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兰怕见了姜玉莲反而又攀扯起来,所以还是避开了姜玉莲。只是悄悄的去见了宝船太监和古令之。
此时二人正在用茶和点心,说实话查了一日也是着实累得不轻。不过二人面色都不大好:忙活了一日,也只查出了是怎么将慎儿弄出去的,却还是没查到到底是将慎儿弄到哪里去了。
陶君兰进去的时候,便是看见了这么一副情形:宝船太监和古令之对坐着,却都是愁眉苦脸。
“事情能有进展,已然是好现象了。如今已经开始审问昨儿驾车出府的人了,想必是很快能有个结果的。”陶君兰笑了笑,亲自与二人斟了茶,这才又言道。
宝船太监见了陶君兰一眼,摇摇头:“那车夫的确像是不知情的,不管什么刑都用过了。就是不松口。这类人,要么是真冤枉,要么就是死都撬不开口,是别人精心培养的细作。”
陶君兰沉吟片刻:“既然他撬不开口,可他还有家人朋友,在府中也有亲近的人,逐个去问就是了。毕竟,总有几个是知道点什么的。他若真是细作,总也有异样之处。譬如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逐个盘查,一条条查。自然也就明白了。”
顿了顿,陶君兰又道:“不仅如此,咱们还可以从另一处下手。既然是去别家打水,那么想来一路是不停的,除非到了门口,或是准备打水。不管是门口,还是进了府,那时候慎儿和奶娘要出去,必然不可能没人知道——那么高的桶,奶娘一人可是爬不出来罢?更何况还带着慎儿。”
古令之心中一动,下意识的便是接了话:“很可能,那府里也有接应之人,或者根本那府的主子就是和背后策划此事的人是一伙的。”
陶君兰点点头:“不管是不是,咱们且先怀疑着,毕竟找慎儿要紧。若是对方追究,一切责任我端亲王府来承担。你们二位只管放开手去做。”慎儿必须是费力用心去找的,就算找不到,那也不能心中留下愧疚和遗憾。
比起得罪人或是叫人诟病,还是慎儿的性命更重要些。
“说实话,这背后的人也是奇怪——毕竟慎儿只是次子,这般处心积虑的去算计,有必要么?”陶君兰微微眯了眯眼睛,道出自己思量的结果:“而且,这样处心积虑的掳了人去,想来应该也是有什么目的,不可能伤了慎儿才对。”
这话宝船太监其实也是早就想说了——不过他是外人,这话却是不适合说。否则,一旦说了旁人还以为他这是不想帮着找,估计找借口呢。
甚至,古令之也不见得就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也是不好说罢了。
陶君兰看了一眼茶盏里沉浮的茶叶,微微一吹亲抿一口,然后断然道:“若有目的,只怕也就这两日就会有动静了。”
“府里纵火之人,不知能不能查出来?”陶君兰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恼恨。以往她还觉得府中固若金汤,可安稳于府中。可是这突然发生的事情才叫她明白过来:这个世上,怕就真没有任何完全安全的地方。别说端亲王府里,就是皇帝身边说不得也有细作呢。
其实若是对方安插人只是为了打探消息也就罢了,可关键是这般猖狂。她如何能容忍?此时此刻,她心中已经盘算:不管查得出查不出到底谁是细作,她都是该将端亲王府好好的清查一番了。
毕竟,今日敢烧一座空院子,那么明日是不是就敢烧她的沉香院,图谋拴儿和明珠?
“这些日子,还请陶侧妃好好护着拴儿小公子才是。”宝船太监其实心里最担心的是这个:“若对方想着算计拴儿公子,好叫慎儿公子成了端亲王府的唯一子嗣,好用来威胁端亲王,那就不妥了。”拴儿被看得紧不那么容易偷走,所以对方只得退而求其次的将目光落在慎儿身上。可为了提高慎儿的身份,对拴儿下毒手也不是没可能。
毕竟,想偷走难,可真只是要弄死那就简单了。
陶君兰心里也是知道这个,当下忙谢过宝船太监的提醒:“多谢公公提醒。”
古令之此时经过一番思量心中已然是有了主意,此时也起身道:“府中就交给公公,我负责外头如何?这样兵分两路,也更快捷一些。”
再则也可两人互不干涉。毕竟着各自都带着人,这般挤在一处,到底是浪费了一些,而且还会互相干扰。到时候说不得反倒是耽误事。
宝船太监一听这话其实也明白了古令之的心思,当下一笑便是应了。这的确是个好法子。
陶君兰歉然朝着二人一笑:“这事儿却是要辛苦二位了。”
古令之谦虚两句便是带着人马匆匆离去,倒是宝船太监只召来了心腹嘱咐了几句,自己则是不动。毕竟他只是来坐镇,代表了皇帝对这事儿的重视,真要办事,他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
“周意可是跟着端亲王出门了?”宝船太监忽然这么问了一句。
陶君兰纳闷怎么宝船太监突然问起周意来,当下虽说心中疑惑却也是答了:“是跟着出去了。没想到公公也知道周意。”
宝船太监微微一笑:“周意是我徒弟,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当年皇上要给端王身边派人服侍,还是我推荐了周意。本想着端亲王是个好性儿的,让那小子也跟着享享福,却没想到端亲王竟是有大造化的。”
陶君兰不知道这事,却是意外得很,当下微微讶然之后,却也飞快在心中琢磨了一下这事儿。
宝船太监突然说起这个,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