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要调查？”程秀娥忍不住说：“景泰一家的死因不是都已经清楚了吗，明月就是三十年前的那家人的鬼魂在作祟啊！”
秦凡忍不住嗤笑了一下：“将杀人罪名推到鬼魂或者三十年前的罪犯的身上确实高明，再加上这栋凶宅的恐怖传说，首先在心理上就给人一种先入为主的想法，这也是很多模仿犯罪能够成功的原因所在。”
“模仿犯罪？”孟奇说：“你是说这是模仿犯罪？”
秦凡点点头：“你们刚刚也看到了，通过一些电子产品制造出一些闹鬼的假象是轻而易举的，程秀娥夫人就是用这样的方法摧毁了黎音的心理防线，使黎音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然后自己最后也被程秀娥给杀死了。”
秦凡的话语使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程秀娥的脸上，程秀娥的脸色顿时很难看，她大声嘶吼着：“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我凭什么这么做？”
秦凡并没有理会程秀娥近乎歇斯底里的询问，他淡定的看了孟奇一眼，孟奇立刻将一份资料交给了秦凡，秦凡接过之后看了一眼，然后点点头。
“这是黎音的死亡报告，里边明确的记载了黎音在被杀之前曾长时间服用佐匹克隆，这是一种精神性安眠类药物，应该是景泰的工作连带着给黎音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因为景泰的工作室的墙角里堆满了酒子，而他又不是一个酒鬼，由此可见他的精神压力是很大的。”
“即使如此，又和程秀娥有什么关系？”欧阳默凶狠的询问秦凡，那样子恨不得将秦凡生吞下去。
“当然有关系，”秦凡说：“佐匹克隆这种药物如果长时间服用的话会使人神经衰弱、恶心、焦虑、意识模糊、甚至昏迷，所以很多地方是禁止贩卖这种二类精神药品的，同山镇的药店就是这样的地方。”
孟奇跟着点点头：“我调查过了同山镇的所有药店，都没有贩卖佐匹克隆的地方，由此可见黎音所服用的药物绝对不是从同山镇购买的，但是我对程秀娥调查过，程秀娥并没有失眠症状，可是近两年来却在丕州市大量购买佐匹克隆。”
“你们怎么知道程秀娥没有失眠的症状？”欧阳默边安抚着程秀娥，一边高声说：“而且那个女人就不能自备药物吗？如果那个女人吃炸弹的话，你们是不是要把华夏的兵工厂都给封了？”
“关于程秀娥是否有失眠的症状，只要做一个简单的身体检查就可以了。”孟奇的目光像一根钉子一样紧紧的凝视着欧阳默和程秀娥。
“不止如此，”秦凡补充道：“佐匹克隆的有效期是二十四个月，可是黎音一家人是三年前搬来的，这三年他们一家人并未外出，也没有什么好友来拜访，消费清单上也没有类似的记载，如果她是自带药物的话，那早在去年她随身携带的药物就过了有效期了，这一年以来她所服用的药物是哪里来的？”
“你别胡扯了好吗？”程秀娥尖叫着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问得好！”秦凡虚手一点，声音坚定的说道：“你当然有理由这么做，我想早在两年前开始，你的丈夫就和你分居了吧，因为他喜欢上了黎音，所以你怀恨在心就开始计划杀死黎音，有关你丈夫与你的离婚协议书现在就在孟奇的手上。”
程秀娥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她不再大吼大叫的，声音瞬间变得有些低沉：“我丈夫是打算和我离婚，不过那与黎音无关。”
“我想不会没有关系。”秦凡说：“还记得那盆月季花吗？那应该是你丈夫从黎音这里带回去的吧？之前我和孟奇偷偷来到这里检查的时候，曾经在景泰女儿的房间里见到了一张油画，油画里画着你丈夫被死神砍掉脑袋，我一直在想是谁会如此憎恨你丈夫呢？但是现在想来，应该是目睹母亲和另一个男人私会的女儿吧！”
秦凡的话似乎触到了程秀娥的底线，她整个人突然头往前倾，一双手遮住了自己的面孔，长发随之垂下，仿佛是在哭泣一样。
但是她没有哭泣，一阵低沉的笑声从她的嘴里慢慢的发了出来，接着她放下了自己的双手，脸上带着一种古怪的笑容看着众人，慢慢的说:
“你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