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的靠在树干上,那半阖着双眼的江羽迅速睁开双眼,那眼眸深处的戾气大展。然而却是不由地一愣,拉住他衣服的,居然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
“大哥哥,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在这里啊,你不跟我们一起玩吗?”拿着手中的小鼓,那小女孩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
冰冷的气息暂时褪去,江羽继续闭上双眸,冷淡的回答道:“没有必要。我不是小孩……”
“你也只不过比我大一点而已,怎么又不是孩子了,说谎是会被狼吃的。就会像华丑那样,被烈火灼烧,变得很恐怖很恐怖的。”摸着自己的脸,那小女孩摇了摇头,似乎是想到了那一张脸,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
放下手中的茶壶,王伯缓缓坐下,见银狼的目光一个劲的盯着外面的人,连忙笑道:“我们没见过外人,有人陪我们说话就好,他们也只是来看看的,你们是专门去找华丑的师傅吧?”
“你知道华丑的师傅?”凌若惜不由地双眼一沉,记得东都王曾经说过,银亮大师收了一个非常丑的徒弟,现在徒弟是找到了,只是银亮大师的下落,依旧没有着落。
点了点头,王伯高兴的笑道:“我们这个村,怎么会不知道华丑的师傅呢。不过,你们要找的什么银亮大师,我们还真没见过。”
“不,我们要找的就是华丑的师傅。”
“啊?但是华丑的师傅不叫银亮大师,他叫流寒啊。”
流寒?
银狼瞪大了眼,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连忙说道:“一定是他改了名字,然后呢,这个流寒在哪呢?”
“华丑这孩子,命很苦的。刚生下来,就克死了爹娘,娘亲难产而死,保住了他。紧接着,他爹带着他在厨房内做饭,不知道怎么回事,房子燃了起来,他爹被活生生的烧死,而他的脸,也被完全烧毁了。”说到这里,王伯不由地哆嗦着,继续说道:“当时救出来的时候,华丑的脸已经烧得面目全非,根本认不出是谁了,那样子,很惨啊。而后啊,我们隔壁家的老刘,看他可怜,又因为他华年而生,就取名叫华丑。”
“只是没想到,到这孩子两岁的时候,老刘家也遭惨死,好像是被野兽所伤,内脏全无,一家人包括婴儿都死了,但是,唯独华丑还活着!他的五官在那一次的大火下完全毁了,非常吓人,连声音都发不了,我们都嫌这孩子晦气,匆匆忙忙埋了老刘家的人,都不敢去养这孩子,只能每天轮流施舍他饭菜,将他养大。”不由地叹息着,王伯的脸色更加的凝重了,“这孩子命贱,靠着我们给的饭菜活到了五岁,但是,噩梦也刚刚开始。”
“大家家里经常丢失了牛羊,但总能在华丑的院子里找到血迹,大家都怀疑是这孩子干的。当时村长壮着胆子进去,结果还没走进去,就被一股怪风吹了出来。从此以后,我们大家都不敢靠近华丑了,而且啊,村长自从被怪风吹了之后,在家里躺了三个月才恢复。”想到当时的场景,王伯更是打了一个寒颤。
银狼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不由地问道:“这怎么可能,一个小孩子就算在怎么克人,也不会有这样的邪术啊,他又不是什么斗气师,怎么可能把人吹出来。”
更何况,刚才他们也见过了那个什么华丑的,发现他根本就是普通人,只不过,身上却是带着一股怪怪的气息罢了,他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总觉得很奇怪。
点了点头,王伯也皱眉说道:“我们,我们也不相信啊,但是,这就是事实。不过,在华丑六岁的时候,机会就到了。当年有一个受伤的老头,全身是血,掉在了我们这,我们都害怕,不敢上去,结果;六岁的华丑,就把那老头带回了他家里治疗,我们都认为这老头没救了。”
“嘿,没想到的是,那老头居然活了过来,对,就是流寒。他当年好转之后,说这里是万年难得一遇的好地方,就想归隐在此,还说华丑是什么阳刚之体,非常适合铸造之类的话,我们也听不懂。从那以后,华丑就跟着流寒学习铸造,也为我们打造出兵器对付野兽,所以,我们都很尊敬他们的。”王伯抓了抓脑袋,憨厚的一笑。
倒是银狼没好气的说道:“他们不是尊敬他们,是尊敬流寒。现在的你们,还不是怕华丑那小子?”
“这个……”脸色一沉,王伯只能尴尬的一笑,但也非常的无奈,虽然华丑这么久了都没克死过谁,但是呢……
“那么这个流寒呢,现在在哪?”银狼开口问道。
听到这里,王伯不由地叹息着,摇头说道:“要是你们能早来一年,说不定还能见到他呢,可惜,现在流寒依旧去世了。”
“什么,去世了!”险些跳了起来,银狼瞪大了双眼瞪着眼前的人,开什么玩笑,他们千里迢迢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寻找那什么银亮大师的,现在他伪装成什么流寒,还直接死了,怎么能死呢!
王伯也不知道银狼这么激动是为了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皱眉说道:“没错,去世了。一年前,他与华丑一起出去置办材料,但是回来的时候,就只有华丑一人,抱着骨灰盒。还为流寒立下了墓碑,痛哭了三天三夜。从那以后,华丑虽为我们铸造兵器,但很少与我们说话,靠着打造兵器,换取粮食。”
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那皱眉的人儿看着前方的人,宇文志远不由地轻声问道:“王伯,你刚才说,华丑是阳刚之体?”
“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