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桃夭醒过来时,就见自己跟个八爪鱼似的缠在洛凡身上,她立刻松了手,刚想装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重新醒来,就见洛凡眼含笑意的问她“醒了?”
桃夭立刻红了脸,有些恼羞成怒,立刻像抓住他的把柄似的问他“你怎么睡懒觉?怎么没去做早饭?”
“唔,夫人的睡相实在是……嗯……不敢恭维,为夫昨夜被夫人折腾的并未睡好,所以为夫今日起晚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暧昧。桃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还好她克制住了,没施出什么法术吓到洛凡。
其实洛凡昨夜睡得格外的好,怀里多了个人,心里也满满当当的,他还梦到了他和桃夭老了以后,桃夭靠在他的怀里,他们手握着手的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一边唠着家常,一边看着正在玩耍的小孙子小孙女,真是做梦都要乐醒了。
洛凡见桃夭的脸红的跟个熟透的桃子似的,便不再逗桃夭,起床穿了衣服,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个白帕子,变戏法似的又拿出把刀,对着自己的手划了下去。
桃夭一下子坐起来,好奇的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洛凡眼带戏谑的问道:“你看的话本子里没有这样写的吗?”
桃夭开始苦苦回忆自己看过的那些话本子,有落魄书生同富家小姐后花园私会的,有青楼女子不畏强权卖艺不卖身的,还有大将军爱上女办男装的士兵的,就是没有写过眼下这种状况的。
洛凡见桃夭当真在那认真思索,也不出声打扰,叠了沾血的帕子出去了。
洛凡先是去看了看他娘,又将那白帕子拿出来给他娘看了看,他娘欣慰的点了点头。
洛凡做好饭,见桃夭还没出来,进屋看了下,见桃夭还在那坐着。
“怎么还坐着呢”
“洛凡,我看过的话本子当真没有讲这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咳咳……以后你就知道了,快起床吃饭吧”
“对了,这个镯子……”
“娘既给了你,你就戴着吧”未等桃夭说完,洛凡就打断道。
桃夭起床后,去看了看洛凡娘,不知是不是因为洛凡成了亲,她心中的一桩大事完成,求生的yù_wàng便没有那么强了,今天瞧着,明显状态更不好了。
不知算是早饭还是午饭,吃完后,洛凡同桃夭道:“我去镇上请张大夫来一趟,你乖乖在家,锁好门”
“嗯,你放心”
洛凡出了门,桃夭见他走远了,设了禁制,掐了诀回了石头山。桃夭刚要进家门,就听见有人叫她。
“桃夭姐姐”
桃夭心里寻思着自己什么时候有了个妹妹,回头一看原来是水露挺着个大肚子站在门口,连搭理都没搭理她,直接进了家门,笑话,自己时间有限,哪有功夫搭理闲杂人等。
水露见桃夭不搭理她,气的跺了跺脚,回家冲着在院子里看书的已凉娇滴滴的叫了声相公。
“娘子,怎么了?可是累着了?”
“相公,妾身刚才看见桃夭姐姐回来了,便想请她来参加我们明天的婚宴,可是……”话未说完,眼里便含了包泪,委委屈屈的瞅着已凉。
“可是夭夭欺负你了?”
“相公别怪桃夭姐姐,想必她心里不舒服,妾身不会同她计较的”说完又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这个桃夭,真是太过分了!”已凉看到自己娇滴滴的娘子被人欺负,生气的道:“我这就找她说理去”说完就去敲桃夭家的门。
桃夭正在家里翻她娘亲留下的那堆书,也没有分类,乱七八糟的全都堆在一块,找起来很是费力。突然她翻到个话本子,是她娘常看的那个,刚想扔到一边,一张字条从书里飘了出来,上面是她娘亲那有些张狂不羁的字,桃夭瞟了一眼,隐约看见上面写着什么苍右山,还没等她看完,那字条就落到了床下。
桃夭趴在地上,伸手去摸字条,字条没摸到,却摸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个盒子,桃夭打开盒子,里装着个翠绿的笛子,桃夭拿出笛子,把盒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其他的东西,在她的印象中,她从没见过这个笛子,寻思了会没寻思明白,掐算了下时间,洛凡快回来了,忙收了笛子,又收了未翻完的书,找出床底的那张字条也没细看。刚一打开门,就见已凉气势汹汹的站在她家门口正举着手要拍门。
桃夭皱了皱眉道:“你要干什么?”
“夭夭,当初是我对不起你,可露露好心好意请你参加婚宴,你怎可欺负她?她那么善良,那么……”
“没空搭理你”说完桃夭掐了个诀走了。已凉楞楞的看着消失的桃夭,剩下的话憋回了肚子里。
桃夭回来时刚好看到洛凡带着张大夫回来,连忙撤了禁制,暗道了声好险。
洛凡将张大夫请进了屋,张大夫看了看洛凡娘的情况,摇了摇头,出了屋子叹了口气同他道:“准备后事吧……就这两天了,唉”
洛凡听了,什么也没说,送张大夫下山,上马车离开了。
其实洛凡心里清楚的很,只是不死心,张大夫走后,桃夭明显感觉到了洛凡的低落,寻思了下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看开些罢”
洛凡看了看试图安慰他的桃夭,点了点头“我晓得了”。
接下来的两天,洛凡娘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话也说不出来了,水也喝不下了,药更是早早就停了,洛凡寸步不离的守着他娘,还在他娘床边支了个塌,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