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沒希望了。耸了耸肩,凌若惜坐了下來。“你们这里的荷花和香火,都是什么时候弄的呢?”
“这个?是夫人嫁过來的时候,她的贴身丫头种的。”刘伯低声说道。
只是,他还准备说什么,那边的赫连雨已经牵着夜香走了出來。
当凌若惜第一眼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就连她自己都愣住了。当初读红楼梦的时候,还在想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找出如此柔弱的女子。然而现在,她算是完全折服了。
就像是书中的林妹妹,那行动处似弱风拂柳,病如西子胜三分。
夜香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柔。那小家碧玉的样子,就算是凌若惜看了,都觉得心疼。
枯瘦的人,沒有半点的血色,正如其他药医师所说,这第一眼所见,就应该准备后事了。
“咳咳咳……”走出的人猛地喘咳了起來,那一张脸更加惨白了,但见夜香拿着手绢捂着嘴,在那咳喘之中,凌若惜甚至看到了她手绢上的血迹。
“夜香,你挺住,这两位是新來的药医师,一定会有办法医治你的。”赫连雨焦急的说道,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
嗅着那淡淡的香味,凌若惜迅速靠近眼前的女子,那一脸迷醉的样子,整个人都要贴到了夜香的身上,却是在刘伯发火之前,迅速离开,右手一阵虚弹,轻声笑道:“好香啊,不知道夫人,是用的什么东西沐浴的呢?”
“这?”夜香不由地一愣,随后低声答道:“是湮香,我们李家的人,都带着湮香,世代相传。”
“噢?湮香呢,很不错的药材。能够安心定神,有助于睡眠,而且呢……”嘴角向上一勾,凌若惜轻声笑道:“佩戴在身上,还能保持美貌,化瘀去血。不仅如此,还非常的香。”
“谢谢。”夜香淡笑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凌若惜会如此清楚这药物,只是出于尊敬,回礼了而已。
她知道自己的病情,所以,就当做是最后的开心吧。这段时间,能与眼前的人在一起,她已经知足了。
“不过呢!”那站着的人迅速后退,到那桌子的面前,伸手煽动着眼前的香火,嗅着那迷人的香味,“有沒有人告诉你,湮香加檀香,就等于是砒霜呢?”
“什么!”就连刘伯都险些跳了起來,骇然的看着眼前的人。这怎么可能,怎么就是砒霜了呢?
嘴角向上一勾,凌若惜煽动着眼前的白烟,继续说道:“湮香,虽然能够产生香味,但,一物降一物。它的敌对杀手就是檀香,两者不可一同佩戴。”
“其实呢,一起佩戴,也沒什么,最多就是味道有点难受而已。不过呢,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在这里种植荷花。”那站着的人伸手撕着荷花的叶子,低声笑道:“如果说,湮香和檀香是毒药,那么荷花就是导火线。它虽然美丽,味道清淡,但与这两者相融合,就会加快两者的毒性。更微妙的是,它加快的,是湮香的药性。也就是说,佩戴湮香的人,是最危险的。”
伸手一勾,那小小的手绢已经出现在凌若惜的手中,那淡笑着的人轻声道:“入侵肺腑,毒药快要渗透到你的心脏了,现在咳出來的是血,等一段时间,就连血都咳不出來了。”
“夜香……这位神医姑娘,可有办法救救夜香啊!”赫连雨急了,连忙上前,拱手道:“只要能救夜香,不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愿意!”
“谁要你倾家荡产了,我对你们的钱不敢兴趣。要是有机会,帮我找一个医术很好的男人就是了。”柳眉一挑,凌若惜看着眼前的洛冥羽,摊手笑道:“把我的银针给我,我要帮赫连夫人治疗了……”
“公子,公子,外面有一个老头,说是能够治疗夫人的疾病,已经到了!”凌若惜的话音刚落,那匆匆忙忙跑进來的下人,险些跌倒在地。
他的身后,则是跟着一个穿着锦缎的江湖郎中,手中还拿着一个专治疑难杂症的旗子,看起來倒是有模有样的。
“这……”赫连雨却是不由地一愣,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只见那人迅速走了过來,迅速放下手中的东西,“这位就是需要治疗的赫连夫人吧?脸色苍白,舌苔泛红,气息微弱,口中带着血腥味,是中毒了,气血攻心,导致呕血过多,身体过度虚弱了。”
“那,先生,应该怎么治疗呢?”赫连雨迅速拱手问道。
那人只是衣袖一摆,正襟危坐,捋着自己的胡须说道:“自然需要补血,夫人是中毒了,但现在用药,怕是夫人的身体承受不了。只能先让夫人补补气血,好一些了才能用药。”
“慢着!”迅速按住那人的手,凌若惜挑眉问道:“那你可知道,是药就带三分毒,你可知道夫人所剩多少时间?慢慢调养,那跟慢性毒杀有什么区别?”
“哪來的毛丫头,我江松行医二十年,还沒遇到你这样的丫头片子。老管家,你倒是说说,要谁來治!”江松脸色一沉,立刻吆喝了起來。
刘伯则是眉头紧皱,尴尬的看着凌若惜,尽管眼前的人说的很对,但是,论经验,眼前的人自然要厉害一些。
要补身体,那确实是正确的。
“抱歉了,二位,就让这先生试试吧。”刘伯皱眉说道。
凌若惜只是无奈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挑眉笑道:“我來这里,是因为听镇上的百姓说,赫连夫人为人善良,救济百姓。既然你们不相信我,我也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