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办公室里。
一身西装革履,挺拔男子地走进来,伸手松了松领带,顺带递上一份文件。
来人是鹿一鸣,他打趣道:“几天后就过年了,你这老板要剥削到几时啊?”
俊美男子抬起埋头苦干的脸颊,劲拔的长腿站起来,接过文件看了一眼,起身给鹿一鸣和自己倒茶,夸道:“又谈成一大笔,工作能力这么强,还真不想放你假!”
“别!我的血肉被你榨取,都能垒座长城了!”鹿一鸣继续开玩笑,想缓解好友的疲劳和压力,“对了,今年怎么过?”
“过年?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家情况……”谈话间,封之畎抿了口茶,长长叹了一口气。
“凡事想开点嘛,说不定今年一过,所有霉运都走光了……”鹿一鸣安慰道,可是气氛却不对劲,他怎么感觉自己有种落井下石的嫌疑?
于是,他连忙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老爷子那里,要不今年我替你……”
“不用了,那种地方,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人去!”封之畎闪过一丝难色,还有尴尬和忧伤。
“不就是……”鹿一鸣正要反驳,却被尚封之畎的笑容打断。
“真别去!好啦,又说我剥削你时间和精力,我早就放你假了,是你死乞白赖不走!”封之畎开起玩笑,柔和一笑。
他的笑容淡柔,却和他的人一样是属于复杂混合型。明明是温和轻柔的,却暗藏着苦涩和心酸,他只有对她和小度娘的时候,才自内心最纯粹的笑颜!
鹿一鸣盯着封之畎的俊脸,故意眨了眨眼睛,深情说道:“你知道么?你一直是我最敬佩的男神,不是人,是神!”
“不要闹,放假了赶紧回家,卫哥找我要人就不好了!”封之畎有些不好意思,禁不起孙兴的深情“告白”,把卫莉拿出来当挡箭牌。
“跟你说真的,神的思维,我一直想不透!”鹿一鸣看起来,在冥思苦想。
“怎么说?”封之畎放下茶杯,好奇问道。
鹿一鸣的手指伸进茶杯,出来则在玻璃桌上大比大划,有些指点江山的意味,水痕极其明显,全是关于驱魔家族和飓影集团的对比。
然后,孙兴得出结论:“这些年,我们一直在稳定展,力求稳中求胜,最近有些急功近利了……而且,就算我们一直这样下去,想要短时间赶飓影,难!想要击垮飓影,难上加难!”
这时,齐苗敲门进来了,报告道:“你们过目一下,这是年后的总计划表!”
在临走前,齐苗到了封之畎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拿着计划表的手有些抖,俊美的脸颊抬起,有惊有喜也有担忧,但封之畎尽量把情绪压下,淡定对鹿一鸣道:“你说的,我懂。只不过,我是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看着孙兴半懂不懂地点头,尚新俯身吹气,他眸色缀亮,温热的唇片在桌上吐息,呵出美丽的玻璃花,模糊了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