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果然是蛇鼠一窝,连说的话都是一样,”齐永基冷笑一声;“陈玉俊,你还不起来解释一声么?”
“嗯?”陈玉俊苦笑着说道;“仕林兄,原本在下也是同你一样的想法,只是,齐兄一杯酒一曲词,当场挥毫写就,每一篇都是闻所未闻,每一曲都能够传世千古,让我只能相信这世上真的有天纵奇才,文思如此之敏捷之绝艳,即便是奉旨填词柳三变,恐怕也不如他。你看吧”说着递过来一踏墨宝。
许仕林拿起来一看;
《长相思》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浣溪沙》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画堂春》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临江仙·》
飞絮飞花何处是,层冰积雪摧残,疏疏一树五更寒。爱他明月好,憔悴也相关。最是繁丝摇落后,转教人忆春山。湔裙梦断续应难。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虞美人》
曲阑深处重相见,匀泪偎人颤。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半生已分孤眠过,山枕檀痕涴。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枝花样画罗裙。
卧槽你奶奶个爪儿,真是不要脸啊,纳兰性德的十大经典词快被你抄完了吧。这货是穿越者已经完全可以确定,还是贼不要脸的那种,只是不知道是有什么金大腿,哪个年代穿来的。现在是敌明我暗,忍一时之气,没有充分的把握,不能妄自出手。
“齐兄的文采,当真是天下无双!仕林佩服,佩服。”许仕林起身躬身一礼,“刚才妄自猜测,冒犯齐兄,还望齐兄赎罪。”
“哼,还没比试就认输,你算什么苏杭第一才子?”齐永基不屑的一笑,“原以为苏杭第一才子能够让齐某正眼看看,没想到却是这种连比试都不敢的货色,文曲星?呵呵!”
现在的许仕林从来没人称他文曲星,弓着身子
的许仕林听到文曲星三个字,瞳孔一缩,知道文曲星许仕林,就必然知道白素贞与许仙。而且,文曲星许仕林的版本在现代也是从新白娘子传奇(1992年)之后才有,这是一个现代来的穿越者,需要更小心了。
“你说什么?谁说我哥哥不敢?”听了这话,李碧莲好似炸了刺的小猫一般,
“碧莲,齐兄的文采,在下确实自愧不如,三道题,仕林仅仅能对出第一道,还不够工整,惭愧无对!”许仕林拉住李碧莲的手,摇头叹道;
“烟锁池塘柳,灯销江坝桥。”
“咦,看来是我小看你了,你这所谓的第一才子,还是有两下子的,对的嘛,也就是马马虎虎。不过,才对出来一句你就骄傲啦?听好了,看看齐爷是怎么对的?”
“烟锁池塘柳、焰镶涧壑枫
烟锁池塘柳、桃灼锦浪堤
烟锁池塘柳、枫烘锦浪堤
烟锁池塘柳、焰镕海坝枫
烟锁池塘柳、镜涵火树堤
烟锁池塘柳、杈烦汉域钩”
七个对子一出,楼上所有书生都呆若木鸡。
“哥,他太厉害,太嚣张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避其锋芒!”许仕林起身拱拱手,“齐兄文采天成,佩服无地,有齐兄在,李仕林今后不敢再言诗词,这次我钱塘书院认输,告退!”说罢,转身就走,后面陈玉俊等人也跟着出来。
回到学院,十来位学子围在一起,
“大家这两天抓紧进行复习,半个月后就要进行乡试,一时失败算不了什么,别被这事儿牵扯太大的精力,乡试才是最重要的。”陈玉俊拍了拍手;“都散了吧。仕林留一留!”
“诺!”众人应诺。
只剩下两个人后,陈玉俊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沉声道;“仕林,你怎么看?诗词怎么看,人怎么看。”
“这诗词绝对不是他写的?此人轻狂无知,身居富贵,绝对写不出这等悲伤哀怨之词,”许仕林冷笑一声;“陈兄,输在这等传世诗词手里,不丢人,但是被这等偷人诗词赖以卖弄的杂碎戏弄,才丢人。”
“仕林,你那一句不敢再言诗词,太过了。”陈玉俊心痛的说道,“因为这个
杂碎,自毁前途,太过了。”
“不这样,怎么给他扬名?”许仕林淡淡的说道;“一场文会,挥毫绝对,传世诗词,令苏杭第一才子前途尽毁,从今往后不敢再谈诗词,多大的名声?众位同窗再多多邀请举办诗会,他肚子里能有多少存货?背十首八首可以,可是百首千首呢,文会可不只是诗词,古文今史,名人传记,典故礼仪,诗书礼乐易春秋,这些都不是背两首诗就能糊弄过去的。”
“好,记住今日,今日是我钱塘书院之耻,被一诗贼所戏弄,令十数首传世诗词为之蒙羞,接下来的时间,咱们的人要齐心协力,为齐永基扬名,将他的诗词传诵四方,助他名扬天下。”陈玉俊脸色阴沉;“待他腹中诗词抄尽,再帮他遗臭万年。”
“他的武道修为如何?”许仕林问道;“到先天了么?”
“没有,但身体极其强横,技巧不值一提,比斗时,我一拳打在他的头上,千斤力气就算石头都能砸裂,他却毫发无伤,连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