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死,一切便死无对证,而且一切现象表明是自杀杀,就算郑鼎心中再怎么偏向这对父子,也难以解释清楚秦重自杀的原因非畏罪自杀。\//
秦氏父子的死让郑芝龙彻底的倒向了侯二,次日一早就再次在中军大帐讲侯二召来,此时侯二并不知道秦氏父子双双亡故的消息,郑芝龙和郑鼎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不知道的一概回不知道,倒也没有让二人起任何疑心,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拔营起寨,郑芝龙下达了全军加速行进的命令,大军开拔速度很快,不日就穿过台州府,进入绍兴府内,一路上又遇到几拨斥候小队,都是宋献策故意安排的,郑芝龙一股脑将这些小队人马软禁在大军中,彼此不能相见,所得消息与当初之侯二大同小易,因此在心中对侯二所说更是相信了八成,就连疑神疑鬼的郑鼎也似乎找不到任何怀疑之处,虽然大军一路来谣言越来越多,但大多语焉不详,加上宋献策也刻意命人散播,因此越接近杭州,郑芝龙和郑鼎耳中听到的谣言越与侯二所说相近。
当然郑芝龙和郑鼎都是谨慎之人,六万大军所到之处,行藏必然难以隐藏,若是敌人故意散播谣言引诱自己上当,那自己岂不是一头扎进了敌人的圈套,因此大军进入绍兴地界,行军速度反而放缓下来,命令斥候侦骑化妆成各色人等每日潜往四个方向百里之地打探消息,每日大军行程不超过五十里,简直跟乌龟爬有得一拼。
虽然几拨斥候小队是宋献策故意安排被郑芝龙软禁在大营中的,但并不等于因此失去了郑芝龙大军的一切动向,反而郑芝龙一切行动都已经在他严密的监控之下,包括郑芝龙每日派出的数十道百里之外的侦骑。根本得不到一点有用地消息。
“现在郑芝龙耳目已经尽被我切断,已成瓮中之鳖,一步一步的走进我们所设的局中,大帅,请君入瓮计划可以开始了吧?”郑南生有些热血沸腾,兴奋的请战道。
“嗯,郑将军说的不错,在军师运筹帷幄之下,一切都按照军师所推测进行,我们是不是可以缓缓收网了?”这个计划是宋献策搞出来的。洪承畴虽然通晓一切关键,但毕竟所有一切是宋献策策划出来,自然要询问一下宋献策的意见。
“大帅、郑将军。”宋献策先朝二人施一礼,然后抬首道,“越是到关键时刻,我们越是不能掉以轻心。”
“军师所言甚是。”洪承畴面容一禀道。
“郑将军,钱塘江两岸所有船只你可以郑芝虎的名义全部征调齐了?”宋献策目光投向郑南生问道。
“军师放心,一艘也不少!”郑南生拍拍胸脯保证道。
“好,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宋献策紧握一拳。喜色道。
“来人,将东风带上来!”宋献策吩咐道。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郑芝虎贴身侍卫服侍的男子走了进来,仰头便拜道:“小人郑春拜见几位大人!”
“这几日吩咐你的话都记下了吗?”宋献策沉声问道。
“小人都记下了!”郑春不敢抬头。依旧俯身道。
“郑春,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那郑芝龙不过一海匪出身。如何能与百万王师对抗,此事若成,不但你荣华富贵得享。福建百万黎民也会因你而保存。如此功德。本军师都有些羡慕!”宋献策最后一次许诺并且敲打道。
“是,小人明白。小人一定按照军师大人说地去办。”郑春匍匐在地上不住的点头。
“好,吴少将军,此人本军师可交给你了!”宋献策转而朝一侧站立的吴三桂微微一躬道。
“军师放心,末将省的。”吴三桂还礼道,半多月接触下来,吴三桂早已对这个貌丑如鬼魅的男子刮目相看,自恃甚高的他在其满腹鬼才下折服。
“去吧,小心行事!”宋献策朝地上还跪着的郑春一声轻喝。
“是,小人告退!”郑春如闻大赦,从地上爬起,返身走了出去,吴三桂也跟着抬腿跟了上去。
“这个郑春可靠吗?”洪承畴往着郑春的背影,疑问道。
宋献策嘿嘿一笑道:“谈不上可靠,不过他没得选择,他还有个弟弟叫做郑秋,一同为郑芝虎的贴身侍卫,这对兄弟虽然深得郑芝虎的信任,但主仆情意哪比地上骨肉亲情,况郑芝虎也不是什么好主子,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吴三桂是典型的北人南相,只要不开口说话,谁也不会对他起疑心,宋献策也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计划被郑芝龙看破,吴三桂的特战小队就立刻转为执行“斩首”行动,只要抓住或者斩杀了郑芝龙,六万大军顷刻瓦解,这也算地上是一个双保险吧!
当然这也是吴三桂自己主动要求的,不然宋献策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天子爱将去冒这么大险。
“报……”行军之中,一骑飞奔而来,马上斥候一跃而下,单膝于郑芝
“什么事?”郑芝龙勒住缰绳,沉冷的问道。
“启禀侯爷,前方三里有一对人马身着我军服饰,大约有一百多人,说是二爷派来迎接侯爷大军地!”跪下斥候飞速呈报道。
郑芝龙闻言顿时大喜,虽然心中似还有些疑虑,听从郑鼎的建议,放慢的行军速度,现在突闻郑芝虎派人过来迎接大局,本来已经信了九层,如今更是完全相信侯二所说,秦氏父子自然一下子被划到奸细行列,二人之死自然是畏罪自杀了。
“郑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