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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到两人的舌子都发麻了才分开。但姚红怡意犹未尽,示意要跟他说悄悄话。雷鹏飞就把左侧的耳朵凑到她嘴边,姚红怡将嘴巴热烘烘地贴到他耳朵上,轻声说:“雷村长,我们什么时候出去啊?”
雷鹏飞被她的热气吹得有些痒,想笑,就拼命忍着,只在暗中点头,示意尽快出去。
姚红怡又说:“那我们怎么出去呢?这里的打手这么凶。还有,韦芳芳也救她一起出去吗?”雷鹏飞示意她把右耳对向她。姚红怡就把头仄过来,把右耳凑给他。
雷鹏飞慢慢将嘴巴凑到她耳朵边,吹着热气说:“明天看情况,我会报案,警察会把这里包围,一锅端掉这个传销窝点。”
他还没有把话说完,姚红怡就痒得吃不消,竟然“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尽管很轻,还是惊醒了旁边几个人。有人翻身,嘴里梦呓似地说:“谁在笑?做梦还在笑,什么美事啊?”
雷鹏飞吓了一跳,赶紧将头闪开,然后迅速把身子移远,身子侧向右侧去,蜷曲在那里一动不动。
关老师醒了,下床去开灯,然后看着地铺说:“刚才谁的声音?好像在笑啊。”
他边说边朝姚红怡看。姚红怡早已吓得将头缩在被窝里,左向侧卧着,一动不动躺在那里装睡。
关老师看了一下手机,自言自语地说:“才四点多钟,这里好像不安静啊。唉,还是睡吧。”边说边去关灯睡觉。
雷鹏飞也把头没在被窝里,有些不安地想,要尽快想办法报案,否则,这里的事情会越来越多。男女情事在所难免,男女混住一室,就等于原始社会的群居生活,怎么能不乱性?弄不好还会有刑事案件,甚至群体性的治安事情发生。有人血本无归后,会跟上线,或者这里的老板拼命。有人会反抗这里的制度,打手僦会出面镇压,于是就会发生冲突。
所以明天上午就要报案,晚了我也有危险,而且我的工作,也不允许我长时间呆在这里。明天起床后,要把手机充电煲插上,还要保管好手机。手机现在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武器。要是手机被发现,给打手没收,那就成了瞎子聋子。
雷鹏飞想想,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雷鹏飞跟大家一起睡到八点钟才起床。他坐起来后,趁大家正忙着叠被洗刷,连忙把手机放进包的底层,插上充电煲,裹在一件衣服里。
因为人多,大家都在排队上厕所,排队等洗刷。雷鹏飞见三楼上的两个打手也在卫生间里排队,就赶紧在三楼的过道里转着看了一圈。
然后趁小林他们不注意,迅速跨上楼梯,跳到四楼,也是迅速地在过道里转着看了一圈,才走下来。四楼跟三楼一样,也是五个房间,都是住人的。大的房间住着十多个人,小的房间住着七八个人,也是男女混住的。
这样看来,这里将近有一百个人。雷鹏飞边往三楼走边想,这里人不小啊。他们为什么要把人集中在这里呢?传销可以分散进行的啊。他百思不得不解,人越来越多,这里哪里住得下?再发展窝点?
雷鹏飞边想边往下走,但刚走到三楼,就被等在那里的打手小林拦住。他瞪着眼睛问:“你到四楼去干什么?”
雷鹏飞一楞,但立刻打出笑容说:“我好奇,上去看了看。”
小林皱眉打量着他说:“我看到你在三楼也转了一圈。你到底想看什么?好奇什么呢?”
雷鹏飞一时回答不上来。
小林用命令的口气说:“你跟我来。”
雷鹏飞只好跟他走进过道北边,靠楼梯口西侧的那间房间。房间里有两张高低铺,还有一圈地铺。跟其它房间不同的是,这里有一张写字台,三把椅子。
“你坐一下。”小林指着一张椅子,声音强硬地说。
雷鹏飞扫视了一眼房间,见两张高低铺的上铺上,放着两根棍,两副手铐,还有几根绳子。一条被子底下,似乎还藏着两把砍刀,刀柄露在外面。
雷鹏飞心头一凌,知道这里是保安室。这里就他们两个保安吗?正在他猜想的时候,一个染着棕色头发,手背上有纹身的年轻人走进来,对小林说:“林队,昨天晚上,我们宿舍里有情况。”
他见雷鹏飞在,就没有说下去。这个怪里怪气的小伙子叫林队,就说明小林是这里的保安队长。这个小伙子也是保安,住在四楼传销人员的宿舍里,既掌握情况,又维护秩序。
“什么情况?你说。”人高马大的小林逼视着棕色头发的小伙子。
棕色头发说:“那个老张,半夜里出去上厕所回来,竟然偷偷钻进小茅的被窝里。小茅叫起来,他才说走错铺位了。”
小林想了一下说:“今晚,把三楼一号宿舍的胖子,还有四楼你们宿舍的老张,都叫到这里来睡。等他们老实了,再放他们回去。”
“好的。”棕色头发应声走了出去。
他一走,小林就对雷鹏飞说:“我发现你,从昨天一进来就不安分。你眼睛滴溜溜转着,似乎一直在观察什么。昨天晚上,你跟小姚睡在一起,有没有不安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到底是什么关系?今天早上,你一起来,就在三楼四楼走来走去看,你到底想干什么?”
雷鹏飞听得心惊肉跳,紧张地想,这个保安队长好厉害啊,他肯定有黑道背景,也有这方面的经验。他这样关注我,真是一件要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