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弃?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阿爹,什么生弃?长老会为什么还要管江府嫡支的事情?他们不是远在异国他乡吗?”听了江三这样问,江叙道忍不住冷冷一笑“你果然还是知道了,三郎呀,难道阿爹不曾告诉过你吗?江氏暗卫的事不许你插手,你只需使用就好?”
江继周脸色一变,苦涩地笑了笑“阿爹,朝中当官难,咱又是家中嫡子,几乎日日过着被排挤和算计的日子,手中没有自保的力量又如何能过?”
“所以你就私自往暗卫中安插人手?并且对他们拉拢收买?”江老头继续冷笑,真不愧是他的好儿子,爪子都伸的够长,当年老二如此,如今的老三也是如此。“阿爹……”江三呐呐不敢言!
“世族,世族!三郎你给阿爹说说什么是世族?”江老头忽然有了一问。“以血脉为基石,以族人为羽翼,休戚与共,延绵传承!”江三机械地背着孩提时代就被阿爹深深阴刻在脑海中的家训,心中一阵发虚。
“不傻嘛!”江老头白了一眼,继续讽刺道“三郎,你自己做过什么你最清楚!家族里有哪些是核心机密你也知道!现在老爹就正式通知你,你,已经被家族长老会一致决定舍弃了。从此,你不在负责家族中的任何事物,也别指望得到家族中的任何援助。
你要么跟你二哥一样自暴自弃,花天酒地!要么自己白手起家,自创一局!都随你!”儿子呀,都到了这份上还指望着老爹能够原谅你不成?你都四十岁的人拉,该知道江家不是一个人家族,它存在是以血脉为纽带的公器,不是你手中的玩具!
若是你哪天再发昏,带累了整个江家那得死多少人呀?江老头眼神中带了怜悯,又带了几分自嘲!想他江叙道少年成名,在整个江族之中都称得上是德高望重,一言九鼎,可这几个儿子生的,一个比一个混蛋,光长了一张聪明脸!
都说得这样白了,江三哪里还听不明白,此时此刻他也不禁面如土色。想到二哥他更是脸寒心也寒,老爹这是明白地告诉了他此后将剥夺了他所有的家族权利,这其中的损失将是无法弥补的。像他这样已经摸着了家族实力的冰山一角的嫡子,更是清楚他的根基在家族,权利也来源于家族!
被舍弃了,不过一日夜间,他就被舍弃?……“不,阿爹,咱错了,但是咱可以弥补呀!再说,阿爹,咱手里负责的那些事物都是极为重要的,阿爹你要咱半途转手,若是折了怎办?到时候家族的损失岂不是更大?”
江老头对这个到现在还看不清弄不明的儿子,真是不想瞅了。这小犊子,真给老子丢脸呀!老子三个儿子,这一下子就废了俩个,长老会那帮老不死的指不定要偷笑成什么样子!~
糊涂呀!混账呀!~他就连对儿子说这些话的力气都欠奉了“三郎,你当真以为家族离了你就啥也做不了吗?即便你当真才高八斗,绝世无双,哼,咱们也不用!”
江三此刻真急了,不掌权不知权利贵,掌了权谁还会轻易放弃?“阿爹,三郎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您就不再考虑一下吗?”
“三郎你这次私自进宫去见曹香是不是明知道她是皇帝的妃子而为之?是不是明知道会给家族带来泼天的祸事而为之?是不是明知道爹娘妻子儿女都可能会被你连累的杀头流血而为之?”老爷子三个,三个,问的江三一脸惨白,了无人色。
“一旦皇帝怪罪下重手,江家的嫡支就要消失在族谱之上,那是多少人你知道吗?到时候多少血债你要旦上干系你知道吗?
钱财有价,人命无价!江氏的嫡支更是多是精英中的精英!三郎,你觉得你能补偿什么?你一世的苦劳又算得了什么?能抵得上江氏嫡支的人命吗?能抵得上亲朋故旧的干系吗?
犯下了这样的大错,亏你也还好意思说你还有苦劳?你有什么苦劳了?你扪心自问,你文不如奇周,武不如湮周,德不如芥周,管不如临周,不过是因为你是为父的亲儿,所以才窃据高位,主理江氏嫡支的事务!
你又哪里来的凭借?江氏离了你就过不好了?恐怕是没了你这惹祸头子,家里家外都能过的更好!……”江老头越说越怒,劈头盖脸就开始训斥江三。
江三已经成年多年,如今却还是被老父如孩子一般教训,一张脸似哭似笑,失魂落魄,头一次如此地不知所措!这样活着,到不如被皇帝杀死了事~!江玉郎如今也开始后悔了!
“阿爹,真的不能挽回了吗?”江三最后挣扎着问道。“覆水难收!你出去吧,叫你二哥进来!”江老头一脸沉凝,悲悯地瞅着这个孩子,时也,命也!谁让他恋上曹香呢?
……
郑笠携夫人一行,已经到达了京畿府域,元熙帝收到当地府衙递送的文书,又是愁苦又是开心地坐在御书房的宝座上愣神。佘采臣本着为君分忧的态度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可以忧愁?”
元熙帝愁眉不展地道“你说郑老头他记仇不记仇?”
佘采臣心话,郑老头是出了名的有仇必报,有恩不还的主,陛下您不是早就心中有数了?!不过陛下这么问,自己却不好直接回答他“陛下是寻思着郑少彦那件事?”
元熙帝摇了摇头“郑守仁差点拆了太子东宫,朕都没拿他怎样!郑笠心里明镜似的他欠朕一次!朕说的不是这件!朕是想着当年,皇父本是遗旨给郑笠让他留戍京畿,保朕安全!那份圣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