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露自然是不肯,她固执地打上了雨伞,让苏哲送她下楼。苏哲没有办法,只能穿上雨鞋,陪着梦露走到了一楼。
外面的风呼呼地在楼房间穿过,带来一阵腥味,雨还是下个不停。
苏哲心里叹道,这天气,出去简直就是与大自然进行搏斗嘛。
白梦露鼓起勇气,踏出了她的一小步,人类的一大步。结果,路面上的积水一下子汹涌而来,包裹住了她的脚面,让她差点失去平衡。
看着白梦露在风中踉踉跄跄地走着,苏哲情不自禁也跳入雨中,上演了雨中曲。
又是一道青光,低得可怕,简直是要打到了眼前。白梦露再也受不了了,逃回到了居民楼里。此时浑身已经湿透,一脸可怜的样子。
苏哲扶着白梦露回到了房间,他拿出两块毛巾,让白梦露擦擦干净。白梦露穿着的浅色短袖已经湿透,衣服渐变得透明,隐隐显出了内衣的轮廓。
湿身诱惑啊,苏哲感觉自己动起了推倒的邪念。
“怎么办啦?”梦露坐在沙发上,有些绝望地看着窗外的大雨。
“在这睡呗。我老爸刚才来短信了,说雨太大,回不来了。”苏哲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心中却乐开了花,关键时刻,还是老爸懂自己的心啊。
“怎么可以?”梦露嘟囔了一句,像是掉入了陷阱的小兽一样彷徨。
苏哲一看梦露如此心绪不宁,也不说话,乖乖地看着电视,一副您自己看着办的样子。
又过了一个小时,已经到了十点,白梦露看见雨仍然未停,只得跟苏哲说道,“我打个电话回去。”
苏哲一听这句话,精神了起来,“唰”地下跳了起来,开始介绍自己家的布局,“我等会把新的床单给你铺一下,你就睡我的房间,我睡我爸的房间。”不等梦露回话,苏哲干脆就进屋铺床单,拿出了新的枕套和被套,还有床单。正忙哄着,就听见外屋梦露在讲电话,
“爸,今天雨太大了,外面车也打不到。我就在同事家住一晚。什么……当然是女的啦。”
苏哲在里屋笑了笑,他不好意思再开梦露的玩笑,再开的话,估计这小妮子会一怒之下,在雨夜狂奔。
“你要不要……洗个澡。”苏哲说出了这句电影里烂俗的情节桥段,顿时两个人都笑了。
“你别误会啊,我是看你湿身了,不是,浑身都湿透了,怕你感冒。”
梦露看上去有些为难,短袖湿乎乎地贴在身上,确实有些难受,但是她却没有换洗衣服。
“穿我的吧。”苏哲拿起一件上班的衬衫,“等给我用电吹风给你晾干。”
梦露打了个喷嚏,身体有些微微发抖,只得无奈地拿着苏哲的衬衫,跑进了厕所。
“不许进来,不许偷看,不许……”厕所里面传来梦露的三令五申,还有反复检查插销的声音。
苏哲嘴巴撇了撇,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屏幕,耳边却是洗澡间倏倏的流水声,让他眼睛不自觉地飘到了发出水声的地方。苏哲这间租用的房间,卫生间很小,马桶旁边的一平方米地就是站着淋浴的地方,外面是一扇摩挲的玻璃拉门。
接着厕所里泛出的昏黄灯光,可以看见里面洗澡人的动作,梦露那如艺术品般的胴体在门后若隐若现,似乎能够辨认她在挤洗头膏,还是在擦沐浴露。
苏哲感到浑身有些燥热,实在受不了这种声音的诱惑,将头伸出窗外,淋了雨才清醒些。
“我出来了。”厕所里传来梦露娇滴滴的声音。她穿着苏哲衬衫,此刻显得有些宽松,衬衫的下摆正好遮住了臀部,盖住了那条热裤,露出了一双修长的腿,光洁的皮肤上还滴着水珠,宛如一朵刚浮出水面的莲花。
这种有点像连衣裙式的穿法,更加透露出一种别样的性感。梦露见苏哲口水都快流到了地上,连忙捂着脸跑进了里屋,不肯出来。
苏哲在外面和善地敲着门,“梦露,你开门啊,电熨斗在里屋,我得给你烫衣服。”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门开成了一条缝,电熨斗被梦露送了出来,随即,又立刻关上了门。初次在一位单身男士家过夜而且还洗了澡,想起来这些,梦露的心就砰砰直跳。她看着这间陌生的卧室,有些糊涂起来,自己怎么就答应了那个家伙在这里住下了呢。房间外响起了电吹风的声音,梦露听见苏哲在外头忙着,禁不住又在屋里偷偷笑了出来。
这个夜晚,苏哲躺在沙发上,和梦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两个人从都不知道的天文聊到完全没方向的地理,从稍微懂得一点的历史扯到完全瞎掰的政治。
“你说北斗七星在哪?”
“在那。”
“那是哪?”
“就那。”
就这样,一夜过去了……
第二天,待到阳光毫不留情地占据着自己的脸,苏哲终于醒了,她有些困乏,沙发上睡得可不舒服,翻来覆去,好几次都差点掉到地上。半夜的蚊子又多,两个蚊香都给了梦露。蚊子对梦露的房间攻坚失败后,转而疯狂地报复着睡在客厅的苏哲,呈两路纵队,轮番俯冲轰炸。
梦露看着苏哲被蚊子咬的满头的包,倒是心有愧疚,早早地起床给苏哲做早餐,煎蛋还有热牛奶。
苏哲顶着满头的包进了公司,孙新一看到了,乐了,“领导,一夜不见,胖了许多!”
每天的午饭时间,公司的人事部又会发布不少轶闻消息。比如海运部经理陈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