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这话不是莱蓠说,也不是医生说,而是她们异口同声说的!
封之畎听到声音,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进来,担心道:“怎么了?”
莱蓠立即收紧了张开的两条腿,幸好,她的腰间以下半身,包括脱下裤子的两条腿,盖上了一张薄而不透的布料。
她羞赧,差点以为……走光了。
“封先生,莱小姐,抱歉,我不能做这个手术。”医生把面罩拿下来,露出诚恳的脸面,一副中年妇女的模样,挺慈眉善目。
“为什么?”这回,轮到莱蓠和封之畎达成了默契,异口同声问道。
“莱小姐,你刚才不是也说不可以么?”医生问了一下莱蓠,她不知道莱蓠的真实顾虑是怎样,不知跟自己所想的是否一致或有所关联。
其实,女医师问莱蓠问题,一方面想了解莱蓠的想法。另一方面,因为她需要时间,来消化一些生在莱蓠身上特异的事情。
“我只是,想到了一些恐怖的场面。”莱蓠简单回答,并未具体说是刮子宫,吸胚胎……尤其是她脑子里加工和恶化人-工-流-产的场面,原理成了动图,一张张在脑海里飘来荡去,连贯起来,仿佛成了一部恐怖电影……
“什么恐怖画面?”医生继续问道,在莱蓠犹豫的间隔,她一边想听莱蓠的解释,一边用自己的专业知识想要解决问题。
“那个没什么,我瞎想的。”莱蓠不说了,担心自己把问题想得严重化了,影响医生的判断,她转而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能做手术?”
“不是不可以,是我,我不能做。”医生说道,她也是有点怕的,搞不好就是一尸三命。这个医学事故,她承担不起。
封之畎闪过精明的目光,有些迫切:“您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想,这事你们都应该有知情权。”医生没有深究莱蓠的解释,因为人在精神上过度紧张的话,脑海里很可能会出现不好的幻觉或影像,莱蓠想到恐怖的画面也正常。
“既然这样,请您直说吧。”莱蓠隐约感觉到什么,但还是想要拥有属于自己的知情权。
医生不打算瞒着,她组织语言,说道:“婴儿和母体的生命体征,联系一向紧密,但是目前为止,我在孕床医学工作了二十年,莱小姐和双胞胎儿的生命体征,是我见过的最紧密的母婴联系,没有之一。”
“这,能说明什么?”话问出口,内心不安,尚新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医生很少遇到这样的病例,她还是如实道来,将实情告诉了本人和家属:“我想说明的是,假如一旦打了胎,会产生两种结果。情况好一点,婴儿死亡,母体也就还剩半条命,苟延残喘;情况坏的话,则母体可能失去了整个生命,一尸多命。莱小姐和胎儿,也就是典型的母婴共生共死。”
母婴共生共死,一般很少出现这种情况,近年,全国也不过几粒病例而已。
封之畎的心情很是复杂,别人打个胎,轻松得像上个厕所,无痛且安全。
她这情况……怎么还危及到生命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