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托人将先辈为家祖准备,最后却空置出来的一具棺木送给那名画师,倘若对方真是高人,练气士,自然能够知道这具棺木代表的意义,那么也自然能为家祖作画。”
正说着,门外传来喧哗之声,黄老爷微微一笑,预感到可能是高人有回复了。
便与自己儿子走出门,到主厅,接见下人。
“老爷,王有贵回来了,还说有一个人让他转答一句话给您。”
“什么话?”
“他说:价钱不合理。”
黄老爷顿时紧皱眉头。
就知道这件事不会顺利,毕竟高人难寻,偶尔遇见一名,又岂是区区黄白之物能够打动。
“你且让王有贵到偏殿稍作休息。”
想了想,挥退下人,黄老爷指派儿子道:“我儿,你再去祠堂,到进门第三个格子下面,将一块木牌取出。”
黄老爷儿子一惊,立即劝阻道:“父亲大人,那可是家祖留下的东西。你难不成,打算送给那个画师当作酬金?”
黄老爷冷哼一声:“如果你们几个中间有一个优秀的,我都不会将此物送出,甚至资助你们,期望你们能解开木牌上面的谜团。但是你自己瞧瞧,你们中间有个出类拔萃的吗?”
黄老爷儿子尴尬地低下头,他很有自知之明。
不再多说,匆匆跑到祠堂,取来木牌给父亲。
黄老爷随即叫来王有贵,郑重其事将木牌放到他手中,托其交给林仁,并且嘱咐道,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王有贵点头称是。
清晨,太阳打着哈欠从山那边爬出,面对浓浓的雾气,也只是随意的挥挥手,让浓雾变薄一些。至于让光明重现人间的事情,还是等它过一会有了精神再说。
一条小河蜿蜒流过村庄,阳光还远在天边,未曾落下,已经有采桑女在河边桑树上采摘桑叶。说说笑笑,声音婉转悠扬,似水如歌,给大地带来人间的生气。
农夫们纷纷扛起锄头或手提竹篓子,赶着家中老牛,或结伴去田间作业,或去山上采寻草药。
家里的鸡已经叫过两道了,林仁早早起了床,正在后山上一个木桩前练功。
“怒虎掌!”
啪!
林仁双腿弯曲,身子稍稍躬下,然后猛地跳起,犹如一只猛虎对着猎物出击,一掌拍出,面前铁木主干打造的木桩颤了颤,身前有一个淡淡的手印出现。
林仁不停歇,接着喝道:“怒虎甩尾!”
身子蓦然打了一个转,一腿踢出,划破长空,踢在木桩,木桩深入地底数米,却依然被这一腿使自身站不稳,倾斜成一个角度。
林仁站稳身体,两个后空翻到离木桩数米远的地方,胸腔扩张,喉咙中隐有雷鸣,
“怒虎咆哮!”
“吼!”
声音如雷,木桩先前被连续数次击打都只是稍微倾斜的躯干居然被一声咆哮拦腰截断,砰地一声,上半身撞到一堆渣土上,刹那间尘土漫天。
“呼——”
林仁轻喘一口气,额头有细小汗珠冒出。
自己终于又突破了一层境界,达到了怒虎诀六层的程度,一些以前用不出来的招式现在也能用了。
拿过放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汗,想把断开的木桩收拾好,不让别人发现。
“啪啪啪!”
忽然有掌声响起,林仁吃了一惊,立即去看。
马上看到王有贵出现在身后,面带诧异看着他。边上还有一名身穿华服的男子,只见这名男子束发而冠,面白无须,有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一个平塌鼻,加上一对薄薄的嘴唇。
一看就不是好人,林仁想着。
掌声正是从华服男人那儿发出的。
看见林仁目光转过来,华服男子不由微笑道:
“小小年纪,居然能将怒虎诀修练到六层以上,真是绝世天才!”
林仁不理他,皱眉看向王有贵,道:
“这是谁?你怎么把外人带到这里来了?”
这里是后山,四周长满了参天的松柏,枝叶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平日里林仁在这练功,也不怕被外人看见。
王有贵一脸尴尬,没有说话。边上那名华服男子倒是开口了: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姓黄,名三丰,你可以称呼我黄少爷。”
言语神情,自傲无比,似乎自己能称呼他一声黄少爷,反而对自己来说是一种荣幸。
面对如此自恋的介绍,林仁选择了无视,直接问他道:
“你来这干嘛?”
王有贵小声地插嘴道:“他是黄老爷的小儿子……”
哦?
黄三丰同时说道:“听闻我父亲请了一名年不过十一岁的儿童,欲为家祖作画。我初闻此事,不免疑惑。又久不见画师登门,将疑惑与父亲说,父亲便命我出门,出来寻你。”
“不想初来此处便见到你大展身手,能使出怒虎诀修炼到六层才能动用的招式,真是了不得。我且问你,你是如何修炼到此种境界的?”
寻字一般解释为寻找,经常指什么东西找不到了,需要找到,才用“寻”字。如今用在这里,就像是在说:林仁欠了债,跑路了,而他正是债主,来找人还债。
哦,原来是来讨债的。
林仁将身上外袍脱下,随手丢到一旁草堆上,拿起一块干布,仔细擦拭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腱子肉。
今天出的汗多了些,可能是之前尝试怒虎诀招式引起的。
见林仁不搭理他,黄三丰不由面带怒色,又想起来时父亲千叮万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