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向暖觉得班里的气氛有了微妙的改变,她不再受到校运会噩梦的困扰,反而觉得大家对她都挺好,有的分零食吃,有的讨教问题。
不吃零食,不回问题……她很想这么做,但最终没这么做,有事没事还是与人为善的好。
如果换个角度来想,向暖又觉得是不是大家本来都挺好相处的?只不过是自己过去太自卑,又极度抱有自尊,不容一丝侵犯?
还是这世道是如此恶心?
时而笑脸盈盈,热情似火;时而门前冷落,世态炎凉。
向暖的脑袋犯晕了,这么多种可能,到底哪一面是真实的?怎么才能证明啊?
她一旦想到这种人情世故,思绪会进入死循环,把脑浆都要搅沸了!
何苦为难她一个刚初而涉世未深的孩子,最后,迫不得已进入一种安乐死模式——算了,爱咋地咋地,我过得舒心好!
她像田犬所说的那样,没心没肺没脑子!
教室里,莫世杉的座位与向暖隔着一条过道,也算半个同桌。
课间,莫世杉几个人总是谈天论地,军事政治经济,无所不及。当然也有娱乐圈的八卦,他们总是不亦说乎。
这次,是关于牙齿的问题。看一个人家庭背景,先看牙齿,牙齿的整齐与洁白与否。因为有钱人从小把牙齿护理得很好,甚至有专门的牙医。
“咦,向暖,你的牙挺整齐的哦!”莫世杉突然说道。
“嗯……呃?”向暖瞪大了眼睛,条件反射转过头去,正好对莫世杉的眼睛,刷的脸红了。
“不蒸包子争口气啊……”她默默掐自己,因为她与任何异性注视都会脸红,羞耻度都会爆表!
于是,她马把脸18o度转回来,不再多说一句话。
“哦~~”几位看客不嫌事大,鼻音拖得特别长,百转千回,似乎一切尽在不言。
只要和异性说话或亲近些接触,向暖会不争气的脸红,也不知道身体里什么激素增多了,她真的很想克服这个生命难题。
克服不了,那逃避。
因此,她一直不怎么与异性玩,不玩会容易害羞,害羞更不愿意玩,养成了一种恶性循环。
班的女性同学,有时会说向暖,她对男生像块冰,又像是绝缘体。
向暖听到,也是一笑而过,有什么大不了的,没异性朋友又不会怎样!
晚回到宿舍,向暖操起久违的镜子,第一次那么仔细,好好端详自己的脸。
小时候,重伤过的“鸟鼻子”是灾区,长得高挺不起来,但现在,疤痕又淡了一些。
再看看曾经的“龅牙”,由于牙齿跟不人体生长度,脸长了些肉了,与大门牙的例相对协调很多。
不知道是旁人的心里暗示,还是真的事实摆在眼前,向暖觉得自己的大门牙,除了个头大些突出些,整体一看,自己的牙齿还挺好的。
向暖不由地高兴起来,这一晚睡得很香甜,一些微妙的美好,正在改变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