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的是,想来忽兰公主生性骄傲,未必就乐意做妾。”姬亓玉顺着徽瑜的话逗她开心。
“便是平妻也是恶心人的事儿,这件事情倒是真要好好地思量下。”徽瑜的手指在姬亓玉的掌心一下一下轻轻点着,“我答应外祖以后行事一定要谨慎小心。可是我也跟外祖讲了,你我之间除非是你变心,不然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若是一定有人在你我之间作祟,你是知道我的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到时候我会做些什么,只怕连我自己都不晓得。”
徽瑜的话明明讲的平静无波,可是姬亓玉却听出了血雨腥风的味道,“你莫要做傻事儿,一切有我呢。”
“我才不会做傻事,凭白的便宜了别人。”徽瑜笑了,人愿意委屈的时候,是因为还有希望。可是没希望的时候,做什么还要委屈呢?若是皇帝真的辣手无情,至少在这之前徽瑜也不会束手待毙的。
“瑶欢,你要信我。”
“我信,可我信不过我自己。”
“你要做什么?”
“你害怕什么,我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徽瑜轻笑,那银铃般的笑声在这空阔的帐篷里回荡,却令人汗毛林立。
姬亓玉知道徽瑜不想说的事儿,是问不出来的。曾经他亲眼见她不过是略施小计,便能搅浑一池清水。现在徽瑜怒极过后的平静,却让他感觉到了风雨欲来的血腥味道。
纵是心里不安,姬亓玉这样的男子也不会流露于表面,却是*缠着徽瑜尽欢,索求无度。
姬亓玉一早就去了皇帝的大帐,徽瑜知道他起身却没有睁开眼睛,等到他离开之后,这才起身更衣梳洗。用过早膳,便让人去晗妃那边递话,很快的那边就传过话来,让徽瑜过去。
晗妃的帐篷在皇帝的帐篷后面不远处,帐篷里面架了屏风分为内外两间。徽瑜穿过蝶戏花黑檀屏风,就看到夏迎白正坐在大榻上,她笑着行礼问安。
“没有外人,不用拘礼,快坐下。”夏迎白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的笑着说道。
徽瑜跟夏迎白也不用多客气,就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炕几上摆着一铜炉架着铜壶,滚开的水冒着袅袅白烟,夏迎白亲自执壶沏茶。徽瑜坐在对面笑而不语,一盏清茶推到她的面前,她才笑着说道:“旁人可没有我的福气,能得一盏你亲手沏的茶。”
夏迎白轻轻一嗅茶香,缓缓说道:“水差了点,这滋味就少了几分。”
“是吗?这里哪里去找你想要的水,我倒觉得现在这般已算是极好了。”徽瑜抿了口茶放下茶盏,轻声说道。
夏迎白闻言就搁下手里的茶盏,然后才说道:“后日我将宴请女眷,到时候你可要帮我打打下手。”
徽瑜一愣,抬头看向夏迎白。夏迎白身边这么多伺候的人,不过是一场宴会哪里还需要别人帮忙,那这话是什么意思?