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软在地上的刘世达,裤裆早就尿湿,还带尿骚味,被面无血色,舌头还拖老长的白无常吓得三魂不见七魄,想跑浑身连点力气也没有。
“纳命来!”白无常手持哭丧棒,挥舞着要取刘世达的性命。
刘世达被吓得浑身无力,但脑筋还是好使的,瞧病房里灯光灰暗,病房里的走廊里静悄悄的,猜测着附近必定有值班的护士。
于是,他也就不管不顾的大声呼喊着救命,白无常好猫斗老鼠一般,并不予以制止,站在一旁等着看好戏。
奇怪的是刘世达,无论如何喊救命,都不见有一个护士出现,暗自奇怪道:“难道我真的死了?”
偷偷地看着病床一眼,发现有一人正躺在病床上,其模样与他大差不差,刘世达心想这下算是完了,但他还留恋着人世间的繁华,哭丧着脸哀求道:“救救你,我并不想死。”
“阎王让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白无常摆出秉公办理的模样,傲然道:“有什么话还是到阎王殿我们再说。”
“我……”刘世达心想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不如拼一回,他假装可怜道:“我最近也没做什么坏事,你凭什么抓我?”
白无常冷哼一声:“刘世达,你可知道说谎,可是要下油锅的。”
刘世达一听,心知横竖一死,不如与白无常赌上一回,他是个赌徒,身体潜藏着赌徒的基因,凡事他都喜欢赌上一回才甘心。
“我真的没有……”刘世达咬紧牙关,硬撑道。
白无常那张面无血色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刘世达的罪状,冷漠道:“你自己好好看看……”
刘世达没料到,自己做得坏事,竟然会有那么多,密密麻麻写了一大张纸,仔细拿来一瞧,上面尽些偷鸡摸狗的事,更离谱的是连六岁的时候偷看隔壁王阿姨洗澡都记录在案。
一看此罪状,刘世达心反倒没那么慌了,毕竟,都是些小事,是谁都会有,于是,他很理直气壮的说道:“上面写的错,罪不致死,你凭什么要抓我回去。”
白无常眼睛一眯,似乎对他的回答早就准备,冷漠道:“你似乎没有看最后一条。”
“最后一条?”刘世达把目光挪到了纸张的最后。
上在记录着,他诬陷唐飞偷盗笔记本的事情,而且写得也相当的详细,刘世达暗道:“当真是人在做,天在看,稍有风吹草动,老天都会知晓。”
“你还有什么不服的吗?”白无常冷漠道。
他这一问,刘世达算是彻底郁闷了,做这样的事,都瞒不过老天,他真是死了也活该,可是,刘世达并不认命,狡辩道:“这事不是我做的。”
“你以为你说的,我就是信吗?”白无常眸光如冰,冷漠道:“我知道你不服,但是,只要你所做的,都瞒不过我们。”
“这事不是我做的,是赖三做的,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事到眼前,刘世达只能先顾自己再说,其他的等以后再说以后的。
白无常压根就不信他的说的每一个字,刘世达心里那个苦,只有自己知道,他觉得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放弃,死皮赖脸的狡辩道:“真的不是我,如果是我,我愿意受双倍的惩罚。”
也许是赌咒发誓起了作用,白无常一直冷漠且坚定的眸子有了变化,疑惑的望着刘世达道:“这是真的吗?”
刘世达给予了很肯定的答复了,白无常于是道:“如果不是你,那么,我将回去禀报阎王,让他改一改生死簿。”
白无常的话语有了转弯了余地,刘世达很高兴,头如小鸡吃米般点个不停道:“当然不是我,是赖三,这个坏家伙。”
再好的兄弟,在面对生死时都会反目,更不要说,赖三只是刘世达一条狗而已。
“那么,你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一遍。”白无常冷漠道。
刘世达就把诬陷唐飞那件子虚乌有的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当然,把他是极力的美化,并一再声称自己并不知情,如果知情,他一定会制止云云。
不过,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倒是说的明白,与唐飞并不太多干系,纯属是赖三看他不爽,才会借机报复,诬陷唐飞。
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之后,刘世达笑了,他意识到自己一定能够摆脱嫌疑,那么,他就能安全的活下去。
白无常那张面无血色的脸开始出现松动,冰冷的眸光也缓和起来,平静道:“那我回去禀报阎王,看他定夺,就暂时留你一条命。”
刘世达双手俯地,诚惶诚恐的连头也不敢抬,直到白无常离开多时,他才敢小心的抬起头,察看四周的动静,确定安全了,他强撑起身体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他不晓得的是,被钢丝线员着白无常安全落地,正用毛巾擦去满是油彩的脸,吐掉嘴里的半截红布,这时,其他几人都围了过来,这些人都是金玫借给唐飞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