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你对这花粉过敏?”不是疑问,是肯定。
荷叶船飘飘荡荡着。
轩辕凌蒂抓住了船仗。轻点了点头。
司徒雪茹有爆粗口的冲动,被她竭力忍住了。“你这个小傻子,怎么不早说?你知不知道刚刚真的是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哮喘如果碰到过敏源,直接接触,会有死的危险!”
她禁不住捶打他的胸膛。这个小傻子,想吓死她?天知道他呼吸不上来,仿若被人扼住喉咙的样子,真是吓死她了。她惊觉她的心仿若要跳到喉咙里了。
轩辕凌蒂抓住她的素手,眸子凝望她,“姐姐,我怕告诉你,你又会嫌弃我。我是个傻子,还有癫狂之症,还有着哮喘……姐姐,你会不会厌弃我……我想让你开心,连陪你开心轻嗅一下荷花的芬芳,都做不到……”
司徒雪茹点住他的唇,眸光婆娑,“你这个小傻子!真是个小傻子!”
“你想让我开心,怎么能拿你的生命做赌注。”她轻捶着他的胸膛,有些娇嗔,又似撒娇。
轩辕凌蒂将她拥入怀中,贪婪的轻嗅着她发顶的清香。“姐姐,我错了,吓着你了。”
司徒雪茹的声音还略带沙哑,“你对花粉过敏,为何身上还带着栀子花香的香囊?”
“姐姐,栀子花香的这个香囊是我母妃留给我的。她是母妃留给我的唯一物件。我自小就对花粉过敏,听母妃说过,母妃怀我时,许是吃了什么东西不合适,就给出生不久的我,落下了这样的病根。之后母妃就专门调制了一种香,这种香就是栀子花香。我对这种花香不过敏。就一直带着了。这种香气很干净,清爽,我也很喜欢。我一直随身带着药,一旦哮喘发作,就得立即服下药。栀子花香带了这么多年,我也不曾换过,一是因母妃为我专门调制的,母妃去后,奶娘一直在为我调制这种香。二是因我不知会不会对其他的香气,过敏哮喘。我一直在吃这种抑制哮喘的药,尤其是春夏之际,花儿盛放的季节。这次为了让姐姐开心,我竟忘记吃药了。”
轩辕凌蒂提及自己的母妃,头微痛,眸子微微湿润。他的声音都微微沙哑,哽咽。然后紧紧的拥住她,仿若要将她融入自己的生命之中。
司徒雪茹眸子不禁微微湿润,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抹了抹眼泪,抬头看他,“小傻子,你说实话,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瞒着我。”
轩辕凌蒂垂下眸子,遮住了眼底的波澜。忖了忖,“姐姐,我的身体状况都告之于你了。”
司徒雪茹眸光灵动,“小傻子,我一定要找人将你的哮喘和癫狂症给治好,不让你再受这样的苦。”
“姐姐以后也不再看这劳什子的花了,也没什么好看的。”司徒雪茹有些惆怅的说道。
“姐姐,这么多年,我已习惯吃哮喘药,和姐姐一起赏花阅景,我很开心。”他犹疑不定的说道,“姐姐不要拒绝和我一起,赏花好吗?姐姐不知道你笑起来的样子,有多么的美。”
司徒雪茹内心一痛,眸光复杂的看着他。想说点什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
静谧暧1昧的气氛在四周徘徊开来。
司徒雪茹眸子深深的看着轩辕凌蒂,他墨玉般的眸子如同一个漩涡,能将她深深的吸附进去。那里满满的爱恋和痴迷,令她不禁一阵心慌意乱。
轩辕凌蒂突然怅然叹息一声,“姐姐,太子哥哥今早传信,让我陪同他一起前去周国北部,那里常年冰冻,听南说,那里前几日地动山摇,发生了山崩,好多人都受伤了。”
司徒雪茹眸子疑惑,“小傻子,太子轩辕辰要你陪他去周国北部?你不是一个闲散王爷,他为何要拉你下水?”
司徒雪茹总觉的有些奇怪。脑海闪过轩辕辰那俊美的面容,那慵懒的喝着酒水的样子。他不是那种单纯的人,他的身上有着莫测的气息。也有着太子该有的杀伐决断。
司徒雪茹脱口而出,“小傻子,拒绝他。你不能跟他一起去。你与他又不熟,你常年无所事事,他为什么不让轩辕锦去,轩辕锦武艺出众,去了也能帮他的忙。”
轩辕凌蒂笑,“姐姐是关心我。没事的,姐姐,我不会有事的。”
“可你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利索。还有你的癫狂症,我已经派人为你寻求名医。你这样走,我真”
“姐姐,小傻子要为了姐姐成长起来,不能让他们小瞧了姐姐。小傻子也要为姐姐立业绩。让姐姐被人羡慕,嫁给了一个如意郎君。太子哥哥让我前去,小傻子不是也能跟着学习?”
司徒雪茹还欲再说些什么。轩辕凌蒂落寞的道,“姐姐以为这是我说不去,就能不去的吗?”
“我其实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好生陪伴姐姐,让姐姐给我生个娃儿。”
司徒雪茹啼笑皆非。“好了,别提生娃儿的事情。你跟着太子前去周国北部,何时动身?你带着柳士昭,和林青,南,他们会帮助你。”
轩辕凌蒂摇头失笑,“姐姐,南得留到府上,奶娘需要他的照顾。”
两人正值说话之际。
就瞧见对沿河岸上的小何冲着他们招手。“王爷王妃,太子爷来了。”
司徒雪茹抬眼,就瞧见不远处,身着华服,头带玉冠的男子身后跟着众人,优雅的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过来。
许是瞧见了二人身处在优雅的美景之中。微踱步,只是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