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清脆无比的响声,响彻在大殿之上,白色的玉杯被摔得粉碎,杯中酒花四溅,由元石精髓雕琢而成的白玉杯,价值千金,就这样化为了碎片。
金碧辉煌的宫殿,足有数百米余长,四十八根擎天之柱,撑起数十米高的琉璃金顶,地面之上光洁如玉,亮如镜面一般。
所有的金鼎香炉,全都是精雕细琢,巧夺天工,门庭朱漆,金粉洒遍宫殿之上的每一个角落,大气恢弘,霸气十足!
宫殿的匾额之上,龙飞凤舞,铁画银钩的装裱着四个烫金大字——大夏金殿!
周围站满了银甲兵卫,个个都是精神抖擞,实力不俗,手握钢枪,霸气侧漏,数百银甲兵卫,将整个金殿围拢的有如铁桶一般,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整个大殿之上,也是站满了数百人,实力最差的,也有神元境级别,甚至不乏王者,乃至于皇者,但是即便如此之多的强者,面对九龙雕琢的王座之上的黄袍中年,亦是低眉顺眼,连大气都不敢喘,整个金殿之中,落针可闻。
毋庸置疑,坐在九龙王座之上的中年男子,赫然便是大夏王朝的帝王,九五之尊,当朝天子,掌控着人族命运的绝对主宰,一言既出,天下折服的大夏君主。
“连孤王的女婿都敢杀,好一个张天泽,好一个蜀山余孽!哈哈哈!”
大夏帝皇大笑着说道,气定神闲,从容不迫,但是就连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牵动无数人的心绪,这便是王者之姿,君主之态。
当大夏帝皇放肆大笑的时候,整个金殿之上,却都是有如冰窟一般,谁也不敢多说一句,更不敢有丝毫的谏言,低头默然无语,生怕招致杀身之祸。
面对暴怒的大夏帝皇,谁敢多说一句?那无异于是找死,帝皇之言,就是奉天之承运,大夏之昭曰!
张天泽这个名字,对于帝都之人而言,虽然并不算太熟悉,但也不算陌生,有些人都是有所耳闻的,毕竟丹府一役,张天泽背上了人族败类的骂名,无数人声讨,人人得而诛之,让他成为了众矢之的,不过还没到满城风雨的地步,至少于大夏王朝而言,还没有大到足以影响大夏国运的地步。
但是,今日则不同,就连驸马爷陈冲,都是死在了张天泽的手中,虽然得了玄榜第一,但是张天泽也算是闯下了弥天大祸,这一次就连大夏帝皇,都是对他的名字不再陌生。
身为大夏皇族贵胄,竟然被蜀山后裔所杀,那可是极大的耻辱,这个时候即便大夏帝皇不发一言,所有人也都知道,蜀山从此必定会成为大夏帝皇的眼中钉肉中刺。
陈冲并不足以让大夏帝皇有如此之大的息怒,就算是驸马亦然,但是大夏皇族的威严,却是不容侵犯的,蜀山弟子张天泽击杀陈冲,那便是不将大夏皇族放在眼中,普天之下,人族之中,有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这样有悖皇族威严的事情?那结局只有死路一条,哪怕是你有再大的背景,胆敢挑衅皇权,那结局,就是菩萨也救不了你。
“父皇,张天泽这个家伙虽然天赋不错,但是却自视甚高,而且狂妄无比,骄奢淫逸,令人不齿。虽然当初夺得人榜第一,但为人之嚣狂,儿臣早已看在眼中,只是没想到就连驸马爷都是死在了他的手中,这简直是不把我大夏皇族放在眼中,区区一个蜀山,竟敢有这么大的胆子,二尘请命,诛杀张天泽,让蜀山负荆请罪,前来受死。”
八皇子夏云丛踏前一步,这一刻,也就只有皇子殿下,才有这样的勇气谏言,文武百官,臣子无数,谁都不敢以身犯险。
大夏皇族的帝皇,乃是天子,只有皇子跟与其讨论,毕竟驸马爷陈冲也算是皇族之人,说到底这算是夏家的家事,夏龙渊眼神冰冷,嘴角无比的冷漠,蜀山乃是人族十大势力之一,不容小觑,而且曾经为大夏王朝打下大片江山,乃是大夏王朝的根基,轻易动不得,即便是这件事情事关蜀山张天泽,但是却没办法真正的迁怒于蜀山,否则的话,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蜀山乃是大夏王朝的势力,真的把蜀山镇压,那么无异于是自断一臂。
夏龙渊很清楚,身为一国之君,大夏帝皇,他的权衡之术,必须要完美,进退之间,要有帝皇之风范,更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份地位,保护好大夏王朝的每一寸土地。
张天泽必须杀!但是蜀山,却不能动,但是亦须敲山震虎,达到震慑蜀山的目的,让他们对此感到畏惧,以达到臣服大夏,不敢有丝毫忤逆私心的目的。
“不错,皇兄所言极是,父皇,这件事情若不严惩蜀山的话,那么势必会助长他们的势气,身为我大夏皇族的宗门,连这点自觉都没有,蜀山之人,简直就是胆大包天。这个张天泽更是不知好歹,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挑衅皇权,父皇之威严,必须要将其处死,诛杀九族!才能够平定我姐姐的心头之恨,扬我皇族之威。”
另一个皇子站了出来,一脸傲然的说道,但是却是口无遮拦,让夏龙渊极其的不快。
“嗯?”
夏龙渊瞪了那个尚且年少的儿子,朝堂之上,胡言乱语,不知道有所收敛,若不是念在他尚幼,势必要治他的嘴。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虽然他是挑衅皇权,但是却不能够表现出来,要以家国大事为重,方能让天下归心,四海臣服,很显然这个小儿子,根本就不曾领悟轻重的道理。
但是那皇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