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年前,当时的边爱斌还不是如今的大学士,只是一刚从儒教出徒的普通弟子,无名无势,无钱无权,只会写一些酸诗,说一些酸话罢了!”边雨霏说道。
边雨霏自顾自的喃喃道:“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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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姑娘!再来一曲!” “婉儿姑娘不愧是藏香阁的花魁啊!” “婉儿姑娘这一曲实在是妙不可言啊!”........
台上那名姑娘收起了琵琶,对着台下的众多男子,微微点头,便顺着后面的楼梯,上了二楼。
名叫婉儿的姑娘坐在闺房的梳妆台前,用纤纤玉手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当当当!”三声敲门声响起,紧接着婉儿的闺房门便被打开,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子,这女子浓妆艳抹,身上戴的首饰那是金银相交,很明显这位正是藏香阁的老鸨。
婉儿听到进来的人毫无慌张,因为自己每一次当众弹完琴老鸨都会进来夸一夸她,然后告诉她今日大爷们给的赏钱有多少!
婉儿站起身来,缓缓转过头。要说这婉儿真不愧是藏香阁的花魁,一双弯细柳叶眉眉黛青颦,一对眸子秋水含波,清黑无杂,唇红齿白,嘴角处有一颗美人痣不偏不倚,平白添了几缕妩媚。
婉儿开口,声音如冬日润梨一般,青脆甘甜,“妈妈,我不是说了吗,以后他们赏了多少钱就不要跟我说了,钱够花就行了,太多无用。”
老鸨咧嘴一笑,“婉儿啊,今天我不是跟你说这事的!有一件天大的好事!刚才赵大人放话了,要为你穆燕婉花一万两银子赎身!”
婉儿摇了摇头,“不了,婉儿哪也不去,就在这藏香阁待着,妈妈,替婉儿谢谢他的好意。”
“婉儿啊!你听妈妈劝你一句,虽然你卖艺不卖身这件事我们都知道,但是别人不知道啊!在这青楼当中,不是乌鸦也得是黑的了!咱们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趁着年轻漂亮,赶紧找个好的归宿!这赵大人肯为你花一万两银子赎身,还怕他对你不好吗!这么好的机会,你不紧紧抓住,以后可就不一定再有了!”老鸨语重心长的对穆燕婉说道。
“妈妈,你的意思我都明白,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婉儿有自己的想法,婉儿不愿嫁入权贵,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穆燕婉道。
“唉!你这孩子,跌一跌跟头就知道错了!你不被赎身,对藏香阁来说也有好处,毕竟对于那些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行吧,我这就回了赵大人去!你休息吧!”老鸨叹了叹气说道。
婉儿推开窗户,看着天上朦胧胧的月亮,端起酒壶倒了一杯酒,抱起琵琶坐在窗前,轻拢慢捻,低声吟唱,“风飘絮,雨凋零,窗前独饮浊酒,月上独挂西楼;雪凝咽,霜萧瑟,窗外无人问津,月下扑簌泪痕;不知女子嫁何人,只言罢,无情多余恨!”
就在穆燕婉独自坐在窗前独饮独唱之时,她并没有注意到窗外一书生模样的男子早就被眼前此景惊呆了!书生呆呆的望着楼上的穆燕婉,就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的心,动了。
“无尽黄白砌满墙,独面西窗泪两行!”这乍然的陌生的声音着实吓了穆燕婉一跳,自己刚才看的没人啊,这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穆燕婉寻着声音看去,只见一白衣书生正在楼下眼神不带一丝杂念的仰头望着自己。
“刚才那句诗可是公子所念?”穆燕婉冲着白衣书生问道。
白衣书生握着扇子微微一躬身,“扰姑娘雅兴了,望姑娘海涵!在下不是有意窥听姑娘奏曲的,路过此地,正好听到一阵天籁,不由自主的就寻着声音跟了过来,于是便沉浸在姑娘的曲子中,不知为何突然就想到了这句诗,打断了姑娘,属实罪过。”
穆燕婉摇了摇头,“公子哪里话,小女子也就是闲来无事,弹弹琴,唱唱曲,又怎称得上天籁!倒是公子刚才的两句诗,倒是神来之笔,与这曲子,可谓是相互印衬。”
“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一说?”白衣书生对穆燕婉说道。
穆燕婉眉头一皱,这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就连着外表看上去玉树临风之人也是如此!虽然厌恶,但穆燕婉出于礼数,还是说道:“公子请说!”
“在下想请姑娘续弹下去,在下就在此席地而坐。”白衣书生作揖躬身道。
穆燕婉听到白衣书生的所谓“不情之请”愣了一下,原来他就是想继续听自己弹下去,而不是......想到这里,穆燕婉感到一阵愧疚,自己竟然把这位公子想的如此之坏!
白衣书生见穆燕婉久久不语,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上下摸索了一下,找了良久,凑出了一堆散银两出来,对着楼上的穆燕婉说道:“姑娘,这些是在下所有的银两了,在下知道这些加一起也不值姑娘一曲之价,但这些真的是在下的所有了,希望姑娘看在在下一片赤诚,为在下续弹。”
穆燕婉看着书生上下摸索凑出来的散银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自己平日为那些达官贵人弹琴,一曲毕,那些人都是成百上千的银子往出撒,这还是第一次见几贯钱往出撒的!
“公子既有雅兴,小女子续弹下去便是,本无意收取黄白之物,但既然公子执意要给,那小女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穆燕婉细语道。
“啊?!”白衣书生张着嘴看着楼上的穆燕婉!那呆样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