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的声音很明显是从对讲机里传出来的,随着声音的结束,一个消瘦的身影也出现在门口,她一只手里拿着对讲机,显然是刚刚红叶联系的那个,另一只手还停留在门外,此时略微用力,一个小小的身影也跟着进入了大家的视线。
大家看清了来人,一名一见就给人安静感觉的女子,一个才只有4、5岁大的小男孩。
“他们是?”阿健有些疑惑,明明是这么危险的地方,竟然还把妇女儿童给弄过来了。
“那是丁白的妻子,”残响死灭这时声音变得很低沉,低沉而正经,“旁边的,应该就是他的儿子。”
于是,整个房间又霎时分成三部分,一部分属于窗前的“丁白”,一部分属于门口的母子,剩下的所有都属于瞬间模式的红叶等人。
这个时候的“丁白”正站在窗边,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披洒在他身上,映着他健硕的身形,仿若百战的巨人,有种瞬间由反派洗白的感觉,给人的感觉并不恐怖。
小男孩怯怯的看着这个外形大为变化的身影,但是心中熟悉的感觉仍然让他冲口而出:“爸爸!”
没有人像往常那样给他一声温暖的回应,并紧接上一个安稳有力的拥抱。这让男孩略微有些失落,但是他还是试探性的又叫了一声:“爸爸,你在吗?”
“丁白”此时宛如月下的一座石像,没有任何的动静,也没有散发什么悲伤的气息——至少警察小张看不到这些。但是他知道此刻房间内所有的大人集体沉默,只余一个男孩呼唤父亲的声音,空荡荡的屋子里,孱弱却坚持的声音,一声声,一字字,喊得人心颤。
男孩的手与母亲紧紧牵在一起,男孩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妈妈,她的手捏得自己有些疼,筋骨的惨白从她薄薄的肌肤下透了出来,使整只手看起来比平时还要白。男孩想要松开手,却没有成功,他觉得妈妈从来没有这么有力过。在他的印象里这种力量从来都是属于爸爸的,虽然爸爸总是要上班,但是只要有空就会扛着他玩耍,而妈妈每天都是温柔缓慢的在旁边照料一切。他一直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和妈妈。
但是今天,他感觉到妈妈的迟疑,她的身体在微微的晃动,忽而向前,忽而向后。他非常想要跑过去看看爸爸怎么了,他也十分担心妈妈是不是生病了,可是他又发现自己太小,此时此刻根本哪也去不了。
孩子的思维总是快捷,经过短暂的犹豫之后,他决定向那个把他和妈妈叫来这里的漂亮姐姐求助。“姐姐,爸爸妈妈怎么了?”
红叶大小姐纵横天下却第一次感到了为难,她想了又想,自己的人生经历里面并没有可供借鉴的情况,这让她感到羞耻。但是大小姐的心思又岂是一般人可以了解,就在擅长察言观色的阿健看出不对想要制止的时候,红叶已经一甩长发,仰着头高傲的答道:“他们要交配,未成年儿童快点回避。”
“噗!”x9
“咦?”阿健吐血之余突然察觉到不对,这里算上“丁白”和沉睡的武警一共只有八个人,“这第九个声音是谁发出的?”
大家也反应过来,不过其中残响死灭作为侦探又往深想了一层,只见他伸手戟指,“你!就是你!你才五岁吧,怎么也跟着吐血?”
“我是被我妈捏的啊!”小孩儿很无辜。
“不许你凶我儿子!”“吼呜!”(离我孩子远点!)
同时想起的两个声音让大家愣了一下,能够清晰的理解吼声中的含义这一点又让大家愣了一下。愣过之后才发现,丁白的妻子正将被自己不小心捏疼的儿子护在怀里,一边狠狠的瞪着残响死灭,一边温柔的安慰孩子。而另一个方向,“丁白”正摆出一副狰狞的面孔,全身肌肉坟起,做出时刻准备攻击残响死灭的动作。
“诶!有戏!”老刘十分兴奋,他赶紧摇了摇残响死灭,“快拉仇恨呀,我感觉丁白有恢复的迹象。”
“走开!要死你去!”残响死灭可不希望在最后就要成功的时候牺牲掉。
大家此时都把注意力放在“丁白”的身上,也因此发现了第九声“噗”是谁发出的——那是浮在“丁白”身体表面的一层黑色雾状物质,看起来十分粘稠,在“丁白”的皮肤表面涌动变化。
“是鬼,本体出来了。”红叶严肃的声音响起。
众人随之精神一醒,纷纷提高了警惕。
但是丁白的妻子并未理会这些,她只是定定的望着“丁白”,对他说道:“你,你是丁白吗?”说罢,并未等待回应,眼泪就已经流了下来。她用力把男孩搂在怀里,看着“丁白”继续说道:“一定是了,你是在紧张孩子吗?没事的,只要你没事,我们就没事的。”
“呜……呜!”“丁白”发出了痛苦的声音,体表涌现的黑雾随之猛然变多,但是片刻之后,黑雾便以肉眼可见的动作向“丁白”体内钻去。
“快,鬼要钻回去了!”老刘高喝一声。
小张有些慌张,“我们该怎么办?”眼看胜利在望,他有些紧张过度,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就要交给配合多年的专业人士,红叶、阿健、残响死灭连交流都没有,便分头开始了行动。
阿健接过残响死灭手里的香炉,和红叶两人从两侧向“丁白”包抄过去。残响死灭则邪邪一笑,走到丁白的妻子面前,惊讶的对着她说:“哎呀,你怎么吐血了?”这倒不是他瞎编,只要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