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亦真猛然惊觉,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侧过头去,假装欣赏大堂外的风景,一张绝色羞花的俏颜却像煮熟的虾米似的,红得安烫。
韩亦真的丫鬟竹儿俏立在她身后,见自家小姐的窘状,亦悄悄举起衣袖捂住了小嘴,露出一双可爱的眼睛。眼睛已笑成了一弯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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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进了大堂,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上。身后的碧海红日图,还有头顶的明镜高悬匾额,令公堂之上显的分外凝重肃穆。
百姓们战战兢兢站在公堂外面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坐在公堂主位上的方铮,百姓怕官自古使然,更何况方铮年纪看起来虽但身为五品知府的徐寿也得老老实实站在堂下,一动不敢动,见到这情形,百姓们对方铮的来历和官职愈发猜疑和畏惧了。
方铮见百姓“容;不少。围在大堂外甲二层外二层”吕下颇为满意。千贤凹…苏了官员升堂那一套俗成的程序,直接拍了拍惊堂木,大喝道:“扬州知府徐寿何在?”
徐寿浑导一颤。急忙垂头走到公堂正中,跪拜道:“下官在。”
当着百姓的面。方铮怒声道:“徐寿,你可知罪?”已夏改为:脚联凹鹏嵌请登陆圆读
徐寿一惊,随即执拗的一挺身,直视方铮道:“下官无罪!”
方铮冷笑道:“你上任扬州知府尚十日,肆意抓捕无辜百姓入狱,指使衙役弹压百姓上告冤情,闹得扬州城上下惶恐不安,百姓民心思变,你还说你无,罪?”
“民乱将生,下官只是权宜变通,制止百姓们闹出更大的事端,危害到朝廷和社稷,下官不觉得有罪!”徐寿押着脖子凛然道。
公堂外的百姓们一听。原来这位大人竟然在审知府老爷!顿时民情开始激动起来。
“大人,请为小民做主啊!”
“大人,徐寿为非作歹,小民家中的劳力壮丁数口尽被其无故捕入狱中,求大人为小民伸冤!””
堂外百姓愤怒的声讨,令徐寿的脸色变得苍白,冷汗霎时顺着额头流下,浑身不由自主开始微微发抖。
“徐寿,你可听见百姓的声音?你还坚持你无罪吗?”
咬了咬牙,徐寿仍直起身子,颤声道:“下官无愧天地,下官”无罪!”
方铮冷笑道:“无愧天地有个屁用!你敢拍着胸脯说无愧于百姓吗?枉你读了多年圣贤书。圣贤怎么教你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你扪心自问,你是怎么对待百姓的!民乱将生就把百姓们抓进大牢,这样就没有民乱了吗?你是猪脑子啊?扬汤止沸,抱薪救火,其行愚蠢之极!此举简直是逼着百姓造反,本官若让你继续坐着这个知府位子,将来还不知要害多少百姓家破人亡!”
闭了闭眼,方铮缓缓道:“来人,录去徐寿的官服顶戴,派人将其押送京城刑部,由刑部官员量刑定罪。
方铮身边的侍卫上前。二话不说便将徐寿的官衣官帽录下。然后将其带下堂去。
沉吟了一下,方铮继续道:“扬州通判何在?”
通判一职在府衙中仅次于知府,算是知府衙门的二把手,平日负责粮运,家田,水利及诉讪等事项,同时也有暗中监督制约知府的职能。
扬州官员中顿时站出一人,此人年约四十,青须浓眉,形态不卑不亢,拱手道:“扬州通判古昂,拜见方大人。”
方铮看了他半晌,点头道:“古大人,本官命你暂为扬州知府一职,治理一方,为百姓造福,古大人,你的前任因何而失官,你眼里的,莫要再重蹈其覆辙才是。”
方铮来扬州的主要目的是追查泰王下落,自是不便代理知府职务,遂直接将通判升了一级,以方便他自己专心处理泰王一案。
古昂闻言大喜。急忙跪拜凛然称是。
抬起头,方铮扫视着堂外站着的百姓,微笑道:“另外,本官此次还带来了皇上的圣旨。吾皇圣明,为抚慰万民计,特下旨免扬州府三年钱粮赋税,望各位父老乡亲安守本分,勿入歧途,新皇登基未久,却已现新朝新气象,上至庙堂,下至乡野,咱们一起努力,齐心奔个好年!”
转头吩咐古昂:“古大人,赶紧命人将这道旨意分发各县各乡,务求百姓们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到,让大家共沐圣恩,同感吾皇圣德。另外,大牢里关押的那些无辜百姓赶紧放出来,受了伤的赔付汤药,令他们回去与家人团聚”
话音网落,堂外的百姓们便同时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口中不停称颂道:“这个大人英明啊!”
“大人,您就是咱们扬州百姓的救命恩人呐!”
方铮见百姓朝他下跪,急忙快步走下主位,一一搀扶他们起身,他自己也感动得眼眶泛红。望着古昂唷然道:“古大人,你看看,当官其实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一句话,民心不可违,民心不可欺啊!”
古昂急忙恭声称是。
韩亦真远远站在堂外的空地上,瞧着百姓们对方铮下跪道谢,美目之中不禁浮上几分赞赏之意。
泰王图谋不轨。依靠的便是他封地的民心所向和日益积累的名气声望,如今这位钦差大人一进城,便撤下了荼毒百姓的知府老爷,适时安抚了骚动的民心,这一招直捣黄龙,虽然招数简单,却有效之极,父亲说得不错,方铮此人能在弱冠之年便坐上朝中二品重臣的位子,绝不是仅凭运气那么简单。
满面含着亲民的和善笑容,方铮走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身边,妇人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