指使,半月前便在我军中四处活动串联,意图控制我龙武军,后来见控制无望,又使诡计,使得这些兄弟们被你蛊惑,阻拦本将进京勤王!钱龙罪之大,罪无可恕,当诛九族!”
钱龙被冯仇刀揭穿了秘密,不由脸色一僵,随即恼羞成怒道:“冯仇刀!你敢污蔑我?本将职位虽比你低也是受兵部指派,受皇上器重,你若想领兵作乱,先问问兄弟们依不依你!”
钱龙身旁围着几名武将,听到冯仇刀和钱龙的这番话,却也不知谁对谁错时间纷纷面面相觑,钱龙一番鼓舞煽动之言,应者寥寥,反应颇为冷淡。
局面一时又僵持住了,双方士兵人数大致相当动起手来,怕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所以冯仇刀和钱龙都不敢冒这个险。
方铮在栅栏外观察了许久,狠狠揪了一把草,骂道:“这老冯太不果断了!一刀砍了这钱龙便是,罗嗦什么!像个泼妇似的吵架,有意思吗?真服了他!”
潜伏在一旁的高将军本就是冯仇刀的心腹将领方铮编排冯仇刀,心里有些不乐意,忍不住出言辩解道:“整个龙武军六万多兄弟,万一冯将军砍了钱龙,引起双方哗变|多兄弟就白白死了。”
方铮斜睨了他一眼:“我知道老冯是舍不得手下兄弟送死,可他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拖下去,城里会死更多人家国天下什么的,不用我教了吧?”
一咬牙方铮目注军营,狠狠的道:“不能再拖下去了!老子的爹娘老婆都还困在城里呢,妈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