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说不清是第几天,只知道天气愈发的寒冷,这样的工作已经无法在继续下去。红湘被安排在门口看守马车,按照吩咐等待下一个像自己这样的人上钩。他们说只要自己找到那么一个人,就能得到保暖的衣服和正常的食物。/p
听见大厅旁传来几声响动,红湘由不得看过去。这样的事已经发生过三次了,仅仅是来的这几天,这样的情形已经出现到让人惨不忍睹的地步。/p
第一次有一个不要命的和一群人企图逃跑,还没实施就被告发了。他们被拉到空地上处死,以此警告周围所有的人。/p
第二次是一个有点功夫的人,他以为可以逃走,结果料不到人外有人,当场断气了。/p
这第三次好像是昨天误打误撞的人。/p
何邨满怀悲愤从远处西面逃走。/p
“只要逃离这里就好了!”他每天都会警告自己,听闻王府起火之后,先是冷汗泠然,后知后觉之中还得多亏父亲身体不适捡回一条命。/p
邨现在仅仅只是拥有手中的马车,在马匹疲惫不堪之际他也来到了这里。/p
“这里有没有马草?”他在路上看见一个呆滞且面无表情的人,看起来不是个可靠的主,还是开口问了。/p
“那,就那边”晓生看了看眼前喘着大气的马匹,指着自己上当的位置,“看,那边有马车,大概会有喂马的。”/p
就这一句话,晓生得了三天温饱和一件看起来能保暖的衣裳。/p
邨看了看自己的马,大概它是不能再走一步了。/p
“你!帮我把马车看好回头有好处。”/p
“好。”晓生低声允诺。/p
邨发现街道上只有这么一个人,心生几分疑惑,又折回来问道:“这里的人都干什么去了。”/p
晓生没有回应他。/p
邨在心里揣摩,这入冬来了百姓可以做的事少了许多,况且天气这样的寒冷谁愿意到街上受冻而不愿在家避寒呢?他盯着这个蹲在街边的人,大概只会有他才会在外面被风吹雨打吧!/p
看着这样的人,邨心中安心了许多。然后他向那里走了过去。/p
“姑娘,这里是个什么人家?”/p
红湘见四下无人,刚要开口,门口出来一个愁容满面的老太。她看了一眼这个姑娘,眼睛顺势一瞟,红湘有些怔住。/p
“你看我的模样觉得是好还是不好?”红湘笑着说。这让邨有些不好意思,转过了头。/p
“依我看。”邨看着慢慢逼近的远边黑云,似乎,最近这里天气突然变化。也许会出现不方便前行的天气,倒是在这里休息几日,观望观望。“在这休息,可算昂贵?”/p
下意识的摸摸口袋,已经没有什么能作为抵押。要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位置出现狮子大开口,自己可算是要丧命于此地不可。/p
“啊!说起来。”红湘试着望望天,总能感觉到屋子里会有人盯着自己,有一股说不出的东西不得不让这么去想。“不算贵,可能吧!不会要你钱。”/p
红湘这样告诉眼前这个陌生人,在心里只希望不会让他入这个害人的地方。她瞪大双眼盯着邨,只希望能救救自己,我只不过是一个无助的人,他也许不会救我。/p
“你要喝水吗?”门又一次开启,老太提着水壶拿着两个碗,周转身子站在两人面前。/p
没想到这宅家大院居然有一个平易近人的老人家,看她面目凝重。估计是在为儿孙担忧吧!/p
摸了摸门口的马背,周身灰毛色,眼睛明亮。还算是不错,最让他大为高兴的是这马背上居然是以铜黄色为主的,着实是让邨见识到了。/p
“这,应该不容易得来吧!”邨接过水碗,一口饮下大半。用碗指着这意气风发的灰马,“可能让我多看看?”/p
没等主人家同意,他围着马的周遭看了许久。红湘将水碗喂给这马,它喝水时居然闭着双眼,邨心底称奇叹妙。/p
“多看看吧!过几天就要靠它出远门呢!”老太收起两碗说着,“到时候可能就看不成了。多看看,多看看。”/p
此时的邨甚至有些想骑上去试试看。/p
邨行了一个谢礼,说:“我看天色较晚了,不如借贵地一宿。”/p
红湘顿时面目宁怒。/p
“别这样,我家这个,有些。”老太摆摆手,“算了不说也罢。”/p
“既然公子想要在此地留宿,还不知名姓,没个称呼也不好行个方便。”/p
“邨,就这么称呼我吧!”/p
“请吧,我会安排地方的。”老太盯着坐着的红湘,看邨进了内门才进去。“定会保证舒服。”/p
红湘在心底为这个过路人痛心。/p
从侧门里走出来两个青年男子将马车顺进内部,他们高兴的交谈似乎在为某种事情欢呼高兴,他们慢慢消失在红湘的愁眉苦脸中。/p
“真是妙计啊!妙计!”/p
“是啊,是的,我们怎么就这么好命?”/p
很快邨就意识到了不对劲。/p
进门之后,邨见庭内洁净甚至一尘不染。跟随在老太身后,只见其做了一个请的恭敬礼节,邨大步向前,本以为能像说好的那样被好生款待,这时内门口站着一个老头子。两人对视之间,邨被打昏在地。/p
邨被分配到小城里的一个偏僻角落。由于红湘和晓生的缘故,他两人得到了短时间的温饱。/p
邨醒来时揉揉眼睛,他满是诧异的看着眼前混黑无一物的地方。就地仔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