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肃走后,我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忘记了问他一个问题。

因为他说他是死了之后胎穿的,那么我呢?我也死了吗?可为什么我不是胎穿?难道只是借尸还魂?那我还有回去的可能吗……

不过想多了头疼心也疼,反正现在穿都穿了,再怎么想也无济于事,还是收敛心绪静观其变吧。

加上程肃说要教我书法,我还是有点小兴奋的,以后就不用再用手指头码字啦~

午休了一会儿后,程肃果然又来到了我的房间,没有过多的寒暄,他便开始进入了主题。

“毛笔要竖着握笔,不能太高,也不能握太低,中间部位就好。”

“指实掌虚,腕平掌竖,这就是五指法的要领,记住了吗?”

“坐姿要端正,杂乱的心绪要通通收起来……”

然而,这些只是教学前期的画风,后面的画风其实是这样的——

“杜婉宜,你是猪吗?我说过几次笔要握直握直再握直才行啊啊啊?!”

“背也要挺直!!!你不知道你驼背很像一只乌龟吗?”

“你的魂儿又飘哪儿去了?唐朝还是宋朝?”

……

没错,我是一个很难教的学生,这点从幼儿园开始就让我人生中的各位老师深受其害,因为我本来智商就不出众,又老爱神游,为此挨了不少的骂,但我又是个不服管的学生,每次挨骂时我都会不服气地反驳回去(当然孟老是例外,记得第一次和他顶嘴之后,我跑了操场二十圈),然后这次也不例外。

“程大少!”在被比喻成猪、乌龟、鸟类以及单细胞生物后,我也不甘示弱地吼道,“我不就是笨一点吗?你有必要这么毒舌吗?”

“笨一点?你确定只是笨一点?”他好笑地看着我。

“……就、就算不只是笨一点……你也耐心点行吗?有你这么不耐烦的老师吗?”

“我没耐心?拜托,我已经教了你一个时辰了,你连个大字都写不好,是个人的耐心都磨没了!”

“可你是专业的,我什么都不会啊!”

“你还好意思说你什么都不会?小学没学过吗?这好像是必学课程吧?”

此时我的耐心也没了,因此冷冷地说了句:“我没读过小学,谢谢。”

果然,这句话令他瞬间爆发了,他猛地把笔一拍,墨汁瞬间四溅,还有些溅到了我的脸上。

“老子不教了!拜拜!”说完他就摔门而去,门撞击的声音霎时回荡在空中,好几秒才散去。

璃儿在外听到动静便立马跑了进来,一看到我的脸又吓了一大跳,但也没敢问什么,只是默默地端来脸盆给我洗脸。

把帕子浸在水里,可能是璃儿知道我怕热加了一些冰水吧,双手一伸进去便感觉十分清凉,再把帕子一拧敷到脸上,在这闷热的夏天来说更是凉爽无比,但被冷帕子一刺激,我这才意识到刚才的我确实做得不对。

人家好心好意地教我,自己不好好学也就算了,居然还不领情地和他吵架……啊啊啊,杜婉宜你是白眼狼吗?!

而且你想继续用手指头码字写小h文吗???

越想越愧疚,因此我决定亲自上门请罪。

当然请罪也不能少了自己的诚意,我还特意跑到御花园偷摘了十几朵花回来,找来丝绢绑成一束后,便来到了十五的卧房。

咚咚咚,我在门口敲门,里面立马传来了他的声音:“谁啊?”

“是我啦,杜歆然。”

里面没有再回应,我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等到我快要放弃时,门这才大打开来。

“你来干什么?”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问。

我连忙献上花,狗腿地笑道:“我来负花请罪啦!刚才是我太冲动了,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他却不接,而是转回到房间里去,我一看,立马会意地跟着进去,还不忘把门给关上了。

“说吧,错在哪儿了?”他走到书桌旁坐下,然后端起一杯茶抿了口之后说道。

这场景咋这么像平时我爸训我时的样子呢?我有些纳闷。

“你又在神游什么呢?!”

被他一吼,我这才回过神来,立马换上笑脸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该顶撞你的,你肯主动教我书法,已是大无畏之精神,我还和你吵架,真是千不该万不该!现在,我已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一定要原谅我,小人才能求得心安呀!”说着,我继续把那束花双手捧到他的面前,还90度鞠躬,要多诚意就有多诚意。

“哼。”他总算接过花,但鼻腔却轻哼一声,似乎还是不解气。

我连忙补充道:“这都是我的真心话啦!我真的很诚心很很诚心地在反省自己,我杜婉宜对天发誓!若有一句假话就让我立马穿越回去!”

“噗——”

“看,你笑了,你笑就代表不生气了对不对?太好了……”

“谁说的?”听到我这么一说,他居然又板起了脸。

真是个傲娇男!

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为了能让他继续教我书法,我只得继续低头装淑女,并准备走到他身边给他捏捏肩捶捶手臂什么的,结果才刚走几步,脚就被书桌的桌脚给绊了一下,接着整个人直直往前扑,而下一秒便扑到了他的怀里。

这个情景乍看起来很小言很狗血,但实际上当时的情况是——

由于我整张脸都撞在了他的胸骨上,他的肌肉又很结实,于是我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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