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泪如雨下,紧紧的抱着父亲,那是她的天,天塌了,整个世界都变得昏暗起来,她从未想过有一天父亲会突然间离开她,就像是一个难以醒来的噩梦。
张天泽知道,对于黄老堂来说,他的死,实在是太值得了,能够换来女儿的命,没什么比这更令人欣慰。人的命,天注定,挣,也挣不过命。
这或许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自己救了张天泽一命,张天泽还了他一命,黄老庆幸自己是个善良的人。
张天泽心中十分的悲愤,救命恩人被杀,张天泽不可能袖手旁观,这份仇,他一定要报,一定要替黄莺讨回一个公道。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张天泽抓着黄莺的肩膀,黄莺的哭声在这一刻变得更大了,直接扑进了张天泽的怀中,连他也有些束手无策,最终在她后背之上轻轻的拍了拍,心中不忍。
黄莺与自己当初一样,也才二八年华,正值豆蔻之年,眼睁睁的看着父亲罹难,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是极其残忍的一件事情,但是事已至此,谁也没有办法,可怜的是黄莺就像是未曾展翅的雏鸟,她还未来得及准备迎接这个残酷的世界。
而张天泽,就像是她唯一的港湾,温暖而坚实的胸膛,让黄莺心中略感一丝安慰,可是父亲,却再也回不来了。
如果父亲不逼张天泽走,若他能够在张渔村多留意日,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父亲的决定,也恰恰决定他自己的生死,一切就像是老天爷跟她开的一个玩笑,黄莺始终不愿意醒来。
“我一定要杀了那些家伙,九天应元宫,我黄莺此生与你们势不两立。”
黄莺红唇紧咬,脸色惨白,紧紧的攥着拳头,眼底的愤怒与狂暴,根本不像是她这样一个柔弱的少女应该有的,骨子里的她,更像是一头被关在笼子里,迫切的想要脱困而出的凶兽一般。
人都是被逼的,黄莺也不例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张天泽仰天长叹,这个世界是残酷的,对每个人似乎都不那么友好,那个天真烂漫,纯真质朴的少女,已经不再了,她的眼中只有仇恨与愤怒。
“好,我陪你去。”
张天泽点点头,他自然不能就此离去,黄老堂临终托孤,是对自己的信任与嘱托,张天泽受命于他,自然不能令其失望。
当两个人回到张渔村的时候,已经有十二三个少女,被那些人抓在村头,每个人都是一脸恐慌,战战兢兢,眼中梨花带雨,泣不成声,被人抓走当侍女,就是奴隶,很可能是大宗门用来发泄蹂躏的工具,这让她们心中都充满了绝望。
“都给我老实点,再敢妄动,这些人就是你们的下场。我九天应元宫还是非常仁慈的,但如果你们不识好歹,我不介意将你们整个村子的人,全都屠戮殆尽。”
为首的白衣青年徐绍英沉声说道,冷眼旁观,所有人都是低着头,咬牙切齿,却是敢怒不敢言,四个实力不俗的村中壮汉,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想要反抗,可是这九天应元宫的人,实力实在是太强了,他们在其面前宛如蝼蚁一般,根本没有半点机会,枪打出头鸟,这四个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势不如人,他们这些淳朴的渔民,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徐兄,咱们的美少女回来了,嘎嘎。”
张洋笑呵呵的说道,眼神再次变得炽热起来。
“竟然自己送上门来,看来胡兄白走了一趟,看样子是回心转意了?知道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咱们的手掌心。”
李雷满脸笑容,搓了搓手,甚至已经有些急不可耐。
“真是一群人渣。”
张天泽眉头紧锁,这些人看样子是想要将这些少女全都带回九天应元宫,果真是qín_shòu行径,猪狗不如。
“你是谁?出言不逊,找死!”
徐绍英沉声道,这家伙似乎看上去病恹恹的,而且体内元气不稳,但却十分的嚣张,竟敢口出狂言。
“敢跟我们九天应元宫作对,你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徐兄,看来咱们还真得松松筋骨了。”
李雷笑眯眯道。
“正好我今日手有些痒痒,这小子就交给我吧。”
张洋大包大揽,一副傲气冲天的模样,手中佩剑微微一指,与张天泽对视而立。
张天泽神色冷漠,这家伙只不过是元丹境三重天而已,自己即便是实力跌落了不少,未曾恢复,可是对付他们这些家伙,只不过是一招半式的事情。
张洋飞身而起,力拔山兮,身为九天应元宫的弟子,他自然要给这些穷乡僻壤的乡巴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一下自己的厉害,也好出出风头。
不过当张天泽的剑落在张天泽胸前的那一刻,他的脸色却是彻底变了,张天泽竟然以血肉之躯抗衡,直接将他的剑给震断了,恐怖的元气波浪直接将其震飞而去,鲜血狂喷,连滚带爬的撤手而去,样子无比的狼狈,有如过街老鼠一般。
在场之人全都愣住了,不仅仅是那些张渔村的村民,就连李雷跟徐绍英也都傻眼了,这他娘的难道是在耍戏法吗?金刚不坏?医血肉之躯震断剑刃,在他们看来,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一般。
不过张洋的确被一招震退,满地找牙,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是升起了一抹震惊之色。
“好强!”
徐绍英知道眼前这个病恹恹的青年,将会是他们前所未遇的劲敌。
“你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