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程肃真的带潞宁跟着皇上出去打猎了,淳雅斋里就只剩下我和苏塔以及太监婢女们,除了吃饭不得不和苏塔碰面外,其余时间我都远远地躲着她,为了避免矛盾激化。

而在其余时间里,我依旧大部分用来写四八文,剩下的小部分时间则用于散步和藏书。

——何谓藏书?这还不是因为我写的东西为宫里所不容,所以只能藏起来不能让人发现。

但是藏哪儿呢?我想了很多地方,我住的房间乃至整个淳雅斋都是不能藏的,其他的地方又都不熟悉,不过在我多次踩点之后,我终于找到了一个还算满意的地方。

那是一个离淳雅斋不算远且偏僻的小花园,一般没多少人经过,我在一片土里挖了一个坑,然后把一个小木匣子埋在里面,木匣子里便藏着我的宝贝手稿,当然我不可能天天去挖,而是以十天为基准,每隔十天挖一次,然后再埋上。虽然有点麻烦和邋遢,但还蛮保险的,而且穿来清朝已两月有余,我积累了不少章节,算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又一个十天之后,吃过午饭,趁大家都午休的时候,我带着新一沓稿纸成功避开苏塔偷偷摸摸来到小花园准备开始藏宝,然而挖着挖着,并且越挖越深也不见木匣子的踪影时,我这才反应过来,我的木匣子它不翼而飞了!

不会吧?难道有人发现了这儿的秘密?

不可能呀,我每次都很小心的。

难道是被虫子给啃噬了?

也不可能呀,什么虫子那么厉害。

那到底怎么了呢?难不成地壳运动把木匣子给震到下面去了?

嗯,这还有点可能。

那么——往下挖吧,说不定还能把它给挖出来。

于是我挽起袖子继续努力挖,而挖着挖着,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扭头一看,竟是上次的那个小屁孩——四爷的三儿子,弘时。

“我在挖宝……啊,我在挖土种花啦。”见自己差点说漏嘴,我连忙打着哈哈转移话题道,“哈哈哈,那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看你种花。”

……好冷的冷笑话。

“是吗?那……好看吗?”我尴尬地说道。

“好看啊,不过——”他忽然邪邪地一笑,然后从身后掏出一沓厚厚的纸来,接着继续邪里邪气地笑道,“没这个好看。”

我定睛一看,顿时没被吓个半死。

因为那就是我这段日子里攒下来的全部手稿!!!

而现在居然在他的手上!!!

我伸手上前就要去抢,却被他灵巧地闪躲到一边,我扑了个空,一下子便栽倒在花丛里,摔得我全身都是脏兮兮的泥土,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而他还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气得我站起来就破口大骂道:“喂!死小孩!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干嘛偷我东西?!”

“偷?谁偷了?我不过是看有人鬼鬼祟祟的,想看看她到底在干些什么勾当罢了,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他本来是笑着说的,可下一秒便换上了一副鄙夷和嫌恶的神色,“原来,你就是这样敬仰我阿玛和八叔的?”说着他把那一沓稿纸重重地往我头上一砸,稿纸瞬间漫天飞舞,接着落满一地。

我写过的文我当然知道内容是什么,虽然刚来的时候写的都是简体字,可自从程肃教我之后,因为他教的是繁体,久而久之我也就习惯了写繁体,后面的手稿自然也都是繁体。

“你、你都看了?”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

“没错!杜歆然啊杜歆然,真想不到你是这种人,还写出了这种东西,真是令人恶心至极!我这就去告诉我阿玛和八叔,让他们看看你的真实嘴脸!”

他说着转身就要走,我连忙一把拉住他,赔着笑道:“诶诶诶!这位小帅哥,你先别激动,这些呢,并不是我写的,而、而是我一个朋友写的,我只是受她所托帮她藏在这里,你可千万不要去找你阿玛呀,拜托了!”

我双手合十地向他祈求,可他却面不改色地问道:“哪位朋友,报上名来!”

“这、这说了你也不认识呀!”

“不说就是没有!杜歆然,你休想再骗倒我!”他厉声喝道。

没想到他看起来年纪虽小,气势却如同他阿玛一样不是一般的大,于是我又立马怂了,唯唯诺诺地应道:“好啦,我承认是我写的行了吗……但是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告诉你阿玛和八叔……”

“给我个能说服我的理由,我便答应你。”

“额……非要有理由吗……”

“那我这就去告诉我阿玛。”

“诶别!”我连忙拉住又要转身走掉的他,哭丧着脸说道,“只是我真不知道要说什么理由啦,我觉得他俩很配算吗……”

“很配?这是何意?”

“就是很相配的意思啊……”

“相配?你居然说我阿玛和八叔……天!杜歆然你疯了是吗?哪有说两个大男人相配的?你脑子里装得是什么东西啊?!”显然,他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

“所以说腐女的世界一般人不懂嘛……”我嘟哝着说道。

“不行,我还是要去告诉我阿玛,你这女人太可怕了!”

说着他又要走,吓得我想也不想地就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后禁锢住他弄他不得动弹,这一招在现代时我经常对着室友使用,所以现在根本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

“喂!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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