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的金手指吗?这一整座教堂,这座图书馆,属于我一个人。看来我的生活好像不寂寞了,这么多世界经典,足够我度过无聊的时光了。然后思绪拉回到现实,时间空间再次扭曲回原来的样子。
“徐师傅,那以后还请您多多教导我了!”李午孙上前作揖,这是承认了徐阳这个老师了。这倒是让李东阳跟徐阳颇感意外,俩人都以为李午孙会拒绝,没想到这小子同意了,看来还是那句八股文写的好不好起了作用。
所谓八股文的内容无非是儒家经义,以《四书》《五经》文句为题。这个格式自然是:破题、承题、起讲、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这要求自然是模拟圣贤口气,传达圣贤思想,解释必须以朱熹的《四书集注》为准。
作为李午孙的老师徐阳先是自己作了一篇标准的八股文,然后拆分开来每个格式,一点的一点的教李午孙。李午孙承认徐阳是一个很称职的老师,他每一个环节都讲的滴水不漏,有时候李午孙甚至再想,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考不中进士,可能估计是颜值不过关吧!
“太棒了!”如往常一样,李午孙在听徐阳讲课,不过他可不是真正的在听徐阳讲课,而是回味起了古龙的《七种武器》,正看到长生剑的白玉京的精彩之处,忍不住拍案叫绝,一下子得意忘形,忘了徐阳还在讲课。为什么能看古龙的小说,当然是因为那座图书馆的原因了。
“李午孙,何事喧哗?”徐阳今天见李午孙没打瞌睡却突然失态,肯定又在整什么幺蛾子,“你站起来,我提问一下。子曰: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后面是什么?”
“啊?哦!”;李午孙脑子飞快运转着,“子曰:天下之国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和中庸不可能也。”
“《诗》云:鸢飞戾天,鱼跃于渊。下面被给先生我听一听。”
“《诗》云:鸢飞戾天,鱼跃于渊。言其上下察也。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及其至也,察乎天地!”李午孙倒背如流,这让徐阳有些下不来台,于是李午孙道,“刚才是听见先生讲的甚是精妙,所以才高呼一声,失态了。”
“坐下吧,好好听课。”徐阳也没多计较。
看到赵一刀那句:就算他头疼,我也治不好。这个时候,徐阳已经走到了李午孙的面前,果然这小子在傻呵呵的发呆,毕竟他从图书馆里拿出来的书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到。
“李午孙!”徐阳气的胡子一颤,大手一拍桌子道,“你也学了不短时间了,今日我就来考考你。做一篇八股文,做不出来,戒尺伺候!”
“那还请先生出题吧,学生拭目以待!”李午孙这厮竟然一点也不害怕,相反这种不知从何处来的自信,简直是膨胀到了极点,这一点让徐阳差点气的血吐三丈。
“好!那你听好了。”徐阳稍加思忖道,“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
“先生,这个好难啊!”李午孙挠挠头,“不过难不倒我哦,我马上作答!”
“图书馆时刻!”李午孙欢乐的一声令下,时空发生了扭曲,这并不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很快检索出来了。于是,这厮提笔开始写。
圣人行藏之宜,能者而始微示之也。盖圣人之行藏,正不易规,自颜子几之,而始可与之言矣。
……
有是夫,为我与尔也夫,而斯时之回,亦怡然得默然解也。
洋洋洒洒的一篇文章,一气呵成,李午孙十分恭敬地双手递给徐阳评判。
“还请先生品鉴,望指出小子不足,先生大才,还请先生不吝赐教,有劳先生了。”李午孙这话说的,简直是不要脸。
“这……这……”徐阳久久说不出话来,他不敢相信这是出自一位七岁小孩的笔下,而且全程徐阳自己都在场,根本不可能有人给他提示,而且题目也是徐阳现场说的,根本不可能做好哪些舞弊的准备。
所以这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吗,眼下只能也只有这种思路可以解释的通,要知道李东阳当年也是名冠一方的神童。徐阳瞅着眼前的李午孙,身子不觉有些颤抖起来,这些日子他虽然教了李午孙一些基本的东西和《四书》《五经》的部分内容,但是如此文章虽及不上进士但是单单凭这篇文章,考个举人还是有个七八分的把握。他可不敢把这些归功于自己的功劳,这真是神童啊!要知道明年的童生试在即,要是按照这篇文章,那一个秀才那自然是不在话下。
“先生,到底如何?是不是学生作的文章太差,先生要酝酿一下如何批评学生啊?”李午孙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一顿话说的让徐阳情何以堪。
“小公子,你的文章绝了。真乃当世神童啊,我不过指点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就能作出如此标准的八股文,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徐阳掩饰不住的激动。
“那先生,这次考试,学生是不是过关了。”李午孙道。
“何止是过关,你这是头名啊!”
“那先生,我要出去玩庆祝一下!人家李白高兴了都是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我也要出去玩,玩高兴了再回来。”李午孙也想出去逛一逛,好久没出去玩都憋坏了。
“好,老夫带你出去玩!”徐阳直接带着李午孙出了李府。
玩自然是去听听书人说书,其他的没意思。这风月之地,自己还是个孩童身,去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