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得不安稳,很不安稳。

中间睡到一半的时候我好像被人抱起来了,让我瞬间想到小学时候我爹把我抱起来回到房间的样子。那会他还当我不知道,实际上一把我抱起来我的就醒了。

说真的,我没见过这种爹——肯定是亲生的。从小到大那些破事儿也就算了,能当着客人的面骂我不淑女动作太大吃饭不规矩的爹绝对就他一个。那天把我抱回我房间的时候我只觉得我脖子被他卡得死死的头都要断了,腿还晃荡着,总觉得下一秒就立马扑街。

要知道那会儿我就小学低年级,大概重量不超过50斤,我爹还累成这样,我觉得他肯定没锻炼。

不过这次好像有点不一样,我也不觉得安心什么的,用个比喻就是我原本觉得快要冻死的时候突然来了点温度,就像是你撑不下去了开启暖气,瞬间复活一样那种感觉。

还有谁啊,反正应该就是……

我没想好是谁就又一歪头和死了一样睡过去,我觉得泰诺和白加黑的黑片一样就是个,出汗是出汗了,但是真的困。

整个人一下子就暖和了起来,反正这个人肯定不会害我,睡觉睡觉。

一觉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好像外面还是天黑状态差点以为我睡了整整一天,懵逼着的时候发现自己又是靠在了萨卡斯基的胸口,那种带着血腥和云南白药的味道……

真熟悉,这味道我以前连着闻了好几年。

“你醒了。”

“嗯,几点了?我觉得我睡了一个世纪。”

我生无可恋地抬起头,又想到那张表情包,总觉得下一秒就会师徒四人出现在我面前。

魔性。

索性就赖在他怀里抬起手表看了一眼,看到只有四点之后彻底发挥我的睡眠功力,嘟哝了一声“我再睡一会儿”就又闭上了眼睛。

没什么感觉,靠着也没啥特别的,硬邦邦,就是暖和。

很暖和,虽然依旧是蜷缩起来的,但是很明显我从头到脚都是暖和的。

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当年发完烧之后就去参加校运动会,实心球都能扔八米——后来好了考试直接扔了十米多。

我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记忆混乱,也不是哪方面的混乱,就好像一瞬间什么玩意儿都往我脑袋里面塞,偏偏还有人在问我很多东西,气得我直接吼了一声烦死了。

肯定是傻逼a8【a8:没有!不是我!

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我脑袋也清醒了一点,没之前那种睡意了。跟着呼吸调整了两下,我睁开眼睛带着点疲惫开口:“刚才是你在说话吧,问吧,想说什么?”

“你的眼睛有刀痕。”

“以前动过手术,具体原因的话就是我有比别人更加严重的、未来会导致失明的先天性眼睑下垂因此医生说要把里面的肉削掉一片,在缝上去把眼皮吊起来。小手术,我是女孩子,医生不希望我留疤,顺手就帮我做了个双眼皮。”

“……”

“这么一说我真是好多灾多难,是吧。”

以前没觉得,现在和他细数了一下我发现自己确实有点多灾多难的感觉,不过也多亏有这种“多灾多难”,现在我对各种各样的病情处理方式都很熟练,发烧感冒食物中毒,哮喘肠胃炎都随手抓药,在美国简直就是省钱:“还经常摔跤,云南白药这个是常备,家用的,以前还有喷雾,因为我膝盖有扭伤。”

“还有什么想问的赶紧,趁我心情好。”

“你不是说对我坦诚么。”

“对你坦诚不代表我什么都要说。”

我有点不爽,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性子起了,偏偏身体没力气抬不起来,转个身都觉得累死:“赶紧赶紧,我现在动都动不了,说说话最多了。”

“我看了你的备忘录。”

“你又看不懂。”

“这个是什么。”

他把手机放在我的面前,我伸手把手机拿了起来,感觉平常很轻的手机现在异常沉重。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我稍稍抬头只能看到他的下巴,想要念出来又觉得有点羞耻。

“你看到日期了,不过不要在意,不是真的五百年后。”

“写的是什么。”

“只能说一段话,你挑一段。”

“60,50,70那段。”

有备而来啊。

我叹了口气,脸上反而多了点笑容:“活到几岁够了呢?小时候觉得60岁,大了觉得70岁,现在觉得50岁就足够了。”

“或者在下一秒死去,也不是什么特别难接受的事情。这么想来哪怕我有那么多那么多关于死的想法,脸上也一直都是笑着的。”

我附送了后面那段话,瞥了一眼时间了然:“8月19日凌晨2点52写的,我过来的时间是10月21日,两个月前的东西。”

“……”

“行啦,有水么,我想喝水。”

我想坐起来被他警告性的按了下来,和水一起来的还有我的好像被洗过又没被洗过的衬衫。

……我都靠在您身上睡了,您还介意个什么啊?

无语地看到他闭上眼睛让我穿衣服,我迅速扣好扣子,突然想到了我的那一句flag或者说y。

[为什么你们都嫌弃赤犬啦,要我的话绝对嗷地一声扑上去然后和他酱酱酿酿了好么。车,开起来,飙到秋名山!]

嗯,如果能够回去,问问看这里有没有车,有没有个山叫秋名山,然后带着萨卡斯基去……

靠。

我想歪曲一下不行么?现在我是个病人诶,让病人开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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