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泽与云迪已经准备好了,李家相送之人,却远远不及他们迎接之时的热闹与激动,只有寥寥几人,云迪的外公李莫殇,以及李勋李柯。
“云哥儿,其实我们都舍不得你,唉,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令人始料未及,让你失望了。”
李勋作为李家的长孙,满脸愁容,叹息着摇了摇头,李家矿上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责无旁贷,不过每一次都是无疾而终,难有头绪,如今好不容易盼来了云哥儿,他若是能够帮他们解决了矿上的事情,自然是皆大欢喜,不过俗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云哥儿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也是无可厚非的,否则的话一旦真出了什么事情,云哥儿恐怕就会成为千夫所指。
怕有责任,更怕有危险,所以他的离去,让整个李家都充满了不忿,但却无能为力,就连送别,也只是来了这几个人。
“云哥儿,一路保重!”
李柯抱着云迪,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天下之大,这区区呼延城,可不是你的舞台,云迪,莫要让你母亲失望!”
李莫殇笑着说道,布满皱纹的老脸之上,充满了慈祥和蔼的笑容,也只有他对这个外孙儿,是发自内心的喜爱,剩下的李家人,不过都是一些趋炎附势之辈罢了。
“外公,保重!”
云迪眼神凝重,紧紧的攥着外公的手,如果母亲知道了,一定会骂他没出息的,不过以他的性格,自然不可能就此离去,若不是大哥非要拉着他离开,他宁死也不会走的。
张天泽与云迪离开了呼延城,直奔古兰城而去。
那一日,黄昏时分,风沙遍野,雪落苍山,整个呼延城似乎都是在风雪之中掩埋,渐行渐远。
云迪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哥,我们为什么要离开?你怕死,我不怕死,就算是前方一路荆棘,我也要查个水落石出,我绝不能让李家没落下去。”
云迪坚定不移,李家是他的回忆,更是母亲一生的牵挂,身为儿子,云迪当仁不让。
“还记得邀月阁的顾怜星吗?”
张天泽道。
“嗯。”
“那个人就是李家跟孙家之争的罪魁祸首,这几年来,李家矿上接连有人死去,也都是她搞的鬼,但是最重要的是,那只妖兽才是重中之重,你在矿洞之下遭到了攻击,受伤严重,就是因为它。那只妖兽与顾怜星有着极大的关联,虽然我还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但是她却对那只妖兽极其看重,我的存在已经打草惊蛇,让她心存芥蒂,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离开,我一离开呼延城,她没有了防备,一定会按耐不住,再有动作的。以退为进,我们只能出此下策。”
张天泽解释道。
“所以大哥你是想杀个回马枪?打那个顾怜星一个措手不及吗?”
云迪双眼之中闪烁着精光,一点就透,张天泽笑着点头。
“不过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只有等她出手,才能够有所斩获,守株待兔,始终都是被动的。”
“真有你的大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迎难而退的,这么点小问题,绝对难不倒你,哈哈哈。”
云迪兴奋无比,虽然他并不在乎李家其他人的看法,但是那些人的世情冷暖,却令云迪感觉到心寒,自己在这个时候离去,等于是抛弃了他们,他们自然心存芥蒂,这也是人之常情,云迪最重要的是,是想要看着外公开开心心,颐养天年,他要让外公看到,他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行了,别在这给我戴高帽了,想要铲除孙家,干掉那个顾怜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孙家强势,已有三年,这么多年来能与李家并驾齐驱,底蕴自然也是不可小觑,顾怜星固然是我们首要针对的,但是孙家也不可不防啊。”
张天泽沉吟着说道。
“大哥说的是。”
“这是易气丹,你且服下,能够隐匿我们两个的气息,就算输熟识之人,也发现不了。”
张天泽说道,这是经过他精心改良之后的易气丹,品阶早已不是当初所能比拟,至少神皇境级别的强者,都未必能够发觉。
冒着风雪,两个人连夜赶回了呼延城,并没有回李家,而是直接去了西郊矿脉。如今李家的矿脉已经暂时搁置了,只剩下当初的那两个工头镇守,张天泽想要躲过他们的耳目,自然是如人饮水一般简单。
悄悄的潜入了矿洞之中,进入了矿洞最深处,张天泽与云迪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们已经打算在这里长期驻扎,但是时间只有七天,如果七天之内,顾怜星还不出手的话,那么张天泽也只能离开了,毕竟他绝对不能错过炼丹者大会的机会,这可是千载难逢的,任何人也没有母亲更重要。
所以,他们的时间,只有七天!
等待是枯燥的,不过对于张天泽来说,倒也无伤大雅,静静修炼,神魂出窍,但凡有丝毫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一等就是五天,云迪都有些不耐烦了,并不是他没有耐心,而是他知道时间只有七天,如果过了七天,那么他们也就必须要离开了,而这一次却是真的离开。
难道是大哥估计错误?云迪心中直犯嘀咕,可是却也只能闷头等待,守株待兔就要耐心十足。
孙家矿脉之上,人头攒动,上百人都是在不停的运送着矿石,黑白不停,昼夜赶工。
一个身披着黑色长袍,笼罩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