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小管家的心跳得十分快,寿宴还不知道要准备多久,会举办几天,全然不知。以前我总是偷吃他们剩下的菜,现在我怎么能失去兴趣呢?不可以,不可以!打起精神来,看这些菜都是我最喜欢的啊,只要厨房还有剩,我就又能吃到了。别灰心丧气啊!相信自己,只要再做好一件事,我就会被嘉奖,没准二十棍会被免去。
小管家揉揉脸,眼睛里又恢复几丝生机。
老王爷在心里啧啧称奇,西王爷家看上自己家女儿了?不不,他是那么喜欢攀高枝的人不会看上我铁侍王府的。他家里三个儿子,今年十八岁,是最小的?
老王爷点点头。“吃饭了!”
小王爷看着满桌菜式,心里说不出滋味。他们怎么提前来了,请柬应该是明天才对。吃不下一口,心里像打鼓。他们好像离王府挺远的,应该是怕晚到了,所以提前来了。
也好,大家一起吃饭。
“来来!大家吃”
这一次请柬上的日期被我延迟了一天,那就是说外面两家人和西王爷才是真正给我贺寿的人咯?啊!好啊!
当前桌起筷时,门后传过来一个沉重的脚步声。
一个身穿灰黑色衣服的老者,脸上布满着不悦,踉跄却有力的步伐走到门旁,嘴里念念有词,暗处头发全是混黑色,近步上前有些发白,几人看去,老王爷拿着酒过来。
“来!今天高兴,在我的寿宴上敬大家一杯,大家伙想吃什么就吃,想拿什么就拿,不要委屈自己,没用!来喝酒!喝!”
在木晗的印象里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爹爹。
“啊!你这个小伙子大有前途啊!来给我当儿子,这王爷的位置肯定传给你,一定给你!啊!你长的挺俊朗的啊!瞧这眉毛,肯定酒量不差!”老王爷指着木晗说道。“你啊!像我的儿子,不过呢!我儿啊!还是有些心慈手软,杀鸡都不会!真会没用!”
老王爷将酒杯砸放在木晗面前。
“唉!你也像我的儿子,看这个坐姿,多像啊!简直就是我的儿子!我啊!有个宝贝,很少给别人看的,天底下没几个人见过!今天我就要拿出来给你看,给我的儿子看看!看看是什么宝贝!啊!就是这把长枪!”老王爷将酒杯轻轻放在傅申义面前。“就是这!啊!不是,那个我放在房里了,啊!忘记了!不不不,你偷了!不不不,儿子拿老子的东西不是偷,不是,那叫传承!传承懂吗?”
老王爷将脸无比贴近申义。
“你!怎么也像我的儿子?啊!本来就是我儿子!我儿子小时候可好看了!老是抓我的头发,你看头发都抓白了,还不回家!就是不怎么喜欢回家!算了,回不回都一样!反正也不会和我说几句话!你是假的,假的!这个不给你,不给。要给我的儿子,他不会喝酒,男子汉大丈夫喝不得酒,哈哈,我也教不会喝酒!”
老王爷大叹一口气,将酒杯摔成碎片。
“你,是我的兄弟,想那时候,怎会像这样安逸?还坐着喝酒?睡觉都不敢闭眼睛,整宿整宿,要自己的兄弟在身旁守着才能睡上一会,盔甲都不敢脱!枕着头盔睡,头疼!枕着兄弟的胳膊睡!心疼!说好一人睡半晚上,等我醒来时,天都破晓了,说什么兄弟情深!第二天就抛下我先去了!”
老王爷喝上一杯酒,将整个酒壶都摔在地上。
他后退几步。“我没醉,怎么会醉呢?酒逢知己千杯少,这怎么够,一杯不够,不够!来呀!上酒!酒!没酒了吗?没了?没了!我要摔杯为号!”
老王爷重重地将手里最后一个酒杯摔在柱子上。
“摔呀!都摔!啊!你们不摔,不摔的都是叛徒,叛徒。把叛徒都处死!”
“算了,叛徒放了吧!”
老王爷倒靠在柱子上。
所有人呆坐着,木晗凝固的脸上露出了淡淡微笑,上前几步将老王爷背走,离开在视线外。
老管家在一旁看着一切,打翻心中的五味杂陈!
我今天不仅踏了王府的门槛,吃了王爷的饭,还知道知道他的过往。我该说点什么缓解一下紧张慌乱的气氛!
我一定是积德深厚才到这里,见识到另一个人的过往,王爷也是人,也有感情,心也会痛。他有自己的故事。
老帮主回过头看着离开的方向,笑了。
老王爷是这样的吗,原来不像我想的那样,三头六臂。也是会落泪的人,也是脆弱的。爹爹颤抖的双手,他也老了。
邨从五个菜中选了清淡的青菜,这就是王府的菜了吗?也是种来的,不是天上掉的。夹给身旁的老帮主,这些年,辛苦了。
邨微笑的看着碗里的青菜,将它夹给身旁的爹爹。
老帮主颤抖的双手带着筷子一并发抖。
他的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踢了邨的腿一脚。
‘怎么给我夹个素菜?混小子,好不容易吃点好的,就用这个孝敬我?’
‘这个好!’
这孩子真是不懂事啊!
老帮主将筷子伸向无人触及的那个昏褐有光泽的荤菜,吃一口,点点头。这个菜式没人吃估计是色相不好吧!混黑的,不如我也试试看。
傅申义也夹了一块。
很快,晚餐结束了。
一行人在小管家的带领下,弯过睡觉的花冠鹦鹉,墙外风瑟瑟,屋内暖流四溢,来到客房的位置。
门口有两棵树长得胖胖的,有喜感。
两家对面而居,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