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忠平亲切地说:“小雷兄弟是不能喝。呃,不要再叫他雷先生了,就叫他小雷兄弟吧,这样亲切些,叫雷先生生分。”
林伟斌豪爽地端起酒杯,对雷鹏飞说:“好,小雷兄弟,我先给你赔个不是。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你是个条汉子,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雷鹏飞心想,谁跟你称兄道弟啊?我才不呢。但在桌面上不好剥他的面子,就笑着说:“好好,显示诚意,你就把这怀酒喝了。”
真是奇了怪了,他们知道我身份,还这么客气,却又不道破。他们好像在演戏啊,可他们准备拿我怎么办呢?雷鹏飞警惕地想,关我紧闭,这里没地方关可啊?总不可能一下子把我杀掉吧?
“好,我干了,你随意。”林伟斌爽快地一干而净。为了给他面子,雷鹏飞也喝了一点点酒,对他说:“林队长,吃点菜,多吃点菜。”
“饭我吃过了,我只喝几杯酒。”林伟斌说,“谢谢周总,还有小雷兄弟,能给我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心里好开心。”
说着,他对周忠平说:“来,老板,再给我倒一杯,要喝就成双,我还要向小雷兄弟说保证呢。”
周忠平又给他倒了一杯酒,鼓励他说:“这才像个男子汉嘛,敢喝敢吃,有错就改。”
林伟斌这么爽快地喝酒,其实也是在下着动手的决心,既蒙蔽雷鹏飞,又给自己壮胆。他端起酒杯说:“小雷兄弟,我向你保证,决不再打小姚的主意,再犯类似的错误。我干了这杯酒,以示我痛改前非的决心,好不好?”
雷鹏飞说:“好,就看你实际行动了。”这话有双重意思。
林伟斌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开始给周忠平使眼色,意思是可以动手了,再不动手就要晚了,一是小龙马上要回来,二是午休过后,二楼上的人就会多起来,行动就不太方便。
周忠平暗中朝他点点头,示意可以动手。林伟芳就去搛盆子里的一块葱油芋艿,但在送进嘴里的时候没咬住,“噗”地一声掉到桌子上。
“哎唷,不好意思。”林伟斌按照事先设想好的程序走,他掉头找着说,“纸巾呢?”
周忠平朝里面的卧室里看了一下,说:“里面有。”
林伟斌就站起来,走进卧室去拿纸巾。当然不是真的拿纸巾,而是拿棍。
雷鹏飞根本没有想到有问题,依然端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吃着菜。为了蒙住他,周忠平热情地笑着对他说:“小雷兄弟,你吃呀,这红烧肉味道不错的,再吃一块。”
真是笑里藏刀啊!
林伟斌走进卧室,迅速从那条叠着的被子底下抽出棍,转身朝门口走来。他将棍的开关打开,藏在身后。从卧室里的床前到门口只有两米左右的距离,两步一跨就到了雷鹏飞的身后。这时候,雷鹏飞还是浑然不觉地坐地那里,有滋有味地在吃着周忠平让他吃的红烧肉。
林伟斌从背后抽出棍,对准雷鹏飞的身体就要戳上去。但在戳上去的关键时刻,他做贼心虚地朝门口看了一眼,这样就使他戳上去的动作延迟了几秒钟。
姚红怡和高小敏回到宿舍,第一个动作就是处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