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簪子胜在工艺精致,珍珠虽小但够圆够亮,所以一样漂亮精巧。
姬若娴没想到轩辕枫不但来看她了,还对她如此和善,甚至帮她投苏容玉所好,选了这只簪子。
她欢天喜地的接过这发簪,正要再次行礼感谢轩辕枫时,轩辕枫扶着她,笑道:“母后这些日子身体都不大好,我皇嫂好心办错事,竟把母后拍得吐药……唉,父皇为此很不高兴,已经下令,这三日皇嫂和雨荷都不能近身伺候母后。我与皇兄都是男人,心思没有你们女儿家细腻,照顾母后的事,还要麻烦若娴你了。”
司徒暮雪从阳儿那得知,轩辕凤天严令禁止她再进入主殿伺候苏容玉时,并不惊讶,但当她得知,连芸雨荷也受了牵连,和她一起被禁止进入主殿之后,便大为不满。
司徒暮雪觉得,自己应该去跟苏容玉理论一下。
可是,不但是轩辕凤天,就连轩辕烈,似乎也料到了司徒暮雪会有这个打算,所以,安排了不少护卫守着主殿,看得严严实实,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司徒暮雪只能从小芋头的嘴里,了解主殿里的情况。
“娘,那个姬若娴,整天围着皇祖母,皇祖母想跟我说说话,都没有空暇。”小芋头回来的时候,见芸雨荷正坐在东暖阁,陪着司徒暮雪做针线活,便一屁股的爬到了桌椅上,一边玩着那些针线,一边抱怨。
司徒暮雪懒懒的缝着衣裳,其实,自从她回到京城之后,根本不需要做这些活。但整日待在宫里实在是无聊,司徒暮雪又待得人烦躁,索性把衣服撕裂了,再重新缝上,借此消磨时间。
芸雨荷听到小芋头的话,抿了抿嘴,没有出声。
她已经五天没有靠近主殿了,每天看到姬若娴满面春风的进进出出,轩辕枫也不时的来看望她,对她反而冷漠了,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但她生性内敛,把这些情绪都藏在心里,不表达出来。听到小芋头的话时,芸雨荷更加绝望。
小芋头是皇长孙,连他都无法见缝插针,更何况是她。
“紫钰,她们可曾说些什么?”
“皇祖母这两天的身体好了些,皇祖母夸是姬若娴照顾得好,那个姬若娴就假惺惺的说了些恶心的客套话……我背不下来!”小芋头人小鬼大,少年老成,说起话来,一点都不像小孩,但又难免有点孩子气,撅撅嘴,表示自己特别不满。
轩辕烈刚走进东暖阁,就听到小芋头左一个姬若娴,右一个姬若娴的,直呼其名,一点都不礼貌。
“紫钰,平时夫子是怎么教你的?”轩辕烈不想小芋头总提主殿的事,怕司徒暮雪听着听着会发脾气,赶紧的扯着小芋头,要教训他。
小芋头见是轩辕烈,立刻闭上了嘴。
司徒暮雪却不以为然:“夫子说的,人的名字是用来叫的,不是用来看的。”
“雪儿……”
芸雨荷见司徒暮雪没好脸色,悄悄的带着小芋头,溜了出去。
司徒暮雪看见了,说:“走什么?我和你姐夫说话,不怕别人听。”
轩辕烈知道司徒暮雪是因为禁足的事生气,在宫里规矩多,他又有难言之隐,所以这次不能帮她们。司徒暮雪已经给了他好几天的脸色看了,可怜他堂堂桓王爷,这几日都是睡在书房里,连床榻都没有碰上一回。
“雪儿……你且消消气。等母后的身体大好了,为夫一定会替你说些好话,到时候你和雨荷就能进主殿了。”轩辕烈开着空头支票,希望能借此平息司徒暮雪的怒气。
司徒暮雪哼了一声,背过身去,面对小芋头时,突然说:“姬若娴的名字挺好听的,我觉得紫钰喊得不错!来,紫钰,再喊两声!”
小芋头有司徒暮雪撑腰,立刻姬若娴姬若娴的大叫起来。姬若娴在主殿里,连打了几十个喷嚏,整整一刻钟的时间,都不得停歇。
小芋头叫累了,司徒暮雪的气也消了些。其实,她这么做,也不过是想给芸雨荷争些面子,尽管知道这方法根本是治标不治本,但只要能做到一点,司徒暮雪都会尽力。
轩辕烈是个妻奴的事实,朝野皆知。
只不过,平日轩辕烈对着别人,却是很有威望,只有在司徒暮雪的面前,他显得特别的低声下气。
他耐心的等小芋头喊完了,这才打发芸雨荷带他走。
芸雨荷在原地踌躇了一下,突然跪了下来:“雨荷进宫多日,心中挂念父母,求姐夫成全,让雨荷出宫,回家看望父母。”
“不许回去!”司徒暮雪想都不想的先替轩辕烈拒绝了。她走到芸雨荷的面前,把她拉起来,说:“这才进宫不到十日,你便要回去。我们家的女儿怎能这般无用?!雨荷,出宫容易进宫难,你和枫弟坚持了四年,难道要在这个时候放弃?”
“雪姐姐……二皇子待我已是凉薄了许多。”芸雨荷说中凄凉,眸中泪光闪烁:“二皇子现在与雨荷形同陌路,一意奉承讨好姬姑娘。雨荷也不知做错了什么,只道还是良家闺……女,再无用,也有一身傲骨,何苦上赶着……这般的侮辱自己……”
芸雨荷说到“良家闺女”时,已经带着哭腔。自古男儿多薄情,轩辕枫又是fēng_liú倜傥的二皇子,难保他不会中途变卦,喜欢上别人。
这些天,芸雨荷从来不提起轩辕枫,但司徒暮雪都看在眼里。
以前,轩辕枫是逮着机会就要往西暖阁里钻,雨荷长雨荷短的,嘘寒问暖,就算不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