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再度被打断,这次打断他的正是他口中情绪太过于激动的孕妇。床上的人似乎现在才反应过来,立刻发狠的把身边的几个护士推开,爬下来赤着脚就跑了过来。

“阿弦!呜呜呜,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他们,他们要杀了我!呜呜呜……”

因为刚才的奋力挣扎,孕妇的头发乱糟糟的,乱发下的一张柔弱的容颜因为哭泣的原因更显羸弱,还有一种不正常的苍白。

“阿弦!阿弦!”

孕妇连声叫着,声音里似乎有无尽的恐惧,但是她面前的男人始终冷着一张脸,沉黑的眸子冷漠的看着她。右手向前伸出,正好压在孕妇的左肩上,孕妇连连挣扎,伸出手来想要抓住他,靠近他。

但是男人根本就没有一丝动容,伸出的手没有收回,沉黑的眸子转向一旁两番意欲解释而被打断的医生,“给她打安定剂,我还有事要问你。”

“哦哦好好。”

似乎没想到男人会这么说出这种的话,医生愣了一下连忙点头,回身接过护士递过来的针,迟疑着上前。

“不!不!阿弦你救救我,救救我!他们要杀了我,他们要杀了我啊!”

孕妇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害怕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医生,一边拼命的求着按着她肩膀的男人,一边使劲的挣扎起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精神混乱了,一直说着胡话,医生连忙放柔了声音,“你放心,我不是坏人的,来,不会疼的。”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

孕妇连连摇头,也顾不得要求救,瞪圆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手中的针,好像是怕极了的样子,不断的往后缩着。

她身后的男人见状,不耐的哼了一声,双臂上前,将她搂进怀里,冷眸看向医生,命令道:“扎针!”

被他冰冷的眼神一瞪,医生再也不敢磨蹭,趁着她被制服住,瞅准地方一狠心,针头顺利扎了进去。

“不要啊!”

孕妇发出一声尖锐得几乎能划破天际的尖叫,圆睁的眸子不知是因为瞪得太大还是因为什么原因,两行清泪顺着脸颊倏然落下。

安定下得够足,刚刚把药剂推进去,孕妇已经完全蔫了下去,绵软的身子瘫在男人的身上。男人厌恶的看她一眼,随手就像是扔一个垃圾一个扔给了他身后的一名冷面男人。

“把人带走,具体情况待会儿告诉我。郝医生,多谢了。”

前半句是对冷面男人说的,后半句却是对医生说的,郝医生急忙摆手又摇头,“没事没事,照顾病人是我身为医生的责任嘛。不过刚才那名孕妇真是可怜了,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就这么给没了,哎,她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有做母亲的权利了,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男人眸光一闪,“她以后都不能怀孕了?”

“是啊。”郝医生感慨的摇摇头,“都堕了那么多次胎了还生什么?!哎,这最后一个孩子也没保住,难怪要疯了。”

“堕了很多次胎?”

郝医生颇为感慨的叹气,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对面的男人难看的脸色,“哎,现在这些女孩子呀,也太不懂得怜爱自己了,真是!哎,算了,这种话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沈总裁应该既然认识她有机会就劝劝她吧,哎,真可怜。”

“不小心在浴室摔倒?”

此时的男人已经恢复了平静,高大的身躯深陷在大大的软沙发里,即使是坐着却比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还要有威慑力。

对面的冷面男人肯定的点头,“是的!今天是我当值,一切如常,午后她睡了午觉起来就去浴室冲凉,这是她长久以来的习惯,所以我也没有注意。可是今天她刚进去不久,我就听到她的尖叫声,我冲进去一看,就发现她躺在浴室的地板上,身下,是一片血迹。送到医院之后医生就说,孩子已经没了。总裁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小少爷!”

客厅没有开灯,窗外的光线透进来,显得有些昏暗,冷面男人单膝跪在地板上,垂着头。他知道这是总裁的第一个孩子,虽然这个母亲并不受人待见,但是孩子,总裁是一定会要的。可是因为他的疏忽,导致了现在的情况,他很愧疚。

客厅没有声音,两个人都是沉默,良久,男人忽然从沙发上站起身,一边往外面走,一边说道:“起来吧,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你,把那个女人送进三院。”东西既然失去了它的价值,就应该被送去它应该去的地方。

冷面男人倏然抬起头,眸中光芒一闪,随即湮灭下去,“是。”

沈宅某间卧室,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颀长的身影轻巧的闪进来,似乎是怕吵到人,脚步放得很轻。

颀长身影走到室内唯一一张大床边站定,床头灯略显昏暗,但是也足以看清楚床上之人好梦正酣。

睫毛紧紧闭着却习惯性的轻轻跳动着,好像蝴蝶振翅,光洁的皮肤被灯光映出一种温暖的温度,樱唇微张,吐气如兰。

床边之人静静的看着她沉睡的睡颜,深邃的眸子好像含着芊墨,深幽得不见底。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床上之人哼了一声悠悠转醒,长睫似精灵跳舞般,旋转间一双澄澈的眸子与那深邃的黑眸对上。

眨了眨眼,顾千寻看清站在床头的人是谁,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她刚才还以为是什么歹人呢。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喝酒了?”

从床上坐起来,顾千寻问道,似乎怀孕之后她的嗅觉变得特别的好,隔着这么远,她都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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