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司徒暮雪想哄哄晨曦,可是她刚要靠近,晨曦就哭的更加厉害。
她双脚用力踢玉圆,不许她靠近她。
“会不会是摔坏了脑子?”元酆见晨曦反抗的厉害,担心她摔坏了头,得了失忆症什么的就麻烦了。
小芋头一听,不乐意了:“元叔叔说话太刻薄了,她只是害怕!”
说完,就把他们都推出了房子,自己则留了下来,逗晨曦玩。
小芋头做鬼脸,晨曦哭。小芋头跟她玩折纸,她还是哭。小芋头为了哄她,都学小狗叫了,晨曦还是哭,嚷着要找妈妈。
小芋头没辙了,以前在雀跃村,他还没有碰到过这么难哄的女孩。也不知道是因为觉得姬若灵太不负责了,还是看到晨曦卡在石头缝里的样子太可怕,小芋头特别心疼她,就是想哄她高兴。
小芋头忽然想到了一招,他用双手先捂着眼睛,然后,慢慢的放开:“晨曦,你看这是什么!”
只见小芋头先是露出一只眼睛,黑色的瞳孔深邃又明亮。晨曦看了一会,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正要咧嘴继续哭,突然,黑黝黝的瞳孔逐渐变大,透出紫色的光芒。
小芋头今天正好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衣衫,他本就长得像轩辕烈,年纪小小就英气逼人,淡淡的紫色眸光被这身紫衫衬的,更加的鲜艳动人。
晨曦看呆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谁的眼睛是紫色的。
正要伸手去摸,那紫眸又立刻变成了黑色。再眨眨眼睛,黑色的瞳孔又换成了紫色。小芋头的双眸,可以自由的在黑色与紫色之间来回更替,晨曦越看越觉得稀奇,终于咯咯笑出声来。
司徒暮雪和轩辕烈在门外听到了晨曦的笑声,终于松了口气。
“元酆,派人到山脚下打听一下,谁家丢了孩子。她看上去不过两岁,应该不可能独自跑得太远。她的父母此刻该有多着急啊,我们得赶紧的送她回家。”司徒暮雪身为母亲,最是感同身受。
明知道现在派人下山也打听不到消息,还是觉得应该早点派人出去才行。
元酆点头,转身去安排人手。
司徒暮雪见他渐行渐远的背景,忽然想起了玉圆。
“烈,元酆可有婚配?”这三个多月来,司徒暮雪和轩辕烈只顾着自己欢乐,带着小芋头一家三口团圆,司徒暮雪竟也没心没肺的没有关心过这些琐事。
现在有心了,这才来打听。
轩辕烈摇头,说:“元酆天性好玩,又坐不住。家中早就催他快点娶妻好点定性,可是他怕被管,死活不肯,就拖到现在了。”
“哦……你觉得玉圆怎么样?”司徒暮雪有些急切,以至于轩辕烈觉得她恨不得明天就把玉圆嫁给元酆。
司徒暮雪也觉得自己心急了点,自我解嘲的说:“当初我不肯带玉圆离开京城,是想着她终归要嫁人,跟着我会被耽误了。谁知她还是跟来了,这一耽误就是三年。现在再想嫁人,怕是有些难度。”
轩辕烈点头,说:“确实是,玉圆本只是奴婢,嫁的好,也只能做人家的小妾。现在也十七了吧,去城里再找户人家的话,也不合适了。”
“当年,玉圆就心仪元酆,我一直想从中撮合,却因为许多原因放弃了。如今回来,玉圆的婚事我必定要替她达成。”司徒暮雪信誓旦旦,轩辕烈当然是妇唱夫随,两人交头接耳的商量好对策,只等天亮准备实施。
天亮后,铜面门的弟子悄悄的到山下打听消息。
姬若灵弄丢了晨曦,回到京城一病不起。轩辕陌担心是被歹人绑架,不敢声张,只是派了探子悄悄的找。一边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打听,一边是悄无声息的寻找,阴差阳错,铜面门查不到晨曦的身世,而轩辕陌也找不到自己的女儿。
小芋头难得找到一个布娃娃似的小妹妹陪自己玩,他舍不得把晨曦送下山,明知道晨曦的身世也不说,整日带着她在铜面门里瞎悠逛。晨曦还小,不懂事,她只是到了晚上才会想爹娘,但有小芋头这个大哥哥照顾着,她很快就适应了铜面门的生活。哪里还会想回家,她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紫哥哥紫哥哥的喊着,做小芋头的跟班。
司徒暮雪和轩辕烈却没有小芋头这般轻松,他们见铜面门打听不到晨曦的身世,很是焦虑。
“雪儿,你看妹妹身上的衣服料子。”因为晨曦受了惊吓,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小芋头整天喊她妹妹,轩辕烈他们便也跟着一起喊她妹妹。
司徒暮雪拿着晨曦换洗下来的衣服摸了摸,说:“这料子似乎是江南的烟笼纱绸,很贵重的。”
“是的,江南的烟笼纱绸是丝绸的一种,因为质地特别轻盈柔软,如烟似纱,所以才取了这个名字。这料子,一年总共不过十匹,全部要进贡给皇宫的。”轩辕烈虽然离京三年,这些事情,他还是清楚的:“父皇疼惜母后,每年的烟笼纱绸都只留给母后一人享有。可是妹妹的衣服却是用整匹烟笼纱绸所制,可见她的地位很不一般。”
司徒暮雪一听,觉得很有道理:“能让母后舍得将烟笼纱绸让出来的,必定是皇亲国戚,关系亲密的人才对。枫弟尚未成亲,不可能有孩子……难道是……”
“陌堂弟!”轩辕烈几乎很肯定的回答了司徒暮雪的疑问:“陌堂弟和若灵是三年前成亲的,算算日子,他们的女儿应该和妹妹一般大。我远在前线,虽不关心这些事情,但陌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