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此名女子本贫寒人家出身,逢年度宫中大选妃嫔之际,踊跃报名,幸被太子相中,蒙太子垂怜,赐为珍妃。太子甚是疼爱珍妃,朝夕之间,经常带在身边,出席各种场所,与高渐离等人皆有照面。
却说珍妃朦胧之间,感觉无比酣畅淋漓,说不出的快活舒服,只想永远大力把握它,无意间睁开眼睛,只见自己赤身luǒ_tǐ,面前一人压在自己身上,顿时惊醒,大叫一声,慌道:“你,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一脚踹开那人,辨别之下,认得是樊於期。
立姓嬉笑道:“娘娘莫怪,不知娘娘尽兴了没有”!
珍妃扯来被褥包在身上,惊恐道:“滚,你好大的胆子,快来人呐”!
立姓见珍妃呼叫,思量时候差不多了,迅速穿好衣服,飞吻道:“好吧,既然娘娘有令,小人不敢不从,日后再来看望娘娘”!
珍妃呼道:“天杀的罪人”!
立姓更不迟疑,不再与珍妃纠缠,退出屋来,出了大堂,变回本来模样,已然看见那边七八人影,仗着灯笼微光飒飒而来。
来人正是太子姬丹一行,姬丹既已到至殿堂,瞅见立姓在此,吃惊道:“阿郎怎么在这儿”,闻到空气中弥散血腥气息,已然看见厅中地上血迹斑斑,一人倒在血泊之中,走近一看,惊得目瞪口呆,站立不稳,勉强克制,又听侧厢隐隐啜泣之声,走进一看,却是爱妃衣衫不整,此刻抽泣哽咽。
姬丹茫然道:“爱妃,你怎么了”!
珍妃见是太子到来,哭声更浓,哽咽道:“殿下,贱妾对不起你呀”!
姬丹忙上去抱住珍妃,柔声道:“爱妃,不要怕,发生了什么事”?
珍妃泪眼道:“樊於期无礼”!
姬丹惊道:“你说什么”!
珍妃泣道:“殿下来晚了,我已经被那樊於期玷污了,我还有什么脸活着,让太子蒙羞,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说罢便朝墙上撞去。
姬丹一把拉住珍妃,怜道:“爱妃莫作傻事,待我查明真相,替你做主”,唤出两名女婢,道:“替娘娘整理妆容,好生照顾她”!女婢唯诺。
姬丹复出侧房,径来至厅堂之中,看荆轲俯身探视樊於期,已无生命迹象,眼现悲伤之色,立姓自在一旁恭候,姬丹开口道:“这究竟怎么回事”!
原来姬丹今日外出,乃是受了樊於期忽悠诓骗。且说樊於期与柳兰兰不欢而散,从她家中出来,憋了一肚子火气,郁郁返回城中,偶遇姬丹一众城中散心玩耍,逢迎之时,暗道天赐良机,心生一计,对姬丹言道:高渐离有请公子,请往高府大事商议。姬丹心中一喜,思忖闲来无事,自是欣然前往。
姬丹一众到至高府,正逢高渐离,询问之下,哪有什么事情商量,心道樊於期竟然欺骗于我,却也不恼,既来之则安之,便同高渐离喝酒聊天,谈经论道,不期荆轲也来高府拜会,三人便长述情意,以至夜深,高渐离安排荆轲护送姬丹回宫,刚进宫门,便听女子惊叫之声,唤住荆轲,一同前来查看,便见此时场景。
却说樊於期愚弄了姬丹一众,随即到至立姓府中,等立姓归来,拉他前去太子宫中,二人饮酒之时,趁立姓不备,以无色无味mí_yào投之酒中,迷倒立姓。樊於期早知珍妃住所,又鬼祟潜入珍妃闺房,封了珍妃穴道,找来麻袋装了,火速返回原处。樊於期自知姬丹溺爱珍妃,本欲借立姓与珍妃luàn_lún之事,一举整死立姓,岂知人算不如天算,反被立姓将了一军,至死不知折了夫人,又蒙上了罪名。
再说兵荒马乱之事,却说当日李牧自杀,赵失良将,王翦大喜过望,率秦兵长驱直入,只三月踏平邯郸,俘虏赵王迁,公子嘉携残余兵马逃代,赵国名存实亡。既已灭赵,秦军稍作整顿,秦王嬴政即命王翦、辛胜率大军进犯燕国,燕国孱弱,如何抵挡,拒秦兵易水之西,苦苦对峙。
燕国遭秦兵大军压境,旦暮之间可过易水,国内一片混乱,姬丹眼看国破家亡,寝食难安,彻夜难眠,回想早年耻辱,对嬴政恨之入骨,早有心思除掉嬴政,只是势单力薄,嬴政远在千里之外,如何才能实现愿望!知那嬴政身边高手云集,戒备森严,哪能轻易下手,非得绝顶高手刺杀不可,是故姬丹一直隐忍薄发,暗中积蓄力量,寻觅世外高人。因见荆轲盛名,急欲收买,荆轲不为所动,再遇立姓神勇,投其所好,施之金钱女人贿赂,已见成效。自秦兵来犯,姬丹数次探问立姓,劝他前去行刺秦王,立姓倒是满口应承,只是时机未至,迟迟不肯动身,姬丹又劝说荆轲等人,亦是推脱,时至今日。
立姓自知姬丹心意,又蒙姬丹长久恩惠,倒也愿助姬丹一臂之力,只是寻思秦地陌生,此去危险重重,难保不会丧命于此,便道秦宫森严,难以近身秦王,刺杀恐怕不能成功,姬丹自知其理,无可奈何。
却说此时姬丹问话,立姓稍作思虑,已有对策,坦然应道:“是在下杀了樊於期”!
姬丹荆轲二人尽皆愕然,姬丹惊道:“你说什么”!
立姓淡淡道:“虽然是在下杀了他,可事出有因,在下也是被逼无奈”!
姬丹道:“如实说来”!
立姓道:“今日傍晚时分,樊於期来我府中,言道太子殿下有请,前去宫中做客,在下不疑有他,便和他一同前来。到达之时,太子殿下外出仍未回来,侍卫便引我二人到此等候,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