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午饭吃得气氛诡异,在场一桌子人竟然没人说话。
吃完午饭,赵攸县总算知道,哪里怪异了。他知道每次何卓婷吃过饭,总想来一瓶汽水,因为她说汽水很解油腻,就跟喝茶一样功效。
等他和往常一样买来汽水递到她面前,却被她冷着脸拒绝了,她口气平淡,退了推开身前的绿色玻璃瓶道,“谢谢,这个太冰了,我不喝。”
这个时候,赵攸县只觉得今天的何卓婷有些怪,与平时的她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他说不上来。
等她们快要吃好饭,何卓婷首先起了身,她破天荒地自己端起了餐盘,客客气气地对在场的几人说了一句话,“你们慢吃,我先走了。”说完,就走了。
头都不回一次。
这下赵攸县慌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连忙也起了身,端着自己的盘子,急急忙忙跑了过去。
等她们一走,王将幸瞥了一眼安安静静坐在对面的伍睿司,心里埋怨他破坏了气氛,嘴上忍不住就说了,“你能不能别开这种玩笑?”
伍睿司一抬头,一脸的无辜,他就跟事不关己一样反问道,“我开哪种玩笑了?”
这话说的,明明错在他身上,反倒是王将幸不知如何回答了。
但是,他还是想多嘴说一句,“你别祸害人家。”
伍睿司突然变得烦躁起来,口气不耐烦,“我祸害她?”说完,面部表情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对面的男生。
两人自然都明白,这个她指的是谁。
僵持了好一会,伍睿司一声闷哼从鼻子里跑出来,撇开头不再和他目光对视,端起餐桌上的餐盘也起了身。
那边,赵攸县跟着何卓婷放好餐盘出去了之后,一直都没有机会搭上话,她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走路的步子就跟赶火车去一样,吭啪嗒啪嗒特别快。
这下他终于能肯定,她是生气了。
但是,木讷的他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啊?!谁能告诉他。
“阿雅.....”
“你是不是生气了?”
哪有人是这样直白地问,那她肯定是回答,“没有!”
“那你怎么了?”
“没怎么。”
“阿雅,你不是说要去研究所吗?下午我没课了,我陪你去吧。”
何卓婷没拒绝也没同意,但两人还是朝研究所的方向走去,破天荒地,赵攸县叫了一辆出租车,那个时候,第一批出租车还是黄色的车身,车费对他来说特别贵,都可以买好多吃的给他的阿雅了,但他就是豁出去的舍得啊,怎么能让她不高兴?
b市生物科学院研究所门口,这里建筑物很有年代感,外屋是古色古香的青砖瓦,里面曲径通幽,有一排绿竹种植在小道两边。
他们站在大门口,门口竖着一块大石碑,上面刻着红色的字。
下午太阳太烈,过了盛夏,一入秋,中午时分站在太阳底下还是让人感觉吃不消,和他们一起在门口的还有一个男人,何卓婷仔细看了看他,只觉得有些熟悉感,但说不上来在哪里看到过,也许是因为他长得极帅,像某一个明星吧。
“阿雅.....”赵攸县唤了她的名字一声,声音很轻很柔,似乎穿过来之后,他对她说话的语气和态度一直是这样的。
何卓婷一想到年长版的赵攸县,过去对她的态度与现在一比,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地,想到这里,她没由来的就有气,态度娇蛮,语气生硬:“干吗?”
声音有些大,引得站在另一头的男人侧目,不过很快,那男人只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我是想和你说,你站到那边树荫下吧,我在这里守着。”赵攸县说着,想抬手替她擦擦额头的汗水,手抬了一般又收了回去,是怕她反感吧?
何卓婷猛然想到,难道自己又让他觉得自己对他没有好感?她可不能继续这样态度差下去了,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那你替我守着,天是好热哦,谢谢啦。”何卓婷说完,一蹦一跳地跑到树荫下躲着,距离他站的门口其实并不远,他还能看到,她朝他挥了挥手,对他笑呢。
不知道是不是人就是犯贱的,他觉得只要她对自己哪怕好那一点点,他都甘之如饴。
这边,何卓婷在树荫下乘凉,看着两个男人站在阳光底下,像两尊守门的铜像,她不禁猜测起来,不知道那个男人等的是谁。
估摸着时间,也快到上班时间了,何卓婷先从自己小包包里拿出手表来看时间,没想到除了随身携带的物品,连这只手表也跟了过来。
当时,手表转动的一瞬间,她被吸进了金光里,她就知道,自己穿越绝对跟这只手表有关系。
在小包里翻了好一会,就是找不到那只手表了,她明明记得她出门收进包里了,此刻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她在这里着急寻找手表,而那边冯清雅的出现,赵攸县挥手,她都没有发现,等她回过神,就看到刚才那个男人已经跟着冯清雅进了研究所。
何卓婷连忙从树荫下跑出来,拉着站一边的赵攸县,心急地埋怨道,“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提醒了。”赵攸县说完,在收到她那一眼埋怨的眼神后,闭上嘴不再做任何解释。
那女人从背影看明明就是冯清雅,虽然,她成长岁月里很少能看到她,但是自己母亲的背影,尽管是年轻了20年,她还是能认出来的。
跟在后面的男人想去拉住她,不让她往前走,却被冯清雅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