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枫刚处理完现场,就立刻跑来找芸雨荷。
人才刚靠近马车,就听到芸雨荷在骂他,嬉皮笑脸的把头伸了进来,见司徒暮雪正躺着休息,这才小声的打趣芸雨荷:“你竟然敢辱骂二皇子,也不怕我治你的罪?”
芸雨荷见他今天也是一身红色短衣,显得他精悍勇猛。他的头发全部拢起,在头顶上绾了一个髻,用深红色的头巾包着,图个鸿运当头的吉利话。
他这身打扮,与姬若灵不谋而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穿着情侣装呢。难怪芸雨荷怎么看都不顺眼,她从鼻孔里冷哼两声,轻手轻脚的跳下了马车,找了处树荫坐下,抱着双膝不理会轩辕枫。
轩辕枫一直把芸雨荷当成很好的玩伴,芸雨荷不似姬若灵那样娇气任性,特别听他的话,对他是任劳任怨。轩辕枫特别喜欢指使她给自己跑腿做事,每次看到芸雨荷累得气喘吁吁的样子,他都有种满足感。
轩辕枫太好玩,以至于对男女之情看得很淡。他压根不知道,芸雨荷在暗恋自己,他只觉得,和芸雨荷相处起来,很愉快。
但今天芸雨荷在跟他闹别扭,轩辕枫猜不出她为何生气,便拍了拍大腿,也慢悠悠的坐在她的身边:“我刚才没有在玩,我这不是忙着救人嘛!”
原来,刚才疯马拖人的时候,轩辕枫正在校场上安排骑马大赛的事情。听到这里传来尖叫声,便带着侍卫赶来,他看到轩辕陌带着姬若灵去军营里,现场又有轩辕烈在处理,就没有过来,而是跟着一起去了军营。
轩辕枫一直等御医确诊,姬若灵无大碍后,这才出来,派人去皇陵报平安。然后,再重返校场,吩咐他们骑马大赛如期举行。
士兵分成了红绿两队,每队十人,校场中间放置了一个小花篮,谁在规定时间内抢到手,便是谁赢。
为了增加难度,轩辕枫还规定了,花篮里的花朵一朵都不能掉,一片花瓣都不能受损,比赛结果才有效。
轩辕枫本来是要参加第一场比赛的,他特地换了红色衣裳,为的就能在大大的校场中表演时,芸雨荷能一眼放出他来。
可是,他在看台上找了半天,看见了司徒明亮他们,却没有看到芸雨荷,便没了表演的兴致,临时换人,跑到这里来找他们。
难得轩辕枫会这样有心,时刻想着芸雨荷。结果,热脸贴到了热屁股上,芸雨荷根本不理他,只管抱着膝盖自己生着闷气。
轩辕枫好声好气的哄了她几句,见芸雨荷就是别着劲不理他,气得站起身来,一甩手,走了。
轩辕枫从小就不喜欢哄女人,就是对着姬若灵,他也不见得有好脾气。他自认为自己对芸雨荷已经是很好很有耐心了,可他不知道,芸雨荷是看到他穿的和姬若灵相似,心里正悄悄吃着干醋,泛着酸气,怎么可能会对他有好脸色。
芸雨荷见轩辕枫走了,闷闷的独自在旁边坐了一会。很快,轩辕烈风风火火的赶过来,他见芸雨荷没在马车里,便冲着她打了声招呼,自己钻了进去。
芸雨荷见轩辕烈来了,知道没自己的事了,这才磨磨蹭蹭的上了看台。
只见这看台是个坐北朝南的格局,其实就是个很简单的高台,但为了这些比赛,不但搭起了竹棚,还在前后挂起了纱帐。
一阵风吹起,纱帐轻巧,如波浪般起伏。看台中的女眷们都取下了面纱,端坐在座位上,或娴静如水,或活泼似鹿,或笑靥如花,或美若天仙。她们的惊艳之美,透过层层纱帐,借着徐徐东风,刺激着校场下面的那些士兵们。
校场上马蹄声声,战鼓如雷,红、绿两方都在为各自的队友呐喊助威。场中的花篮,几乎没有落地,被他们抛来抢去。他们看似凶狠,但那些花篮都未有损伤,里面的花朵娇艳欲滴,就连上面的露珠,都未曾沾上半点灰尘。
司徒明亮按照他们事先准备好的方案,将那些待字闺中且已到婚配年龄的女眷,安置在校场的下方,赛场的边上。尽管她们离校场仍然有一定的距离,但衣香鬓影,浮香暗动,一点点的娇笑声,都像鸦片似的,挑.拨着他们的神经,士气膨胀到顶点,气氛也随之越来越热烈,越来越热闹。
司徒卿灵就坐在其中,今天,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在这些女眷中,她的助威声最大,也最为活跃。
柳氏在看台上,看着司徒卿灵“出众”的表现,很是满意。她也注意到,带着士兵抢花篮的王孙贵族们,有不少频频向她投来好奇的目光,然后窃窃私语,像是在打听她的来历。
司徒明亮则如坐针毡,他惦记司徒暮雪,想去看看,但轩辕烈已经派人传来话,说他在照顾司徒暮雪。司徒明亮不好打扰他们,只能坐在那里,百般无聊的看着那些平时只会遛鸟喝酒的纨绔子弟们,打扮得人模狗样,指挥着军中精英,为了一篮花抢得你死我活。
鼓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密,场上的局子出现了一边倒的趋势。
红队因为临时换人,没有事先的准备和计划,开始变成一团散沙。绿队几次抢来花篮,想送去女眷那边,献得殷勤,为逞男人的英雄之气,却总是半途被红队抢下来。
双方最初是势均力敌,但到了后面,红队渐渐呈现颓势。特别是绿队中途更换了几个新员上阵,那些以逸待劳的士兵一冲上校场,就像饿狼似的目露凶光,非要将那花篮抢下来不可。
“二皇子,这可怎么办?”红队的士兵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